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一個聰明人;但是他把這看作是種遊戲。
他到處刺探,設下陷餅,而他找到了眉目,或是他以為他找到了眉目,而且某人以為他找到了眉目。
結果:
我接到電話說他死了,從後頸刺進去。
那就是不了解謀殺案的危險性而胡亂牽扯進去的後果。
”他停下來,清清喉嚨。
“那麼那個女孩呢?”卡爾格瑞問道。
“那個女孩知道什麼,”胡許說。
“她不想說出來的什麼。
依我看,”他說,“她是愛上了那小子。
”
“你說的是——麥可?”
胡許點點頭。
“是的。
也許,麥可也喜歡她,但是光喜歡是不夠的,如果你害怕得快發瘋的話。
不管她知道的是什麼,也許比她自己所了解的更要命。
所以,在她發現杜蘭特死掉後,她匆匆出去直接投進他懷裡,他抓住這個機會給她一刀。
”
“這隻是你自己的猜測,不是嗎,胡許督察長?”
“不完全是猜測,卡爾格瑞博士。
那把刀在他口袋裡。
”
“實際的那把刀?”
“是的。
上面有血。
我們會加以檢驗,不過會是她的血沒錯。
她的血和菲利普。
杜蘭特的血!”
“但是——不可能。
”
“誰說不可能?”
“海斯特。
我打電話給她,她全都告訴我了。
”
“真的?哦,事實非常簡單。
瑪麗-杜蘭特下樓到廚房去,離開她還活着的丈夫,在四點差十分時——當時在屋子裡的有裡奧-阿吉爾和關妲-弗恩在書房裡,海斯特-阿吉爾在二樓她的卧房裡,而克斯蒂-林斯楚在廚房裡。
四點剛過,麥可和蒂挪開車抵達。
麥可進花園裡去而蒂娜上樓,緊跟在克斯蒂之後,她剛送咖啡和餅幹上去給菲利普-蒂娜停下來跟海斯特講話,然後趕上林斯楚小姐,她們一起發現菲利普死了。
”
“而這段時間内麥可一直都在花園裡。
當然這是個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吧?”
“你不知道的是,卡爾格瑞博士,屋子旁邊有一棵高大的木蘭樹。
孩子們經常在爬,尤其是麥可,那是他進出屋子的方法之上。
他可能從那棵樹爬上去,進入杜蘭特的房間,刺殺他,然後又爬下去。
噢,時間上是要拿捏得很緊,不過有時候膽大可以包天,令人驚異。
而且他身處絕境,他得不顧一切的防止蒂娜和杜蘭特碰面。
”為了安全,他得把他們兩個都殺掉。
”
卡爾格瑞想了一兩分鐘。
“你剛剛說,督察長,蒂娜已經恢複神智。
她不能說出是誰刺殺她嗎?”
“她說的話不太連貫,”胡許緩緩說道。
“事實上我懷疑她是不是适當的恢複了神智。
”
他疲倦地微微一笑。
“好吧,卡爾格瑞博士,我來告訴你她到底說了什麼,她先說出一個人名。
麥可……”
“那麼,她指控了他。
”卡爾格瑞說。
“看起來是這樣,”胡許點點頭說。
“其他的話就沒道理了。
有點不着邊際。
”
“她說什麼?”
胡許看着他面前的拍紙簿。
“‘麥克,’然後停頓下來。
然後,‘咖啡杯是空的……’然後又停頓下來,然後,‘桅竿上的鴿子。
’”他看着卡爾格瑞。
“這些話你能想出任何道理來嗎?”
“不,”卡爾格瑞說。
他搖搖頭疑惑地說:“桅竿上的鴿子……說這句話好像非常奇怪。
”
“據我們所知沒有桅竿也沒有鴿子。
”胡許說。
“但是對她來說有某種意義,她自己心裡明白。
但是,你知道,可能跟命案無關。
天曉得她正在什麼幻境裡飄浮。
”
卡爾格瑞沉默了一陣子。
他坐着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說:“你們已經逮捕了麥可?”“我們拘留了他。
他在二十四小時之内會被起訴。
”
胡許好奇地看着卡爾格瑞。
“我想麥可這小夥子一定不是你的答案吧?”
“不,”卡爾格瑞說。
“不是,麥可不是我的答案。
甚至現在——我不知道。
”他站起來。
“我仍然認為我是對的,”他說。
“不過我十分明白我沒有足夠的憑據好讓你相信我。
我必須再到那裡去。
我必須見他們大家。
”
“哦,”胡許說,“自己小心一點,卡爾格瑞博士。
對了,你想的是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相信這是個情戀的罪案,”卡爾格瑞說,“對你來說有沒有任何意義?”
胡許雙眉上揚。
“有很多情欲,卡爾格瑞博士。
”他說。
“限、貪婪、恐懼,全都是情欲。
”
“當我說情欲的罪案時,”卡爾格瑞說,“我指的是這個說法的一般意義。
”
“如果你指的是關妲-弗恩和裡奧-阿吉爾,”胡許說,“那麼我們早就一直這樣認為了,你知道,不過這好像不相符合。
”
“比那更複雜。
”亞瑟-卡爾格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