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想找她?”
“不錯”“我想我可能幫不了多大忙。
艾可思是個非常受人敬重的正直律師,收入非常豐富,顧客當中有許多達官貴人,專門替有土地的紳士階級、退休軍人和水手、将軍、上校等等服務。
從你所說的來看,這完全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内。
”
“可是你對他——很有興趣?”湯米問。
“嗯,我們對詹姆士-文可思先生确實非常有興趣,”他歎口氣說;“我們對他發生興趣至少有六年了,可是一直沒什麼進展。
”
“有意思,”湯米說;“我再問你一次,艾可思先生‘到底’是誰?”
“你是問我們為什麼懷疑他?唉,總而言之,我們懷疑他是英國最大的犯罪集團首腦之一。
”
“犯罪集團?”湯米露出詫異的表情。
“喔,對,對,沒有驚險刺激的情節,沒有間諜,也沒有反間。
隻有簡簡單單的犯罪活動。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查不出他犯過任何罪,他沒有偷過任何東西,沒有僞造過任何文件,也沒有強占過任何基金,我們找不出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
可是每次不管什麼地方發生有計劃的大搶案,我們總會發現他在背後某個地方過着無懈可擊的生活。
”
“六年了。
”湯米若有所思地說。
“也許還更久,必須經過一段時間才能使一切走上軌道。
搶劫銀行、搶私人首飾等等,都有一種固定的方式,讓人忍不任懷疑背後都是同一個人在策劃。
實際上動手搶劫的人跟策劃毫無關系,隻要依照指示會做就好了,什麼都不用想,自然有人會動腦筋。
”
“你怎麼會想到艾可思身上呢?”
埃佛-史密斯若有所思地搖搖頭,“說來話長,他有很多熟人,很多朋友。
有些是他打高爾夫球的朋友,有些是替他照顧車子的人,有些是替他處理房地産的公司人員,他開了幾家公司,經營一些毫無問題的生意。
搶劫計劃我們已經差不多查清楚了,就是他所扮演的角色弄不清楚,總之他有很明顯的不在場證明。
譬如發生了一宗銀行火槍案,計劃得非常周密仔細,一切逃亡行動也準備得非常完善,那麼,搶案發生的時候.咱們的艾可思先生在什麼地方呢?蒙地卡羅、蘇黎世,或者甚至在挪威釣魚,反正絕對不會在一百裡之内就是了。
”
“但是你還是懷疑他?”
“嗯,對,我幾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是到底能不能抓到他的把柄就不知道了。
挖地道穿過銀行地下搶劫的人,打昏銀行夜間守衛的人,一開始就參加搶劫計劃的銀行出納,以及提供消息的銀行經理,全都不認識艾可思先生,說不定見都沒見過他。
他們之間的聯絡網太長,每個人好像都隻知道直接跟自己有關的一個人。
”
“這是老把戲了?”
“多多少少可以這麼說,可是一定有一個人在背後總策劃。
總有一天我們會逮到機會,一定會有不該知道某件事的人偏偏知道了,也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很奇怪,最後也許可以當做證據。
”
“他結婚了沒有?”
“沒有,他不會冒這種險,他家隻有一個管家、一個園丁,和一個領班兼随從。
他有時候會舉行小宴會招待賓客,我敢說每個進到他屋子裡的客都是他認為絕對沒問題的人。
”
“沒有人突然發财嗎?”
“你說到最重要的一點了,湯馬斯。
應該會有人發财,會有人變得闊氣,可是這一部分安排得也很聰明,發财的人不是在賽馬場上赢了大錢,就是投資股票獲得暴利,一切都非常自然,看起來完全是運氣好,一切手續也都是真的。
有些人在國外很多國家都存了不少錢,不過始終都在變動——不會固定在某地地方。
”
“好吧,”湯米說:“祝你好運,希望你能抓到要抓的人。
”
“你知道,我相信我有一天一定會,說不定有人會使他脫離常軌。
”
“怎麼使他脫離常軌?”
“危險,”埃佛說:“讓他覺得自己處在險境中,覺得有人盯上他,心裡不安,一個人隻要良心不安,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一定會犯錯,你知道,警方就是這麼抓到罪犯的。
就算是最聰明、最會策劃的人,隻要有一點小事讓他覺得驚慌,他就一定會犯錯。
我希望的就是這一點?好了,現在可以聽聽你的故事了,也許你知道什麼有用的事。
”
“恐怕跟犯罪沒什麼關系。
”
“你說說看。
”
湯米不厭其詳地一一說明了細節,他知道埃佛不會覺得太繁瑣,事實上,埃佛馬上就抓到湯米此行的重點。
“你說等夫人失蹤了?”
“這太不像她平常的作風了。
”
“那就嚴重了。
”
“對我來說的确很嚴重。
”
“我可以想象得到,我隻見過嫂夫人一次,她頭腦很清楚”“要是她想調查事情,就會像頭獵犬一樣敏捷。
”湯米說。
“你還沒通知警方?”
“沒有”“為什麼?”
“這個嘛,第一,我實在不願意相信她有危險。
兩便士一向安全得很,這一次應該也一樣。
她隻是看到野兔的影子,追了上去。
也許她找不到時間跟我聯絡。
”
“嗯,我也希望這樣,你說她想找某一棟房子?那倒很有趣,因為根據我們得到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