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用手撫摸着青銅古劍劍鞘上纏繞着的雷紋與鳥篆,形态甚是迷戀。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丫頭現在的模樣,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響起拔出這青銅古劍的時候,那聲充滿無奈的蒼涼歎息,以及那幾句話: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丫頭說,這鳥篆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也許是劍的名稱。
要是知道這是什麼劍,也許就可以知道這是什麼年代的,與那黃河底下的龍棺有什麼聯系了。
我也贊成丫頭的觀點。
少爺湊了過來,發表自己的見解,“我說老許,難道那白玉高台,僅僅是為了埋葬這把古劍?古代人的腦子都有毛病,為了一把劍,竟然修建如此龐大、華美的墓室?”
我的心中也存在着同樣的疑惑。
丫頭僅僅是用手不停地撫摸着那柄青銅古劍,看了好一會子。
猛然,她用手去摸劍柄,用力拔劍。
可是,一拔之下,竟然沒有拔動。
我看了笑了笑,這劍緊得很,我第一次拔的時候,也沒能拔動,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此劍拔出來。
當即從丫頭手中接過青銅古劍,用力将劍拔出,然後重新遞了給她。
丫頭見着我拔出青銅古劍的時候,就忍不住一聲驚呼。
剛才我們都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誰也沒有多加關心這柄古劍。
如今古劍再次出鞘,不光是丫頭、少爺與我都一樣,眸子明顯的一亮。
“他媽的,老徐,你發财了。
這,這可是神器……”少爺忍不住結結巴巴道。
我靠,我白了少爺一眼,有丫頭在,這樣的東西我能夠據為己有?果然,丫頭也白了少爺一眼。
她小心地觀看着這柄千年之久,依然寒光閃爍的青銅古劍,半晌才道,“許大哥,你說,這劍是什麼材質鑄造的?怎麼這麼多年,居然還是如此的鋒利?”
我剛才一劍将那長得古怪的黑色鐵鍊砍斷,丫頭他們都是親眼所見。
這青銅古劍的鋒利,是毋庸置疑的。
丫頭又看了看,終于将劍歸鞘,遞給我道,“許大哥,如此神器,你準備如何處置?”
處置?我苦笑,按我的心意,這樣的奇寶,自然是不容變賣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獻給國家。
但是,如果要獻給國家,一旦人家追問起這劍的來由,我卻如何解釋?我總不能說,我盜墓倒來的吧?
“等離開這裡再說吧!”我心不在焉地順口回答着,如今,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個完全未知的地下世界中,能不能出去還是未知數,何必為了一把青銅古劍而傷腦筋?少爺也從我的手中接過這青銅古劍,觀賞一番。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劍柄上,如同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欣喜地叫了出來,“老許,你快看,這是什麼?”
我一呆,走近了去看。
劍柄上的花紋隐隐有着一種熟識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想了一下,已經明白,這個花紋,不正是黃河龍棺上面雕刻的那個花紋?難道說,這柄青銅古劍,就是破除黃河龍棺底下詛咒的關鍵?
丫頭剛才隻顧着觀看這柄表面裝飾華美的青銅古劍,由于她一直握住劍柄,倒沒有留意這個。
聞言好奇地湊了過來,見狀欣喜地笑道:“不錯,也許我們誤打誤撞,居然真的找道了破除詛咒的關鍵之物了。
且不說那座白玉高台的建築材料與龍棺一樣,就是這古劍,肯定也與龍棺有着什麼聯系,也許,這就是劉去将墓地選在這裡的緣故,等下隻要找到他的墓志,一看就知究竟。
”
瞧着丫頭與少爺那份欣喜的模樣,我心中卻隐隐不是滋味,總感覺這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少爺将青銅古劍翻了個身,觀看另一面,這一面的劍柄握手處,并不是雕刻着的花紋,而是四個鳥篆。
少爺送到丫頭面前,問道:“丫頭,你看看,這四個字,可有認識的?”
丫頭看了看,皺眉道:“這一個字……好像是個‘天’字,你們也知道,我并不懂鳥篆,隻是以前跟着教授,學了一點點的皮毛……”
天!
丫頭說那個字是個“天”字,我隻感覺耳朵内“轟隆”一響。
青銅古劍出鞘的那瞬間,蒼涼而無奈的歎息似乎就在我的心底回蕩着。
而那幾句隐晦的話語再次在我腦海中閃現――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天殘地缺!我脫口叫了出來,丫頭一呆,偏着頭問我道:“許大哥,你在說什麼?什麼天殘地缺?”
沒什麼,我連連搖頭。
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古怪無比,不過是陣法産生的幻覺而已,哪裡就會這麼巧,這柄劍就真的叫天殘地缺?好好的一把青銅古劍,為什麼取這樣一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