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隻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但是到頭來喬伊卻完全說對了。
”
卡爾格瑞看着她。
他懷疑她是否仍然不了解他話中全部的含義。
“怎麼說對了?”他問道。
“哦,讓我惹上亂七八糟的麻煩,他。
我是說,我們一向受人尊重。
母親非常小心的把我們養大。
我們一向規規矩矩沒有人說閑話。
而警方卻逮捕了我丈夫!還有鄰居全都知道了。
所有的報紙上都有。
《世界新聞報》等等的。
而且那麼多記者跑來問問題。
讓我處境非常不愉快。
”
“可是,我親愛的孩子,”亞瑟-卡爾格瑞說,“你現在确實了解并不是他幹的了吧?”
一時那張白皙漂亮的臉顯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當然!我忘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呃,我是說,他确實是到那裡去吵翻了天,而且威脅她等等的。
如果他沒那樣做他就根本不會被逮捕,會嗎?”
“不會,”卡爾格瑞說,“是不會。
這倒是真的。
”
也許這個漂亮、愚蠢的女孩比他更實際,他想。
“噢,真可怕,”莫琳繼續說。
“我并沒立刻去見他的家人。
他們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後來,媽媽說最好過去為我自己得點好處,她說。
畢竟,她說,你有權利而且最好讓他們看看你知道如何照顧他們。
所以我就去了。
是那個在那裡幫忙的外國女人替我開的門,起初我無法讓她明白。
看起來好像她無法相信。
‘不可能,’她一直說。
‘完全不可能。
’這有點傷了我的心。
‘我們是結婚了,’我說,‘而且不是到注冊所。
是在教堂。
’是我媽媽要的方式!而她說,‘不是真的。
我不相信。
’然後阿吉爾先生過來,他人真好。
告訴我不用擔心,會盡一切能力為傑克辯護。
問我缺不缺錢用——而每一星期固定送給我一份津貼。
甚至現在還按時送到。
喬伊不喜歡我接受,但是我對他說,‘不要傻了。
他們不缺那個錢,不是嗎?’還送我一張金額不小的支票當結婚賀禮,他,當我和喬伊結婚的時候。
而且他說他非常高興,說他希望這次婚姻會比上一次幸福。
是的,他人真好,阿吉爾先生他。
”
門被打開時她頭轉過去。
“噢,喬伊回來了。
”
喬伊是個不多話、金頭發的年輕人。
他微蹙眉頭聽完莫琳的解釋和介紹。
“本來希望已經全都過去了,”他不以為然地說。
“原諒我這樣說,先生。
但是挑起過去的事是沒有好處的。
這是我的感覺。
莫琳運氣不好,隻能這樣說——”
“是的,”卡爾格瑞說。
“我十分明白你的觀點。
”
“當然,”喬伊-克烈格說,“她不應該交上那樣的家夥。
我就知道他不好。
已經有一些關于他的故事了。
他兩度在緩刑監督官的看管下。
他們一旦那樣,就會繼續下去。
先是侵占公款,或是騙取女人的積蓄,最後是謀殺。
”
“可是,”卡爾格瑞說,“并不是謀殺。
”
“你說的,先生。
”喬伊-克烈格說。
他說來顯得完全不相信。
“命案發生的時候傑克-阿吉爾有十足的不在場證明。
他正搭我的便車到乾口去。
因此你知道,克烈格先生,命案不可能是他幹的。
”
“可能不是,先生,”克烈格說。
“但是不管怎麼說,把這一切掀起來實在遺憾,原諒我這麼說。
畢竟,他現在人已經死了,對他來說不可能有什麼關系。
卻讓鄰居又開始談論,讓他們又胡思亂想了。
”
卡爾格瑞站起來。
“哦,或許從你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看法。
不過有公理這麼一種東西,你是知道的,克烈格先生。
”
“我一向知道,”克烈格說,“英國的審判是十分公正的。
”
“世界上最好的制度也可能犯錯,”卡爾格瑞說。
“畢竟,公理是操在人的手上,而人是會犯錯的。
”
他離開他們之後沿街走下去時,感到心裡比他所能想到的更加煩亂。
他對自己說,如果我那一天的記憶沒有恢複,真的會比較好嗎?畢竟,如同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那個不多話的家夥剛剛所說的,那孩子已經死了。
他已經到一個不會犯錯的法官面前去了。
究竟在人們的記憶中他是個殺人兇手或者是個小偷,如今對他來說已經不可能有什麼不同了。
然後一股怒氣突然在他心中湧起。
“但是這對某個人來說應該有所不同!”他想。
“應該有某個人感到高興。
為什麼他們都不高興?這個女孩,呃,我可以了解得夠清楚了。
她可能迷戀過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