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啊,門口有位自稱是北疆雪山來的姑娘,說是雪山派嫡系傳人。”嘉王府的下人禀報。
“恩?是北疆而來的?雪山……噢!是太白兄的徒弟吧!還不快快有請。”嘉王爺連忙道。
“參見嘉王,小女是雪山老人的弟子璇樂。”璇樂趕路來得風塵仆仆,摘下白紗帽,露出嬌顔。雖是趕來得匆忙,卻是絲毫不減她的輕盈雅緻。看着眼前這個國字臉上威嚴溫和并存的王爺,璇樂是一臉輕松淡然,一身白衣灑脫飄飄。
“呵呵,不愧是太白兄的徒弟,璇樂姑娘氣質灑脫。恩,姑娘請上座說~”嘉王爺倒是沒有擺出什麼王爺的架子,禮賢下士更讓人覺得這位王爺和藹些。“不知太白兄可好?”
“不滿王爺說,師父一個月前中了蕭後的毒針,但未傷着性命,由師兄青陽悉心照顧,璇樂想,這幾日應該好了些。勞煩王爺挂心了。”璇樂回答不卑不吭。
“恩恩,你師父當年救過本王一命,隻要他安好,本王也就放心了。璇樂,你師父派你來,是不是有事找本王啊?”
“王爺英明,璇樂的确有要緊的事請王爺幫忙。”
“你說吧。”
“璇樂想在選秀大典來臨之際,以新進秀女的名分進宮,請王爺……”璇樂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嘉王的眉頭一皺。
“這個……”嘉王似有為難的樣子,但是且看這位姑娘,确實沒來的親切,心中竟然非常想幫這個姑娘。隻是,皇宮不比别處,進個人事兒小,可有個萬一,這頭上擔的可是重罪。
璇樂心下明白王爺的顧忌,便遞上歐陽太白的信件,并說:“王爺有所不知,師父研制的毒丸煉紅被無名賊人偷走,據聞在景頤皇宮中,此毒一沾即喪命,所以……”
看完歐陽太白的信件後,嘉王的臉色有些不佳,璇樂忙道:“王爺不必擔心,璇樂會找出煉紅,不會讓有心之心人有機可趁。再者,璇樂并不想為妃為嫔,隻是以宮女的身份存于宮中細察即可,查完便離京,還請王爺成全。”
嘉王點點頭,臉色稍有好轉,朗聲道:“恩,若是宮女的身份卻是好辦些,既然是太白兄的事,本王也會辦好的,璇樂姑娘近幾日還是住在王府内,我會吩咐下人為你收拾北苑的西廂房。還希望璇樂姑娘能安心。”
“多謝王爺!璇樂感激不盡。”璇樂挑了挑眉,這個理由果然好用,可見嘉王雖然是異姓,倒是個忠心護主的人物。
“皇上啊,哀家不在的這月,宮中可是一切好?”話罷,就見衆多宮女太監簇擁着一位婦人到正陽殿來。她身着金黃貂絨披風,領肩是銀鼠窄圍脖,裙擺下方點着一圈宮廷翡翠珠,胸前是赤金盤璃璎珞圈,雙耳帶着一對玫瑰玉墜,手上戴着的金指甲套上,套子上點綴的是經過渾然天成的天山玉碎石珠。身量苗條,杏眼微眯威稍露,兩彎柳月眉彎彎。丹唇如十七八歲的姑娘般紅潤,倒是真看不出是個快到四十歲的婦人,可見,保養之功效。
景宣帝一概衆人連忙上前,“兒臣給母後請安,呵呵,母後不在的數日,朕看清雅這丫頭倒是想念您的緊。還好母後回宮,您不在,朕真是無法安心處理國事家事。”景宣帝臉上挂着親切的笑容,眼眸的深處卻是一片清冷。
淩王站在一旁微笑,心裡卻想着:‘太後想掌管大權,皇兄這話就要讓她看出,沒她不行,讓她放松警惕嗎?’想完便一個步子上前來,單膝兒跪下,雙手抱拳道:“母後萬安,兒臣看宮中卻有不當之處,心想着母後回來就可一切安好了。不然兒臣可是要到萬安山找您去了。”
“呵呵,你呀~就會在嘴巴上抹蜜,淨說好聽的。”太後嘴上微責,臉上卻是笑意濃濃,可見對這個兒子卻是寵的緊啊。
“母後,兒臣就是想您,最想您回來給皇兄主持這選秀大典,到時候,說不定我也有看上的姑娘啊。”
“就你臉皮最厚,你啊~~”太後笑得搖了搖頭,似乎一副拿你沒轍的樣子。在場的公公宮女都低下了頭偷笑不敢出聲。
一行人到了太後的慈甯宮,衆多宮女太監退下後,太後褪下外袍披風,露出了紫底綢緞金線牡丹刺繡衣,可見其雍容華貴,太後輕言道:“皇帝啊,這後日的選秀大典你可都準備好了,其中有沒有你特别相中的哪家小姐?”
景宣帝微微一愣,眼神看似飄離,不經意地說出:“大概就是那京城第一才女的趙心茹頗合朕心。”突然似又說錯話般,怔了怔,尴尬地順了順衣角,幾個動作下來,顯得非常莽撞無才,意思就是想讓太後發現,你看,朕那麼傾心于你的侄女趙心茹。
太後看着景宣帝的樣子,就似笑非笑,“皇上卻還能想着心茹,也不難為那丫頭從十年前就暗許芳心,三年前你沒有立後,她卻是從那很少笑了。如今皇上才表明心迹,也算是那丫頭守候有終。”說完,輕輕瞟了景宣帝一眼。看到景宣帝還在遊離狀态,就不再言明。
是夜,璇樂一身黑衣來到皇宮西北角,順着早已打探好的路線,來到慈甯宮。宮内燈火昏暗,璇樂躲過侍衛,飛上正殿的頂部,拿開一瓦,正好看見太後扭動書架旁的花瓶,隻看到原本挂着百花齊放圖的牆開了一個門。璇樂挑了挑眉,心想這太後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看來花時間再詳細了解皇宮的構造和那些個皇親國戚的資料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