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牽連到這案子裡,但願她沒有受到嚴重的打擊,任何一個女孩子碰到這種事都免不了受驚的。
”
“是的,誠然如此,”洛頓太太說,“雪拉回來時幾乎不像個人樣,今早已經沒事,又回去工作了。
”
“噢,是的,我知道,”探長說,“她現在還在為某位客戶工作,我不想擾亂她,所以想到她家裡來和她談談也許比較好,她還沒回來吧,是不是?”
“今天她大概要很晚才回來,”洛頓太太說,“和她見面的那位客戶是普迪教授,聽雪拉說,這個人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常常說:‘這件事不再需要十分鐘,所以我想我們還是把它做完吧。
’事實上,總是花了将近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他是個好人,而且肯認錯。
有一兩次,他堅持留她下來吃晚飯,因為他發現耽擱的時間比他所想的還長,覺得不好意思。
然而,有時候也很惱人的。
萬一雪拉回來晚了,我能幫你什麼忙嗎?探長“哦,也許吧,”探長微笑着說,“那一天,我們隻是大概作了一點筆記,也不曉得有沒有錯誤的地方。
”他表示查看筆記本的樣子說:“讓我看看。
雪拉-威伯——這是她的名字,抑是另有别的教名呢?這種事我們必須弄得很清楚,你知道偵訊時用得着。
”
“是後天偵訊吧?她接到了通知單。
”
“是的,教她不用擔心,”哈卡斯特說,“她隻要叙述如何發現屍體的經過就好了。
”
“你們還不知道死者的身分吧?”
“還沒有,我想還早。
他的口袋裡有一張名片,我們原以為他是保險公司的業務員,然而後來發現,那名片很可能是别人給他的,也許他自己打算投保哩。
”
“噢,是這樣子啊。
”洛頓太太看起來并不熱心。
“好啦;我必須把名字弄清楚,“探長說,“你侄女是叫雪拉-R-威伯,我記不得那R字的全名。
是不是羅莎莉?”
“羅絲瑪莉(rosemary),”洛頓太太說,“她的教名叫羅絲瑪莉-雪拉,但雪拉總是認為羅絲瑪莉這個名字太虛幻了,所以隻用雷拉。
”
“原來如此。
”哈卡斯特的聲音并沒有洩露高興的信号:他心中的一個疑惑已經獲得答案。
他在簿子上記下新的一筆。
“羅絲瑪莉”這個名字并未引起洛頓太太的焦慮,因為對她來說,“羅絲瑪莉”雪拉不再使用的一個教名而已。
“好啦,名字算是弄清楚了,”探長笑着說,“據我所知,你的侄女是從倫敦來的,在加文狄希社做了大約十個月。
你不知道正确的日期罷,我想。
”
“哦,我現在一時也答不上來,是去年十月的事,我想大概是近月底的時候。
”
“大概如此,沒有關系。
她在加文狄希社工作之前,沒和你住在一起?”
“沒有。
在那之前,她住在倫敦。
”
“你有沒有她的倫敦地址?”
“有的,隻是不曉得放在哪裡。
”洛頓太太四處翻尋着,平日便是這般雜亂慣了。
“我的記憶不好,”她說,“好像是阿靈頓園罷,我想——由福哈姆路岔出去。
她和另外兩個女孩合租了一層。
對于女孩子而言,倫敦的房子可貴得驚人。
”
“你記得她在那裡工作的公司名字吧?”
“噢,記得。
霍普古德&泰蘭特。
一家房地産公司,在福哈姆路上。
”
“謝謝。
啊;一切似乎非常清楚。
我知道,威伯小姐是孤兒?”
“是的。
”洛頓太太說。
她不安地動了一下,眼睛望着地闆又說;“對不起,我得再去廚房看一趟。
”
“請使。
”
他替她開門。
她走出去。
他心裡不禁懷疑,剛才提出的最後一個問題,是否攪擾了洛頓太太,他這樣想對嗎?她的回答仿佛早已準備好了。
他一直思考着這問題,直到洛頓太太回來。
“實在非常抱歉,”她表示歉意地說,“你知道——煮東西就是這樣子。
現在沒事啦!你還有别的事要問我嗎?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不是阿靈頓園,是嘉林頓園,十七号。
”
“謝了,”深長說,“剛才我曾訪問你,威伯小姐是個孤兒吧。
”
“是的,她的父母告已過世。
”
“很早?”
“那時她還隻是個小孩子。
”語氣裡顯然有着不悅。
“她是你姊姊還是你哥的孩子7”“我姊姊的”“哦,那麼威伯小姐的父親是做什麼的呢?”
洛頓太太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然後說;“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說,時隔太久;我已不記得了。
”
哈卡斯特等着,沒有接腔,他知道她會再說下去。
她說了。
“訪問這一切和謀殺案有何關聯——我是說,誰是她的父母,她父親的職業是什麼,她是哪裡來的,像這類的問題和案子扯上什麼關系呢?”
“洛頓太太,也許在你看來,這些是無關緊要的事,然而,這案子的情況不比尋常。
”
“什麼意思——情況不比尋常?”
“這個,我們有理由相信,威伯小姐昨天所以到發生命案的現場,是因為有人向加文狄希社特别指名要她,看來似乎有人故意要陷害她,也許——”他觯踟蹰一下——“也許她和人有怨”“我無法想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