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馬歇爾先生?”
馬歇爾絲毫不動感情地說:“我一點也不知道,恐怕是天氣的關系——今天天氣特别好。
”
“你後來有沒有再找她?”
甘逸世-馬歇爾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子,他說:“吃過早飯之後我又去看了她一回,房間裡沒人,我覺得有點奇怪。
”
“然後你到了下面海灘上,問我有沒有看到她?”
“呃——是的。
”然後他略略加重了點語氣說:“你說你沒有……”
赫邱裡-白羅那對一副無辜表情的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他很溫柔地摸着他既大又翹的胡子。
溫斯頓說:“你今早有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因一定要找到你太太呢?”
馬歇爾把眼光轉到這位局長臉上,他說:“沒有,隻是奇怪她到哪裡去了而已。
”
溫斯頓又停了下來,他将椅子微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語調說:“馬歇爾先生,你剛才提到你太太以前就認得派屈克-雷德方先生,你太太和雷德方先生到底有多熟?”
甘逸世-馬歇爾說:“我可以抽煙嗎?”他在口袋裡摸索着。
“該死!我又不知把煙鬥放在哪裡了。
”
白羅遞給他一支香煙,他接過去點上,說道:“你問到雷德方,我内人告訴我說,她是在一個雞尾酒會上認得他的。
”
“那麼,隻是點頭之交了?”
“我想是的。
”
“那以後——”局長停了一下,“據我了解他們之間的交往變得比以前親密多了。
”
馬歇爾語氣犀利地問道:“據你了解是這樣?誰告訴你的?”
“旅館裡大家都這樣說。
”
馬歇爾看了看赫邱裡-白羅,眼光中帶着冷冷的憤怒。
他說:“旅館裡傳的閑話大多都是假的。
”
“可能是吧,不過我想雷德方先生和尊夫人也有些事情讓人家說這種閑話。
”
“什麼事情?”
“他們一直在一起。
”
“不過如此而已?”
“你并不否認有這種事吧?”
“可能有吧,我實在沒有注意。
”
“你并不——對不起,馬歇爾先生——你并不反對你太太和雷德方先生交往?”
“我一向不批評我内人的事。
”
“你既沒有抗議,也沒有反對?”
“當然沒有。
”
“甚至于在事情成為醜聞的話題,在雷德方先生和他太太之間造成失和之後,也沒有任何表示嗎?”
甘逸世-馬歇爾冷冷地說:“我隻管我自己的事,也希望别人隻管他們自己的事,我是從來不聽閑話和謠言的。
”
“你并不否認雷德方先生很愛慕尊夫人吧?”
“他也許對她很愛慕,大部分男人都如此。
她是個很美的女人。
”
“可是你本人卻覺得他們之間的交往并沒有什麼暧昧之處?”
“我跟你說過了,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那種事。
”
“假如說,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他們之間有很親密的關系呢?”
那對藍眼又轉向赫邱裡-白羅,在那張平素不大顯露出感情的臉上,又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馬歇爾說:“要是你想聽閑話就去聽吧,我内人已經死了,她也不能再為自己辯白。
”
“你的意思是說,你本人并不相信那些閑話?”
馬歇爾的前額上第一次浮現了汗珠,他說:“我不會主動去相信這一類的事。
”他繼續說道:“你這不是離正題太遠了嗎?我相不相信和謀殺案這件很明顯的事實都沒有什麼關系。
”
赫邱裡-白羅在他們兩個都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就搶先說道:“你不了解,馬歇爾先生,世界上沒有所謂謀殺案的明顯事實,十之八九,謀殺都是因為死者的性格和環境而引起的。
因為被害者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遭到謀殺!要不等到我們完全了解艾蓮娜-馬歇爾是怎麼樣一個人,我們就不能夠很清楚而确實地看到兇手會是什麼樣的人。
就因為這樣,才有必要問這些問題。
”
馬歇爾轉頭向警察局長問道:“這也是你的看法嗎?”
溫斯頓猶豫了一下,他說:“呃,在某方面來說,我是同意的——也就是說……”
馬歇爾短促地笑了一聲,他說:“我想你是不會同意的,這套性格什麼的說法,我相信是白羅先生的專長。
”
白羅微笑道:“你至少可以恭喜你自己一點也沒幫上我的忙。
”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跟我們談到尊夫人些什麼呢?根本什麼也沒說,你所說的,每個人自己都看得見,她很漂亮,很受人愛慕,别的什麼也沒有。
”
甘逸世-馬歇爾聳了下肩膀,他很簡單地說:“你是個瘋子。
”他望着警察局長,用很強調的語氣問道:“你還有什麼别的要問我嗎?”
“還有,馬歇爾先生,請你告訴我你本人今天早上的一切行動。
”
甘逸世-馬歇爾點了點頭,顯然他早想到會有此一問。
他說;“我像平常一樣大約在九點左右下樓吃早餐和看報紙。
我剛才也跟你們說過,後來我又上樓到我内人房間去,發現她已經出去了。
我下樓,到了外面的海灘上,看到了白羅先生,問他有沒有看見她,然後我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