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了一張給布爾斯特羅德小姐的條子;
親愛的布爾斯特羅德小姐:
我沒有被人綁架,也沒有逃走,請不必擔心。
我會盡快回來。
你的非常忠實的
朱莉妞-厄普約翰
3
在白屋大廈28号,赫爾克裡-波洛的稱職的貼身男仆喬治打開門帶點驚訝地注視着一位臉上有點髒的姑娘①。
①Georges.按法語音譯-一譯注。
“請問,我能見見赫爾克裡-波洛先生嗎?”
喬治花了比平時稍許長一點的時間來作回答。
他發現來者是一位不速之客。
“沒有約定,波洛先生不見任何客人。
”他說。
“我恐怕沒有時間等待約定,說實在的,我現在必須見到他。
事情很緊急,是關于幾起謀殺和一起綁架之類的案子。
”
“我要去問問清楚波治先生是不是願見你。
”喬治說。
他把她留在門廳裡,自己退回去同主人商量。
“先生,有位年輕女士急于要見你。
”
“我敢說,”赫爾克裡-波洛說,“事情的安排并不是那麼便當。
”
“我正是和她這麼說的,先生。
”
“什麼樣的年輕女士?”
“嗯,先生,她更像個小姑娘。
”
“小姑娘?年輕的女士?你到底指的是什麼,喬治?這二者是不一樣的。
”
“先生,我怕你完全沒有懂得我的意思。
我要說,她是一個小姑娘——就是說,還是上學的年齡。
雖然她的上衣有點髒,而且撕破了,但是,她基本上是個年輕女士。
”
“一個社交用詞。
我明白了。
”
“她希望見你,是關于幾起謀殺和一起綁架案。
”
波洛的眉毛一标。
“幾起謀殺,一起綁架。
很有獨創性。
請這位小姑娘——
年輕女士——進來。
”
朱莉娜走入室内,僅僅略露羞怯。
她說話有禮貌而又十分自然。
‘稱好,波洛先生。
我是朱莉娅-厄普約翰。
我想你認識我母親的好朋友,薩默海斯夫人。
去年夏天我們和她住在一起,她談起許多關于你的事情。
”
“薩默海斯夫人……”波洛的思緒又回到一個位于山坡上的小村莊和山頂上的一座屋子去了。
他回想起一張有雀斑的迷人的臉,一張斷了彈簧的沙發,許多的狗,還有其他令人愉快和不愉快的事情。
“莫林-薩默海斯,”他說,‘“啊,是的。
”
“我叫她莫林姨媽,但她實際上根本不是我的姨媽。
她告訴我們你是多麼了不起,說你救了一個因謀殺而坐監牢的人。
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該去找誰的時候,我就想起了你。
”
“我感到榮幸。
”波洛嚴肅地說。
他為她拉出一把椅子。
“現在告訴我。
’她說,“我的仆人喬治告訴我,你想和我商量關于一起綁架和幾起謀殺案——那就是不止一起謀殺案羅?”
“是的。
”朱莉娅說,“斯普林傑小姐和範西塔特小姐。
當然還發生了綁架——但是我想起這并不關我的事。
”
“你使我迷惑不解。
”波洛說,“這些刺激人心的事發生在哪裡?”
“在我們的學校裡——芳草地。
”
“芳草地!”波洛叫起來。
他把手伸到擺着折疊得十分整齊的報紙的地方,然後取出一份報紙,并打開浏覽了一下第一頁,點點頭。
“我開始明白了。
”他說,“現在告訴我,朱莉娅,從頭談起,把什麼都告訴我。
”
朱莉姐告訴了他。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而且内容詳盡——但她講得有條不紊,當她回過去補充一些遺漏的情節時,才偶然間斷一下。
她把故事講到昨晚她在宿舍裡檢查網球拍這一刻為止。
“你看,我想它就像阿拉廷-一新燈換舊燈——一那隻網球拍必定有什麼花樣。
”
“有什麼嗎?”’“是的”絲毫沒有假裝的莊重,朱莉娅拉上裙子,把紮口村褲幾乎卷到大腿上,露出用橡皮膏粘在大腿上部的像一大塊膏藥的東西。
她把一條條橡皮音扯開,嘴裡發出痛苦的“哎喲”聲,她把那張像一大塊膏藥一樣的東西取下,波洛現在才看清楚是一隻裝在塑料海綿袋裡的小包。
朱莉妞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