莖嗎?”那人愣了一下便掉頭走了,真教我笑死了。
”
“那麼你确定他就是照片上的那個人?”
“嗯,這個,我沒有十分把握,”馬克諾頓太太說,“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年輕多了,讓我想想看,但不管怎樣,我是見過這張臉孔的。
是的,我愈着愈覺得他曾經來過我們家推銷東西。
”
“是保險罷?”
“不,不,不是保險。
這類事情都是由我先生照料的,所有的險我們都保過了。
不是的。
然而無論如何——我愈看這張照片——”
但是哈卡斯特的心裡并未獲得什麼鼓勵,也許更糟。
經驗告訴他,馬克諾頓太太是那種容易莫名地興奮的人,尤其地極希望自己曾經看見和謀殺案有關的人。
她把照片看得愈久,愈自以為自己看過這樣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
“我想,他開的是一輛貨車,”馬克諾頓太太說,“但我就是想不起何時見過他。
是一輛面包店的貨車吧,我想。
”
“你昨天沒有看見他吧,有嗎?”
馬克諾頓太太的臉有些黯然。
她掠一掠蓬亂如浪的灰發。
“不,不,不是昨天,”她說,“至少——”她頓了半晌又說:“我想不是咱。
”然後她的臉孔亮了一些接着說;“也許我先生會記得。
““他在家嗎?”
“噢,他在外面園子裡。
”她指指窗外,這時有一位年紀稍大的男人正在小徑上推着獨輪手車。
“或許我們可以到外面和他談談。
”
她領着他們穿過側門,進入花園。
”馬克諾頓先生滿臉汗水。
“安格斯,這兩位先生是警察局來的,”他的太太喘着氣說,“是為佩瑪-小姐的謀殺案而來的。
他們有一張死者的照片。
你知道嗎?我确實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他是不是就是上周來我們家問有沒有古董要賣的那個人?”
“讓我瞧瞧,”馬克諾頓先生說,“請你拿着好嗎?”他對哈卡斯特說,“我手上沾着泥土,不方便。
”
他瞥了照片一眼,“從來沒見過這家夥。
”
“你的鄰居說你很喜歡園藝。
”哈卡斯特說。
“誰說的——不是賴姆塞太太把?”
“不,是布蘭德先生。
”
安格斯-馬克諾頓嗤了一聲。
“布蘭德不懂什麼叫園藝,”他說,“他隻會挖洞,然後把秋海棠、天竺葵和山梗菜填植下去,裝飾裝飾而已。
那不是園藝,那種花公園裡一樣可以活。
你對灌木有興趣嗎?探長。
當然現在不是栽種的時候,可是我這兒有一兩株,卻是活下來了,令人驚奇罷2他們說這種灌木隻有在丹奉和康瓦才栽得成。
”
“我恐怕算不得是一個園丁。
”哈卡斯特說。
馬克諾頓看着他,仿佛一個藝術家看着一個說他不懂得藝術,但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嗯,現在我恐怕得和你談一些比較沒趣的事。
”哈卡斯特說。
“沒關系,是關于昨天的事罷,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花園裡。
”
“真的?”
“這個,我是說當那女孩尖叫的時候,我人在園子裡。
”
“當時你做了什麼?”
“嗯,”馬克諾頓十分腼腆地說,“我什麼也沒做,我以為那是賴姆塞家的孩子在鬼叫。
那兩個小鬼真讨厭,總是又鬧又吵,吵個沒停。
”
“但是這個尖叫聲傳來的方向不一樣啊?”
“是不錯,如果這些讨厭的小鬼留在他們家園子裡的話,但是你知道,他們不是。
他們經常穿越别人的籬笆,攀過矮牆,到處追逐着黑姆太太那些可憐的小貓。
問題就出在誰也不出面講一聲,他們的母親也無力管教,隻要父親不在家,孩子便野起來一”“我知道賴姆塞先生經常出國。
”
“據我所知,是個建築工程師,”馬克諾頓先生暧昧地說,“人經常在國外,做水壩的①。
我不是在罵人,親愛的,”他對妻子保證說,“我是指他的工作而言,或者有時候建油管這一類的工程。
我也不十分清楚。
他到瑞典去了,恐怕要待好一陣子,留給孩子的媽一堆的工作——煮飯洗衣——瞎,難怪孩子會變野。
他們不是壞孩子,隻是需要一點管教。
”
“除了聽見尖叫聲,你還看見什麼沒有?何時的事呢?”
在英文裡水壩(dam)和咒罵(damn)兩字發音一樣。
“我不知道,”馬克諾頓先生說,“每次到園子裡來,我都先除掉手表。
前幾天水管被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