們也得被困死在這裡。
我還沒有來得及表态,少爺已經急切地吼道:“關!”
關――我也贊同,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我甯願在這裡自己抹脖子,也不願意被教授抓住生噬了。
眼見我們兩人都已經表态,丫頭連一刻的遲疑都沒有,忙着在鳥尊的脖子下摸了摸。
這邊的鳥嘴脖子下面,也有着一個拳頭大小,獸型的玩意兒。
連着手臂粗細的鐵鍊。
丫頭用力一拉,僅僅是将鐵鍊拉出少許。
我連忙過去幫忙。
關系到我們的生死存亡,我的力氣似乎也大得驚人。
一下子就将鐵鍊拉了出來。
“喳喳……”我的耳朵好像聽到什麼鳥雀的叫聲。
擡頭一看,隻見原本緊緊閉着的鳥嘴,居然張開了。
我吓了一大跳。
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丫頭快速将我手中的那隻獸型物體,塞進了鳥嘴。
我隻聽得“砰”的一聲輕響。
原本緩緩升起的鳥尊,徹底地落了下來,洞口被牢牢封死。
丫頭再也撐不住,“哇”的一聲,趴在我的肩膀上,大哭起來。
少爺整個身體都趴在鐵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我輕輕地拍着丫頭的背,安慰着她,心中卻是苦澀無比。
水下石洞封死,等于也封死了我們的出路。
如果這裡沒有另外的出路,隻怕最後我們也得困死在這裡,情況一點也不樂觀。
丫頭哭了好一會子,終于在我的安慰下,停了哭聲。
少爺非常洩氣地叫道:“老許,早知道我甯願躺在家裡的床上等死,也不願來這種地方。
”
我也深有同感,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們神志放松下來,隻怕就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
所以當即冷冷道:“你要是有這個想法,自己抹了脖子吧。
不過,在你自殺前,請先把你銀行帳号與密碼告訴我,同時寫封遺書,你的一切财産,皆轉贈給許三慶。
”
原本如同死狗一樣趴在鐵鍊上的少爺聞言,不由跳了起來,大吼道:“我靠,老許,我就知道你他媽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靠……原來也想幹這謀财害命的勾當?你想要我死,告訴你,少爺我還正活得滋潤呢。
豈不聞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丫頭見我們說得逗趣,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由于頻頻驚吓而顯得有點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一抹嫣紅,煞是可愛。
我感覺整個黑黝黝的地下甬道中,一下子明亮起來,似乎是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千萬年黑暗的幽冥地府。
“别玩了,正經找出路要緊!”我說。
丫頭從我懷裡擡起頭來,大概也是感覺不好意思,一個大姑娘,趴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哭得稀裡嘩啦,而這個男人還不是她的什麼人。
所以,她白皙的臉就更紅了,而原本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泡了水,還是别的緣故,看着水靈靈的,像是春天裡花瓣上的露珠子。
我問道:“丫頭,你怎麼知道那個鳥尊裡另有機關的?”丫頭笑着解釋說,她以前雖然翻的都是土墳子,可是,土墳内多少也有一些機關布置,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略微的懂得了一些。
這些機關基本上大同小異,沒什麼大不了的。
少爺也插嘴道:“那教授豈不是懂得更多?”
少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丫頭正一肚子的沒好氣,當即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忙着岔開話題詢問道:“機關術古書上記載,說是始于春秋戰國的墨家學說,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當然不是!”丫頭用力地抹了抹臉上的水珠。
同時又擰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
我用手電筒照着她,看得清楚,丫頭原本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裡,如今全是腐臭的黃沙,我剛才也由于緊張與憋氣過久的緣故,灌了兩口水,當時心中着急,倒沒有留意,如今才感覺滿口惡臭,幾乎就要嘔吐出來。
“墨家提出了具體的機關學術,隻是統籌編排歸類出來。
可是當年秦始皇一統六國,很多書籍都已經被燒毀。
所以墨家傳說流傳下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古代的風水玄術與機關術,更是單傳,甚至連書本都沒有,都是由上一代口傳給下一代,遺失實在太多。
我估計機關術在很久以前就有了。
最早大概可以追溯到黃帝時代,《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那是一個冷兵器剛剛興起的年代,我估計機關術也是在那個年代便有了……黃帝不是由于發明了裝着輪子的車子,才改名為軒轅氏的?”丫頭說到這裡,看了看手心内的黃沙,皺眉道,“真是奇怪,這地下水中,怎麼有這麼多的黃沙?臭死了!”
姑娘家都愛幹淨,讓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