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種事。
”
“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
”白羅說。
“也許是吧,”我堅決地說,“但不會是我。
事實上,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遇上一件小小的謀殺案。
““真的?你是說,一個變有趣的謀殺案?而你帶來給我了,為什麼?”
“這個,“——我有點尴尬地說,“我——我以為你會喜歡。
”
白羅若有所思地注視着我,輕輕地換撫他的髭,然後說道:
“有個人養了一條狗,一向對它非常好。
他走出室外,扔球給狗玩,而狗對它的主人也很好。
狗會捕殺野兔或田鼠,銜放在主人的跟前。
再來狗會做什麼呢?它會搖尾巴。
”,我禁不住笑出來說;“我在搖尾巴嗎?”
“我想你是的,朋友。
是的,我想你是的。
”
“好吧。
”我說,“那麼主人怎麼說呢?他要看看狗與他捕來的田鼠嗎?他想知道一切嗎?”
“當然羅!你以為我對這件案子會有興趣,對不對?”
“這個案子怎麼想就是沒道理。
”我說。
“不可能,”白羅說,“凡事都有道理,沒有一樣例外。
”
“好啊,你來試試看,找出它的道理來。
我沒辦法。
事實上,這案子和我并沒有關系,隻是偶然碰上了。
你要注意,一旦死者的身分查明了,也許就不那麼有趣。
”
“你的話缺乏方法和條理,”白羅認真地說,“現在請把事實告訴我。
你說這是一件謀殺案,是吧?”
“這是件謀殺案,沒錯,”我向他肯定地說,“好啦,聽着。
”
我把威爾布朗姆胡同十九号所發生的事,無分巨細地都告訴他。
白羅背靠着椅子,閉着眼睛,一邊聽着我的細述,食指一邊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擊着,當我終于說完了,他半晌沒有說話。
然後他開口問道,眼睛仍然閉着;“不是開玩笑的?”
“哦,絕對不是。
”我說。
“令人驚奇,”赫邱裡-白羅說。
他的舌頭盡情地享受着這幾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地安複着:“令——人——驚——奇——”說罷,指頭繼續在扶手上敲擊着,緩緩地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忍不住說道:“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要我說什麼?”
“我要你給我解答。
我從你身上十分了解,隻要背靠着椅子,想一想,起來的時候使有答案了,根本不需要忙着問人,東奔西跑地找線索。
”
“我一向就是這麼說的。
”
“啊,我說你吹牛,”我心裡想,“我已經把事實給你,現在我要答案。
”
“就隻是這些情況啊?親愛的,還需要知道的可多啦。
我們才知道最初的事實而已。
不是嗎?”
“我仍然希望你能想出一點什麼來。
”
“這個。
”他沉思了一會。
“有件事可以确定,“他斷言道,“這一定是一件非常單純的案子。
”
“單純?”我把眼睛睜得好大。
“當然羅。
”
“為什麼說它一定單純?”
“因為表面上它看起來非常複雜,如果它需要這般複雜,那它一定是單純的。
你明白了吧?”
“不十分明白。
”
“實在有趣,”白羅沉思着。
他又說;“你剛才所告訴我的——我想——,仿佛似曾相識。
啊,是何地——何時——
我遇見過……”他沉默了半晌。
“你的記憶,”我說,“仍然是個貯存罪案的大水庫,可是你不可能全都記得吧?能嗎?”
“很不幸地不能,”白羅說,“但有時候這些回憶很有幫助。
記得從前在列格有個肥皂制造商,他為了娶個美麗的金發速記員而将妻子毒死。
這次的犯罪立下了一個典型。
後來。
很久以後,同樣的犯罪型式又出現了。
我認了出來。
這次是一樁綁架一條狗的案子,但型式一模一樣。
我找出它和肥皂制造商案子相同的地方,哈,萬歲!它們是一個樣子的。
現在你告訴我的這個故事,我也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時鐘?”我滿懷希望地提醒他,“假冒的保險業務人員?”
“不,不是。
”白羅搖搖頭。
“瞎眼婦人?”
“不,不,不,不要岔混了。
”
“白羅,你讓我失望,”我說,“我以為你會直接給我答案。
”
“可是”,朋友,目前你提供給我的隻是一種型式,尚待查明的事還有許多。
大抵這個人的身分終究會被查出來的,警方對這種事十分在行,他們存有犯罪記錄,他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