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棄蛇尾,摸向青銅人傭,丫頭既然讓我打他的臉,總是有緣故的。
可是我剛剛一動,那些該死的蛇尾似乎知道了我的意圖。
三條蛇尾放棄了少爺,同時向着我卷了過來。
我大罵一聲,無奈閃身避開,摸着鐵鍊,再次撲向青銅人傭的頭部。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破空之聲,吓得我慌忙一個低頭,潛下水去。
而那蛇尾見機再次纏向我的腰部。
“我靠!”我看得分明,剛才在我背後的破空之聲,居然是少爺射出的竹箭。
沒有給我罵人的機會,三條蛇尾同時纏上我的腰部,将我拖入水中。
“吾命休矣!”我暗歎一聲,幾乎就要放棄掙紮。
說實話,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從骨子裡傳來的疲憊讓我想要放棄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時,原本纏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樣,迅速地撤退了。
同時,丫頭也已經浮出水面,隻是臉色蒼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連嘴唇都凍有些發紫。
少爺那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早就遊了過去,一把抱住丫頭,又是揉又的捏的,還不住地叫着她的名字。
等到确定丫頭隻是受了驚吓,在水中泡得久了全身乏力,并無大礙後,我們放下心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剛才的青銅人傭。
少爺的那一箭,正好射在他的眼眶部位,不過,竹箭并沒有射入他的眼眶,而是掉入了水中。
不過,就算如此,卻讓他再次變成了普通的青銅器,所有的蛇尾都已經消失,與我們剛剛見着它時的模樣一模一樣。
乍一看,它就是一尊具有着曆史研究價值的青銅器,足夠讓我與少爺這等古董盤子心動,讓丫頭那種考古學者瘋狂的青銅器。
如果不是險死還生,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尊鏽迹斑斑的青銅器,居然有着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我問丫頭:“你怎麼知道打他的臉有用的?”丫頭被我一問,原本已經蒼白的臉居然微微一紅,支吾着說,她是蒙的。
原來,丫頭也不知道青筒人傭蛇化的原因,但因為她見着那青銅人傭蛇尾複活,可是裸露在水面上的人面卻是絲毫也沒有改變,心中一動,才想到,也許這青銅人傭的唯一控制機關就在頭部。
可是到底如何控制,她并不知情,情急之下,隻能讓我們打它的頭。
少爺也不知道是交了什麼狗屎運,一箭過去,居然就讓青銅人傭不再動彈,蛇尾也恢複了正常的青銅模樣。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對是時候。
但我想想少爺剛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應快,那一箭射的,可不是青銅人傭,而是倒黴的我了。
我暗中鄙視了少爺一把,丫頭也掙脫了他的懷抱,看着青銅人傭背後露出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發呆。
我說:“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低頭不語,半天才道,“許大哥,我總感覺這青銅人傭有着說不出的古怪?”
我說,不管它怎麼個古怪法子,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問題是出去,别再動心思研究這個了。
丫頭被我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贊同。
我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全身上下,如今早就濕透,在加上泡在水中過久,我都感覺腳要抽筋了,當即道:“我走前面,丫頭中間,少爺斷後。
”
少爺嘟囔着說,憑什麼讓他斷後?但我已經一頭鑽進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中。
剛才我兩次見到洞口有人影閃現,如今第一個鑽進去,自然是萬分小心。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洞中什麼都沒有,僅僅隻有不到一米長度。
我爬了過去,謝天謝地,這裡總算沒有水了,顧不上打量四周的環境,我忙着将身後的丫頭與少爺一并拉了出來。
三人同時大大地松了口氣,由于沒有了水,少爺與丫頭也同時擰亮了手電筒。
三把手電筒雖然不算太亮,但也讓我們足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這一看之下,我們三人不禁苦笑,我們的腳下雖然沒有水,可是,面對着的,卻是更大的的水潭。
我們的腳下,僅僅隻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白石帶,過了它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水潭。
是的,用無邊無際來形容,當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這個水潭确實很大,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邊際。
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剛才那條鐵鍊,并不是通過甬道就結束,而是一直延伸到了這裡,橫貫過水潭。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盡頭又在什麼地方?
萬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着一條依然隻有一米來寬的白石通道,可以讓人通過。
正當我們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