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太太死亡的話,他可以得到五萬鎊,而五萬鎊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很有用的數目哩。
”他歎了口氣,“實在可惜呀,這個人有兩個非常好的謀殺動機,卻證明了他根本沒有關系!”
溫斯頓微笑道:“開心點吧,柯根德,我們照樣還是有可以破案的機會。
還有勒索的那件事,也還有那個瘋子牧師的事。
不過就我個人看來,恐怕還是販毒的事最說得通。
”他又說:“如果真是個販毒的走私販子把她殺了的話,那我們也算是有助于蘇格蘭警場解決了他們緝毒方面的難題,所以,歸根結底,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幹得不錯。
”
柯根德很勉強地笑了笑,他說:“哎,就這麼回事,局長。
對了,我還查過在她房間裡發現的那封信的寄信人,就是署名J-N-的,沒有問題,他的确在中國。
就是布雷斯特小姐跟我們說起過的那個小夥子。
是個年輕的窩囊廢,我也查過了馬歇爾太太的其他朋友,毫無線索,我們能得到的資料,都早已經得到了。
”
溫斯頓說:“那現在全靠我們了。
”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有沒有看到我們那位比利時籍的同事?你告訴我的這些,他都知道了嗎?”
柯根德咧嘴一笑,答道:“他是個小怪人,是不是?你可知道他前天問我要什麼嗎?他要三年來所有關于扼殺案件的資料。
”
溫斯頓上校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真的嗎?我倒不懂——”他停了一分鐘,“你說史蒂文-藍恩牧師是什麼時候進精神病院的?”
“一年前的複活節,局長。
”
溫斯頓上校深深地沉思着。
他說:“當年有一個案子——一個年輕女子的屍體,在貝格夏附近發現的,她本來要去和她丈夫見面的,卻始終沒到。
另外還有一宗報紙上稱那是‘荒樹林神秘豔屍案’的,兩件案子我記得都在蘇瑞郡。
”
他望着他手下的巡官,柯根德說:“蘇瑞郡?我的天,局長,那就對了,我想……”
赫邱裡-白羅坐在島上的小丘頂上,他左邊過去一點的地方就是那道通往小妖灣的直梯。
在梯頂有幾塊大石頭,他注意到如果有人想從梯子下到海灘去的話,很可以先藏身在大石堆裡。
而由于突出的懸崖,所以從上面不大看得到下面的海灘。
赫邱裡郁郁地點了點頭,他那張鑲嵌畫的碎片已經漸漸放在定位,他在腦筋裡再把所有這些零碎資料想過一遍:
艾蓮娜-馬歇爾遇害前幾天早晨在海水浴場的時候。
一、二、三、四、五句在那天早上說出來,互不相幹的話。
那天夜裡的橋牌戲。
他,派屈克-雷德方,還有羅莎夢-戴禮在牌桌上,克莉絲汀-雷德方正好是空位,就走了出去,聽到了某一段談話,當時在休息室的還有哪些人?不在的又是哪些人?
兇案發生的前夜,他在崖上和克莉絲汀的那番談話,還有他在回旅館路上目睹的一幕。
佳百麗八号香水。
一把剪刀。
一塊碎了的煙鬥碎片。
一個從窗口丢下去的瓶子。
一份綠色的日曆。
一包蠟燭。
一面鏡子和一架打字機。
一束毛線。
一個女孩子的手表。
從廢水管排出去的洗澡水。
這些互不相關的事實都必須各個安放在适當的位置,一定不能有湊不起來的地方,然後,等每一件确實的事實都歸到定位之後,就要到下一步!他自己相信在島上有着邪惡……邪惡……他低頭看看手裡的一張以打字機打好的資料,“妮莉-帕森絲——被發現勒斃于近查布漢的雜樹林内。
至今尚未查出與兇手有關之任何線索。
”妮莉-帕森絲?“艾莉絲-柯瑞甘。
”他很仔細地看過關于艾莉絲-柯瑞甘一案的細節。
柯根德巡官朝坐在崖頂的白羅走來。
白羅很喜歡柯根德巡官,他喜歡這位巡官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他那對精明的眼睛,和他那從容不迫的舉止。
柯根德巡官坐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白羅手裡的那張紙,說道:“這幾個案子都研究過了嗎?”
“不錯——我仔細地看過了。
”
柯根德站了起來,走過去看看隔壁的凹洞,說道:“做人還是小心點好,不希望有人偷聽到我們的談話。
”
白羅說:“你很聰明。
”
柯根德說:“我可以告訴你。
白羅先生,我本人對這幾個案子也很感興趣——雖然也許你沒向我要這些資料的話,我也不會想起來。
”他頓了頓,“我尤其對其中的某一個案子感到興趣。
”
“艾莉絲-柯瑞甘?”
“艾莉絲-柯瑞甘。
”他說:“我曾向蘇瑞郡的警方查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