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回來了?”
“我并沒去想。
我——又在工作了。
”
“再問一點,阿吉爾先生。
你當時知不知道你兒子已經結婚?”
“完全不知道。
”
“他母親也不知道?你不認為她知道了但是沒告訴過你?”
“我完全确信她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她知道她會馬上來告訴我。
當第二天他太太出現時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震驚。
我幾乎無法相信,當林斯楚小姐進這房間裡來說‘樓下有個年輕女人——一個女孩——說她是傑克的太太。
這不可能是真的。
’她當時非常煩亂,不是嗎,克斯蒂?”
“我無法相信,”克斯蒂說。
“我要她說了兩遍然後才上來告訴阿吉爾先生。
當時看起來簡直難以相信。
”
“你對她非常好。
據我了解。
”胡許對裡奧說。
“我盡我所能。
她又結婚了,你知道。
我很高興。
她先生看起來是那種老實可靠的好人。
”
胡許點頭。
然後他轉向海斯特。
“現在,海斯特小姐,再告訴我一下你那天喝下午茶以後做些什麼事。
”
“我現在不記得了,”海斯特不高興地說。
“我怎麼記得?
兩年前了。
我可能做任何事。
”
“實際上我相信你當時在幫林斯楚小姐清洗茶具。
”
“完全正确,”克斯蒂說。
“然後,”她接着又說,“你上樓回你的卧室去。
你稍後要出門去,你記得。
你要去乾口劇院看業餘的‘等待果陀’表演。
”
海斯特依舊顯得不高興、不合作。
“你全都記下來了,”她對胡許說。
“幹嘛還要再問?”
“因為你決不知道什麼可能有所幫助。
現在,阿吉爾小姐,你什麼時間離開屋子的?”
“七點——或者七點左右。
”
“你有沒有聽見你母親和你弟弟之間的争吵?”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見。
我當時在樓上。
”
“但是你在離開屋子之前見過阿吉爾太太?”
“是的。
我需要一些錢。
我正要出門。
而我想起了我的車子汽油快用完了。
我得在去乾口的路上加油。
所以我準備出發時,進去找母親,向她要一點錢——隻不過一兩鎊——
我就夠了。
”
“那麼她給了你?”
“克斯蒂給我的。
”
胡許顯得有點驚訝。
“我不記得原先的筆錄上有這句話。
”
“呃,事實上是這樣沒錯,”海斯特挑釁地說。
“我進門說我可不可以要點現金,而克斯蒂在大廳聽見我說的話就叫說她那邊有一點她會給我。
她自己也正要出去。
而母親說,‘是的,找克斯蒂拿吧。
’”“我當時正拿着一些插花的書要到婦女會去,”克斯蒂說。
“我知道阿吉爾太太正在忙,不想受到打擾。
”
海斯特以不滿的聲音說:
“誰給我錢又有什麼關系,你想知道我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看見我母親還活着,就是那個時候。
她坐在桌子前面看着一大堆計劃。
而我說我需要現金,然後克斯蒂叫說她會給我。
我從她那裡拿到現金,然後再走進母親房裡跟她說晚安,然後她說她希望我喜歡那出戲,還有開車小心一點,她總是那樣說。
然後我就到車庫去把車子開出來。
”
“還有林斯楚小姐。
”
“噢,她一給我錢就走了。
”
克斯蒂-林斯楚迅速說:“海斯特就在我走到路的盡頭時開車從我身邊經過。
她一定随我之後立即動身。
我左轉走向村子裡去時她的車子正爬上山坡到大路上去。
”
海斯特張開嘴巴好像要說話,然後又迅速閉上。
胡許心裡猜疑。
克斯蒂-林斯楚是否企圖證實海斯特不會有時間去幹下那個罪案?不可能是海斯特并不是去跟阿吉爾太太說晚安而是跟她起了争執——吵了一架,而海斯特把她打死了?
他平穩地轉向克斯蒂說:
“現在,林斯楚小姐,我們來聽聽你記得些什麼。
”
她神色緊張,她的雙手不自在地扭絞着。
“我們喝過茶,清理好。
海斯特幫我忙。
然後她上樓。
然後傑克來。
”
“你聽見他來?”
“是的。
我開門讓他進來。
他說他的鑰匙掉了。
他直接進去找他母親。
他一進去就說,‘我陷進去了。
你得把我弄出來。
’其他的我沒再聽。
我回廚房去。
晚餐有些東西要準備一下。
”
“你聽見他離開?”
“是的。
他在大吼大叫。
我從廚房出來。
他正站在大廳前——非常生氣——叫說他會回來,說他母親最好是為他把錢準備好。
否則!那是他說的,‘否則!’這是威脅。
”
“然後呢?”
“他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走了。
阿吉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