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冒犯,”她自語道;“也許是這個意思,如果這樣,那個人就是——”她又把車向前開了一小段路到牧師家,下車穿過小徑走到大門口,她接了門鈴,可是聽不到裡面有鈴聲,她知道牧師家的鈴聲有什麼毛病,心想:“門鈴一定壞了。
”就伸手一推門,門順勢而開。
兩便士走進大廳,桌上有個大信封,上面那個大外國郵戳十分醒目,是非洲一個傳教團體寄來的。
“幸好我不是傳教士,”兩便士想,可是就在這時,她似乎聯想起了什麼,最某個地方大廳桌上的一樣東西,她應該記得的,…是花?是葉子?還是信件或包裹?
這時,牧師從左邊一道門走出來。
“你要找我?——喔,是貝瑞福太太吧,對不對?”他說。
“對極了,”兩便士說:“我上來請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聖經?”
“聖經?”牧師看起來意外而懷疑,“聖經?”
“我隻是想到你可能有。
”兩便士說。
“當然,當然,”牧師說;“老實說,我有好幾本,還有一本希臘聖經。
”他用期望的口氣說:“你不會是要這個吧?”
“不,”兩便士用堅定的口氣說,“我要欽定本的聖經。
”
“喔,老天,”牧師說:“當然,家裡一定有好幾本。
對,有好幾本。
很遺憾,現在教會都不用那個版本了。
你知道,我們總得跟随主教的看法,而現在那位主教非常重視現代化,我覺得好可惜,我的書房裡實在太多書了,隻好把一部分收到後面。
不過我‘想’應該可以找到你要的書,萬一找不到,可以問問布萊小姐,她也在這裡找花瓶,好讓孩子們自己插些野花,擺在他們在教堂的位置。
”說完,他留下兩便士一個人在大廳,走進剛才他出來的那個房間。
兩便士留在大廳,沒有跟上去。
她皺眉沉思着,等她突然擡起頭來時,大廳盡頭的門開了,布萊小姐走過來,手上拿着一個沉重的金屬大花瓶。
兩便士腦中忽然一時想起好幾件事。
“對了,”兩便士說,“對了。
”
“喔,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我——喔,是貝瑞福太太。
”
“不錯,”兩便士說;“而你就是姜森太太,對不對?”
那個大花瓶掉在地上,兩便士俯身拾起來,拿在手上掂了據分量,“是件很方便的武器,”說完,她又放在地上,“剛好可以從背後把人打昏。
打昏我的人就是你,對不對?‘姜森太太’。
”
“我——我——你說什麼?我——我——我從來沒有——”兩便士不用再逗留下去,她已經親眼看見她所說的話的效果了。
她第二次提到姜森太太的時候,布萊小組已經毫無疑問地暴露了自己的身分,吓得頻頻發抖。
“前幾天,你客廳桌上有一封信,”兩便士說:“是寫給康伯蘭一位約克太太。
你把她從‘陽光山脊’帶走之後,就是送到那個地方,對不對?姜森太太。
她現在就在那裡,可以叫約克太太,也可以叫她藍凱斯特太太——你兩個名字都用,就像派利家花園裡的條紋紅、白玫瑰一樣。
”
說完,她就轉身快步走.出房間留下布萊小姐張大着嘴,靠在樓梯欄杆上看着她的背影。
兩便士跑過小徑來到門口,跳上車開走了。
她回頭看看牧師家大門,可是沒有人出來。
她駛過教堂,準備回貝辛市場,一但是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掉轉車頭,朝原來那條路開,然後再彎到左手邊通往“河邊屋”小橋的路,到了“河邊屋”門前,她下車看看大門裡,可是花園裡看不到派利夫婦的蹤影。
兩便士走進門内,住小徑走到後門口,可是後門也關着,甚至連窗戶都關上了。
兩便士覺得很苦惱。
也許雅麗思-派利到貝卡市場去買東西了,她此時特别想見雅麗思-派利。
兩便士敲敲門,起初較輕的,越敲越大聲,可是仍然沒有回音。
她轉轉把手,門鎖着,兩便士一時不能決定該怎麼辦,就站在那兒。
有幾個問題她迫不及待地想問雅麗思-派利,也許派利太太在薩頓村,也許她會再回來。
“河邊屋”有一點麻煩的地方,就是附近看不到任何人,橋那邊也幾乎沒有車子經過,沒有人可以讓她請教派利夫婦今天早上可能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