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雷克斯的年輕人。
嗯——”他突然停了下來,盯視着波洛,“怎麼了?”
波洛道:“霍華德雷克斯,住在霍爾本宮旅館。
”
“對,他是誰——哦,對了,我說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他是那天上午莫利自殺時跑走了的那個病人。
”
他頓了頓,又緩緩地說:“真奇怪——這件老差事真是無處不在。
你還堅持你的看法,是嗎,波洛?”
赫克爾波洛嚴肅地說:“是的,我仍然堅持我的觀點。
”
在哥特樓,一個高高的,文弱的年輕秘書以純熟的社交禮節接待了波洛。
他文雅地表示着歉意。
“我感到真是對不住您,波洛先生——布倫特先生也是這麼想的。
他被叫到唐甯街去了。
這是昨天那次——呃——事件的後果。
我給您的住處打了電話,不巧您已經出來了。
”
年輕人很快地往下說着:“布倫特先生委派我問問您,能不能本周到他在肯特的别墅去度周末。
您知道,就是愛夏莊。
如果可能的話,他明天晚上乘車來叫上您一起去。
”
波洛猶豫了一會兒。
年輕人勸說道:“布倫特先生确實非常想見您。
”
赫克爾波洛把頭往下一點。
他說:“謝謝。
我接受了。
”
“啊,這太好了。
布倫特先生會很高興的。
如果他六點差一刻來叫您,您覺得——噢,中午好,奧莉維亞夫人……”
珍妮奧莉維亞的母親正走進來。
她打扮得很漂亮,梳着時髦的發式,頭頂上斜戴着的女帽遮住了一邊眉毛。
“噢!塞爾比先生,布倫特先生指示過你花園裡那些椅子怎麼辦嗎?昨晚上我就打算告訴他,因為我知道這個周末我們要走,而且……”
奧莉維亞夫人注意到了波洛,打住了話頭。
“您認識奧莉維亞夫人嗎,波洛先生?”
“我已經有幸見到過夫人。
”
波洛深鞠一躬。
奧莉維亞夫人面無表情地答應道:“哦?你好。
塞爾比先生,當然,我知道阿裡斯泰爾很忙。
而且這種雞毛蒜皮的家務事他也不可能看重……”
“沒問題,奧莉維亞夫人”,能幹的塞爾比先生說,“他對我說了這事,我已經給狄文先生打了電話。
”
“那就好,這下我可真是放心了。
現在,塞爾比先生,請您告訴我——”
奧莉維亞夫人繼續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波洛想,她實在是象一隻咯咯直叫的母雞,一隻又肥又大的母雞!奧莉維亞夫人莊重地挺起胸脯朝門口走去,嘴中還說個不停。
“——你是不是能夠确信這個周末隻有我們自己——”
塞爾比先生清了清嗓子。
“呃——波洛先生也要一同到鄉下去度周末。
”
奧莉維亞夫人站住了。
她轉過身來用明顯可見的厭惡神情盯着波洛。
“真是這樣嗎?”
“布倫特先生太好心了,他邀請了我。
”波洛說。
“啊,我真不知道——呃,阿裡斯泰爾是不是有點不對勁了。
請你原諒,波洛先生,但布倫特特别告訴過我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充滿家庭氣息的周末!”
塞爾比堅決地說:“布倫特先生非常盼望波洛先生能來。
”
“哦,是嗎?他可沒跟我這麼說過。
”
門開了,珍妮站在那兒。
她不耐煩地說:“媽媽,你不來了嗎?我們的午飯可是定在一點十五分的啊!”
“我就來,珍妮。
别着急。
”
“哎呀,快點走吧,看在上帝份上——哈羅,波洛先生。
”
她突然一言不發了——她的脾氣象凍住了似的不再發了,她的眼神變得謹慎小心。
奧莉維亞夫人冷冷地說道:“波洛先生要來愛夏莊過周末。
”
“啊——知道了。
”
珍妮奧莉維亞往後退了一退讓她媽媽走過去。
她正要跟着走出去,卻又轉回身來。
“波洛先生!”
她的聲音很急迫。
波洛從房間那頭走到她面前。
她壓低聲音說:“你要去愛夏莊?為什麼?“
波洛聳聳肩,說:“這是您姨公的一片好意。
”
珍妮道:“但他不可能知道——不可能知道啊——他什麼時候請的你?唉,沒必要——”
“珍妮!”
她媽媽從前廳裡在叫她。
珍妮用低低的、急切的聲音說:“别摻和進來,請你别來。
”
她走出去了。
波洛聽到有争辯的聲音傳來,聽到了奧莉維亞夫人高聲抱怨的咯咯聲:“我真是再不能忍受你的粗暴無禮了,我要采取行動使你不再打擾——”
這時秘書說話了:“那麼就定在明天六點之前一點嗎,波洛先生?”
波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