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四個女傭,侍者領班和他的三個手下,還有酒吧間的亨利,威廉管擦皮鞋,還有一個廚娘,帶着兩個手下。
”
“侍者是那些人?”
“哦,領班叫安伯特,是由樸萊茅斯的文生大飯店來的,在這裡做了好幾年了,他三名手下也都來了三年——其中還有一個已經做了四年,都是很好的青年,非常可靠,亨利是打從旅館開業就一直在這裡做的,能幹得很。
”
溫斯頓點了點頭,他對柯根德說:“看起來都沒問題,你當然要再查問他們一下的。
謝謝你,康素太太。
”
“沒有别的事了吧?”
“暫時沒有了。
”
康素太太走出了房間,溫斯頓說:“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跟馬歇爾先生談談。
”
甘逸世-馬歇爾靜坐着回答所有問他的問題,除了表情比較硬之外,他還算相當鎮靜,從這邊看過去,由窗口透進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是個很英俊的男人。
端正的五官,穩定的藍眼,嘴唇飽滿,他的聲音低沉悅耳。
溫斯頓上校說:“馬歇爾先生,我很理解,你一定感到非常震驚,可是你知道我希望能盡快得到所有的資料。
”
馬歇爾點了點頭。
他說:“我很了解,請問吧。
”
“馬歇爾太太是你第二任妻子?”
“是的。
”
“你們結婚有多久呢?”
“剛滿四年多。
”
“她在婚前的閨名是什麼?”
“海倫-史達特,她的藝名叫艾蓮娜-史達特。
”
“她是女演員嗎?”
“她演喜歌劇和歌舞劇。
”
“她是不是因為和你結婚而退出了舞台?”
“沒有,她婚後還繼續登台演出,她實際退休是大約一年半以前。
”
“她退出舞台有沒有什麼特殊原因呢?”
甘逸世-馬歇爾好像考慮了一下。
“沒有,”他說:“她隻是說她覺得厭倦了。
”
“不是——呃——因為順從你的意思吧?”
馬歇爾挑起眉毛,“啊,不是的。
”
“你對她在婚後繼續演出的事沒有意見嗎?”
馬歇爾淡淡地笑了笑說:“我當然希望她放棄演出,不過我并沒有要求什麼。
”
“這件事沒有引起你們夫妻不和?”
“當然沒有,我内人可以随心所欲。
”
“你們的婚姻——很美滿嗎?”
甘逸世-馬歇爾冷冷地說:“當然。
”
溫斯頓上校停了一分鐘,然後說道:“馬歇爾先生,你想不想得到可能是誰殺了你的太太?”
他毫不遲疑地回答道“一點也不知道。
”
“她有沒有仇人呢?”
“可能有。
”
“怎麼說?”
對方很快地繼續說道:“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局長,我内人是個女演貝,她也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在這兩方面她都會引起相當程度的羨慕和嫉妒。
有時為了争一個角色——其他的女人和她之間的競争——我們可以說,一般對她都有點嫉妒、憎恨、惡意,而且都很無情。
可是那并不是說會有什麼人蓄意謀殺她。
”
赫邱裡-白羅這才第一次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的仇人大部分,或者說完全都是女人?”
甘逸世-馬歇爾看了他一眼。
“是的,”他說:“正是如此。
”
警察局長說道:“你不知道有那個男人對她懷有恨意的嗎?”
“不知道。
”
“這個旅館的其他客人裡,有沒有她在來之前就認識的?”
“我記得她以前見過雷德方先生——在一個什麼酒會的場合,其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
溫斯頓又停了下來,他好像在考慮是不是該再就這個問題追問下去,最後他決定換個話題。
他說:“我們現在談一下今天早上的事,你最後見到你太太是在什麼時候?”
馬歇爾停了一分鐘,然後說道:“我在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到她房間去看了一眼——”
“對不起,你們各人有自己的房間?”
“是的。
”
“那時候是幾點鐘?”
“應該是九點左右。
”
“她當時在做什麼?”
“她正在拆信。
”
“她有沒有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隻說了聲早——今天天氣很好——這一類的話。
”
“她的态度如何?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呢?”
“沒有,完全正常。
”
“她看起來并沒有興奮,沮喪或是不安什麼的嗎?”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
赫邱裡-白羅說:“她有沒有談起她那幾封信的内容?”
馬歇爾嘴角又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說:“就我記憶所及,她說那些全是帳單。
”
“你太太在床上吃的早餐嗎?”
“是的。
”
“她一向有這個習慣嗎?”
“毫無例外。
”
赫邱裡-白羅說:“她通常幾點鐘下樓?”
“哦,十點到十一點之間——通常接近十一點。
”
白羅繼續問道:“要是她是十點正下樓來的,可是很出人意外的事了吧?”
“不錯,她很少會那麼早下樓的。
”
“可是今早她卻是如此,你想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