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否則,否則。
沒錯,再敢向前,你老公就是你的下場。
女人惡狠狠的等着我。
慢慢向前。
趙倩,快開槍,快開槍,趙倩。
叫了幾聲見趙倩沒回答,轉過頭一看,趙倩不見了?趙倩這小賤人學會穿牆了麼?不會這麼不講義氣逃跑了吧。
正在幽幽氣憤中一低頭,趙倩嘴唇發白躺在了地上。
正要去扶,身後傳來女人尖銳的咆哮。
感覺急促的腳步就在身後。
轉身的時候,血濺的我滿臉都是,呆呆的看着門口那面具男。
腳下女人被攔腰掰成兩節。
血潮濕一片。
你早來點會死麼?你知不知道我衣服新買的麼?你......
夠了夠了。
高天取下面具,擺擺手,半年沒見,還是那麼啰嗦,随手丢下手中斷開的紙人。
紙人飄飄蕩蕩掉在了女人化開的血水裡。
阿彌陀佛,本想饒你一命。
無奈你已成魔。
成個屁魔,我看是成精。
我轉身我床前走了一步。
腳一颠,差點沒站穩。
扶着床沿坐下。
你怎麼了?
還不是趙倩這小賤人怕我不好好學習,仿效古人來個錐刺股。
對了,趙倩。
兩人把地上的趙倩扶起來,小心的放在床上。
他怎麼樣?
沒事,剛才摔了一下,休息一會就好了。
高天點點頭。
看了看四周。
找什麼?
找哪裡有油。
廚房。
我看着高天的背影。
無奈的搖搖頭,這年頭當巫師的台階越來越低了。
簡直成收容所,讓這種腦癱患兒再就業。
秋落!
幹嘛!我沒好氣的回答。
不會連油和鹽都分不清吧!
過來看,你看。
高天指着竈頭旁的水缸,我睜眼看去,兩人一下都沉默了。
水缸裡,堆着大大小小的軀體肢幹。
緊緊塞在一起。
去除了内髒,每個一節劃上一開口,灑滿了鹽晶。
那斷肢分明是一條條人手人腿。
高天,你知道麼。
亂葬崗上的狼,眼睛是綠色的。
知道為什麼麼。
它們會把埋在地下的死人刨出來,吃掉。
一點不剩。
這樣長年累月的話。
話還沒說完,外屋就聽到敲門的聲音。
對了,我忘記很你說了......
透過紙窗我朝外瞄去,大雨中,長長的人隊旁,站着一頭戴鬥笠,穿着蓑衣的人。
看身影是個男子,聲音聽上去有些歲數。
就是他?
高天點點頭。
小心!
高天一把把我扯開。
窗戶在中間筆直斷開。
是刀氣。
閣下既然在此設局。
就出來一叙吧。
我用力一推高天。
隐約中聽到高天罵娘的聲音。
道士呢?
死了。
墨子呢。
死了。
那道童呢。
我見他年幼。
哦。
給了他一痛快。
我心中歎了口氣,那線索豈不是斷了麼。
茅十八原本隻是個酒肉道士,守着一座叫仙風觀的危樓。
平日裡接點白事,偶爾驅驅魔,騙騙一些老太婆混口飯吃。
觀裡就他加一個寄養的徒弟和一個看門老頭。
去年不知是誰找他應了趕屍的活。
因為湘西丘陵阡陌,交通自古不便,因此一直流行趕屍的風俗。
早已見怪不怪了。
所謂趕屍就是應本家的要求,将客死他鄉的親人送回家鄉安葬。
至于如何趕屍,外人一直不得其法,就算看到屍隊,哪怕再好奇,也因為忌諱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一直充滿神秘色彩。
要說茅十八有多少本事。
那也是霧裡看花,有可能确實是個酒囊飯袋,但也可能真人不如相。
畢竟他的師父仙風真人确實是個高人。
而且早先确實以趕屍為生。
閣下是何人?
那男人沙啞的嗓音傳來,一下把我拉回現在。
路人。
哼,呵呵。
男人滿聲輕蔑。
閣下可見我此刀。
高天點點頭。
此刀如何?
不錯。
用此刀取閣下人頭可否。
高天笑笑,怕是不能。
我在屋内趴着窗戶。
心裡暗罵,你們是拍武俠片啊,哪那麼多廢話。
吐槽中,一股腥味襲來,身後被一個巨大的黑影覆蓋。
我一側身。
整堵土牆撞出一個洞來。
男人的身上從幾個窟窿裡淌着血。
尖尖的獠牙從口中露出。
眼睛冒着綠光。
抖掉塵土,看向我。
據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