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要冒險,車子惹人注意。
”
“沒有人看到,但我同意兇手不可能知道他們不會被人撞見。
那天,一定有過路人注意到十九号門前停了一輛車。
”
“我看不會有人去注意的,”我說,“大家對于車子已經習以為常。
當然,除非它是一輛與衆不同的車子——然倒又不可能——”
“時間當然是中午大家吃飯的時俟。
柯林,你明白了嗎?
這下子又要扯到蜜勒莘-佩瑪-小姐。
想想一個壯漢被瞎眼婦人戳死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被麻醉了的話——”
“換句話說,一如黑姆太太說的‘他是到這兒來赴死的’,他在毫無懷疑的情況下,應約來到這裡,喝了一杯雪利酒或是雞尾酒——‘迷其魂’産生作用後,佩瑪-小姐便動手。
然後她把杯子洗淨,把屍體俐落地擺在地闆上,把刀子扔到鄰居的花園裡,最後和往常一樣地出門。
”
“半路上打電話給加文狄希社——”
“可是她為什麼要那樣做?并且特别指名雪拉-威伯?”
“但願我們知道。
”哈卡斯特看看我問,“她知道?那女孩自己知道嗎?”
“她說她不知道。
”
“她說她不知道,”哈卡斯特聲音平闆地說,“我是在問你,‘你’認為如何?”
我半晌沒有說話。
我認為如何?現在我必須下定決心。
真相終會露白。
如果雪拉正如我所想的那樣一個人,她并不會受到傷害。
突然地,我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明信片,搡到哈卡斯特的面前。
“這是寄給雪拉的。
”
哈卡斯特掃了一眼,那是一系列倫敦建築物明信片中的一張——中央刑事法庭。
哈卡斯特翻了過來,右邊是住址——
字迹端正。
R-S-威伯小姐。
薩謝克斯,克羅町,帕麥斯頓路十四号。
左邊,字迹一樣端正,寫着“記住”兩個字,底下則寫四點十三分。
“四點十三分,“哈卡斯特說,“那是那一天鐘面上所顯現的時間。
”哈卡斯特搖搖頭又說;“一張中央法庭的照片,兩個字‘記住’,時間——”四點十三分。
一定和什麼有關聯。
”
“她說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随即我又加了一句,“我相信她”哈卡斯特點點頭說;“繼續就此偵察下去,也許可以找出點什麼”“但願如此。
”
為了打破我們兩人之間的尴尬場面,我說:“你的‘公文’不少嘛。
”
“都是通常的,大多沒有什麼用。
死者無前科;檔案裡沒有他的指紋,這裡的資料都是那些以為認得他的人提供的。
”
他念着:
“親愛的先生,報上所刊載的那個人,我幾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前幾天在威爾斯登火車站登上火車的那個人。
他獨個自言自語,神情猛然興奮,我當時看見了,就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
“親愛的先生,我想這個人看起來很像我先生的堂兄約翰。
他到南非去,但也許又回來了。
他出國時原來留着髭,但是他當然也可以剃除。
”
“親愛的先生,、昨晚我在地下鐵看見報上所報導的這個人,當時就覺得他有點奇怪。
”
“有些女人常以為認得自己的丈夫,其實不然!有的母親和兒子分别二十載,仍然信心十足地自以為還認得兒子。
”
“喏,這是失蹤人口名單,但沒有什麼用處。
‘喬治-巴洛。
六十五歲,離家失見他的妻子認為他必然喪失了記憶。
’下面有個注腳則說;‘因為涉及大筆金錢。
有人看見他和一個紅發寡婦四處遊蕩,而且還騙了人家一次。
”
“下一個是:‘哈格列弗教授”原來說定于上星期二發表演講,但沒有出現,既沒打電話也無寫信來說明原因。
’”哈卡斯特似乎并不看重哈格列弗教授的失蹤。
“他大概以為演講是一星期前或一星期後,”他說,“也許他以為眼管家說過了他那天有約,但管家給忘了。
這種事我們遇見過很多。
”
哈卡斯特桌上的鈴響了起來。
他拿起聽筒。
“喂?……什麼……誰發現她的?她說出名字沒有?……
我明白了,繼續辦吧。
”他放下聽筒。
當他轉過臉來時,臉色凝重。
“有人在威爾布朗姆胡同的一個公共電話亭裡發現一個女孩死了。
”他說。
“死了?”我瞪大眼睛問,“怎麼死的?”
“被人絞死的。
用她的圍巾!”
我突然渾身發冷。
“怎樣的女孩子?不會是……”
哈卡斯特以一種我不喜歡的冰冷的、評估的眼光瞅了我一眼。
“不是你的女朋友,”他說,“如果你擔心的是她的活。
警察似乎認得死者,他說她是和雪拉同一個辦公室的女孩,叫伊娜-布蘭特。
”
“誰發現她的,警察?”
“十八号的華特蒙斯小姐發現的。
大概是她家裡的電話故障,到公用電話亭時,發現那女孩倒在地上縮成一團。
”
有個警察打開門說;“報告長官,裡格先生打電話來說,他已經上路了。
他會在威爾布朗姆胡同和你相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