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當然,你沒看過報紙上的報導。
我可以說阿吉爾一家人本來沒有一個知道他結過婚了。
他一被逮捕之後他太太馬上非常沮喪地出現在‘陽岬’。
阿吉爾先生待她非常好。
她是個好年輕人,在乾口的一家舞廳伴舞。
我忘了告訴你有關她的事或許是因為她在傑克死後幾個星期就改嫁了。
她現在的丈夫是個電工,我相信,住在乾口。
”
“我得去見見她,”卡爾格瑞說。
他接着以譴責的口吻說,“她是第一個我應該去見的人。
”
“當然,當然。
我會給你住址。
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你第一次來找我時我沒提起。
”
卡爾格瑞默不作聲。
“她是這麼一個——呃——可以忽略的因素,”律師歉然說。
“甚至報紙上也沒怎麼報導她——她從沒去監獄探視過她丈夫——或是對他再有任何興趣——”
卡爾格瑞原本陷入沉思。
現在他說:
“你能不能告訴我阿吉爾太太被殺的那天晚上屋子裡到底有些什麼人?”
馬歇爾銳利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裡奧-阿吉爾,當然,還有最小的女兒海斯特。
瑪麗-杜蘭特和她殘疾的丈夫在那裡作客。
他當時剛剛出院。
再來是克斯蒂-林斯楚——你或許見過——她是受過訓練的瑞典護士女按摩師,原先是來阿吉爾太太的戰時育幼院幫忙的,後來就一直留下來。
麥可和蒂娜不在——麥可在乾口當汽車銷售員而蒂娜則在紅明郡立圖書館工作,住在那裡一層公寓裡。
”
馬歇爾停頓一下,然後繼續說:
“還有弗恩小姐,阿吉爾先生的秘書。
屍體被發現時她已經離開那幢屋子了。
”
“我也見過她,”卡爾格瑞說。
“她好像非常——愛慕阿吉爾先生。
”
“是——是的。
我相信很快可能會宣布訂婚消息。
”
“啊!”
“他太太死後,他一直非常孤單。
”律師微帶非難的語氣說。
“是的,”卡爾格瑞說。
然後他又說:
“動機呢,馬歇爾先生?”
“我親愛的卡爾格瑞博士,至于這一點我真的無法猜測!”
“我想你能。
如同你自己說過的,一些事實是可以确定的。
”
“對任何一個都沒有金錢上的直接好處。
阿吉爾太太已經建立一系列審慎的信托金,一種你知道時下廣被采用的方式。
這些信托金受益人是所有的孩子。
由三個受托人托管,我是其中之一,裡奧-阿吉爾是一個,第三個是個美國律師,阿吉爾太太的遠房表親。
很大的一筆錢由這三位受托人管理,而且可以調整讓最需要的受益人得到好處。
”
“阿吉爾先生呢?他太太死掉他在金錢方面有沒有得到好處?”
“不太有好處。
她大部分的财富,如同我告訴過你的,都變成了信托金。
她留給他她剩餘的财産,但是數目加起來不大。
”
“那麼林斯楚小姐呢?”
“阿吉爾太太幾年前就事先為林斯楚小姐買下了很可觀的退休保險金。
”馬歇爾暴躁地接着又說,“動機?在我看來毫無動機可言。
當然不是财務上的動機。
”
“那麼感情方面呢?有沒有任何特别的——磨擦?”
“這方面,我恐怕無法幫上你的忙。
”馬歇爾斷然說。
“我不是他們家庭生活的觀察者。
”
“有沒有任何人能?”
馬歇爾考慮了一陣子。
然後他幾近于勉強地說:
“你可以去見當地的醫生。
呃——馬克馬斯特醫生,我想是叫這個名字。
他現在退休了,不過還住在那附近。
他是戰時育幼院的醫生。
他一定知道同時見過陽岬很多生活狀況。
究竟你是否能說服他告訴你任何事情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不過我想如果他仔細選擇的話,他可能幫得上忙,雖然——
原諒我這樣說——你認為你能完成警方更容易完成卻無法完成的任何事情嗎?”
“我不知道,”卡爾格瑞說。
“或許不能。
不過有一點我确實知道。
我得試試看。
是的,我得試試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