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處于靜止狀态中的我們都吓了一跳,忙着回過頭去。
卻見着背後的石壁上,果真也有着一尊青銅人傭。
由于這青銅人傭并不泡在水中,所以,鏽蝕情況要比剛才的那尊好得多。
面目與身體都與石壁那一邊的一模一樣,那條粗粗的鐵鍊就是經過它的身體,蔓延過整個地下水潭。
青銅人傭身上,密布着鱗片狀的花紋,上半身是人的模樣,而下半身卻是蛇,盤成一團。
所不同的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盤成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這個,卻盤着一個小小的人形,看着也像是青銅器所鑄成。
而在此時,這尊青銅人傭正緩慢地移動着,将原本我們爬過來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堵死。
斷絕了我們的後退之路。
經過了剛才兇險的一翻大戰,我們對青銅人傭都心存畏懼,誰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它。
眼睜睜地看着它将整個洞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纏繞着的那個小小的人傭,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如今仔細一看,我不禁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心中大驚,這個小小的人傭,那張臉――怎麼看着那麼熟悉?我用力地搖頭,頓時想了起來,我剛才在那邊的時候,兩次看向這個洞口,總感覺似乎有人閃過。
甚至,第一次我曾經見過一個慘白的人面。
如今,這個小人傭身體被蛇身纏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張臉,豈不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張慘白的人面?我的心不争氣地“坪坪”跳個不停。
“老許,你怎麼了,别一驚一乍的吓唬人好不好?”少爺将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道。
我對這青銅人傭實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們趕緊走!”
丫頭也贊成,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條一米來寬的白石路。
事實上,若是稱它為白石橋也許要更貼切一些。
由于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唯恐白石橋上又有着什麼厲害的機關布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兩步,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招呼少爺與丫頭一起走那條長長的,甚至看着有點詭異的鐵鍊,就在白石橋的旁邊,也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思考:這條鐵鍊到底要鎖住什麼?難道是鎖着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将我們一直送進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邊際,反而更是讓人心生恐慌。
唯獨我們三個人,走在這黑暗的白石橋上,感覺就像是走過地府的奈何橋,前面等待我們的,就是地府的惡鬼與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麼東西?”少爺舉着手電筒,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一驚,為了節約用電,我關掉了手電筒,僅僅隻靠着少爺手中的手電筒照明。
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從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沒有照明工其,絕對是死路一條。
所以,我聞言,順着少爺手中的手電筒光線看了過去,這一看,我隻感覺背脊骨上一股涼氣直冒:就在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六米遠的地方,正蹲着兩個人影,一動也不動地看着我們。
丫頭用小手捂着嘴巴,才沒有叫出來。
我呆了呆,畢竟,在這地方我們已經被太多的意外驚吓,如今的我似乎已經被吓得有點糊塗了,居然首先大着膽子,向前走去。
我們三人,一步步地向着那兩個蹲着的人影靠近。
腳步聲在白石橋上回蕩着,通過水聲放大,顯得格外驚心。
一步,兩步,三步……漸漸的,我們終于能夠看清楚那蹲在石橋上兩個人影,我們三人不禁都松了口氣。
原來,那人影并不是活人,而是兩尊青銅人傭,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橋兩邊,一邊一個。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
這兩個青銅人傭,鑄造工藝極為精湛,全身赤裸,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女。
由于頭臉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臉部的表情,估汁是築成奴隸形狀陪葬的。
更讓我稱奇的是,那根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鍊,居然在兩個青銅人傭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然後再次延伸向前。
我們三人走到近前,丫頭的俏臉忍不住微微一紅。
這兩個青銅人傭,都是全身赤裸。
古代的奴隸地位最為低下,估計也未必就有衣服穿。
但丫頭畢竟是大姑娘,看到全身**的人傭,忍不住就會臉紅。
我卻犯了愁。
這裡隻有一條通路,而這兩個青銅築成的奴隸人傭,都與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橋上,頓時就将石橋的去路檔住。
我們若是想要走過去,就得從這兩個青銅奴隸人傭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