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諸如此類?”
她搖搖頭。
“我想沒有。
”
“他曾經用過寇裡這個姓嗎?”
“寇裡?沒有,我想沒有。
總之,就我所知沒有。
”
哈卡斯特橫過桌面送給她那張名片。
“這是在他的口袋裡發現的。
”他說。
“-,仍然說他是個保險業務員,”他說,“我看他的化名不少。
”
“你說這十五年來一直沒再聽說過他?”
“他從來沒寄過一張聖誕卡給我,如果你指的是這個意思,”裡瓦太太突然閃出一個幽默說,“總之,我看他也不知道我住在哪裡。
我們分手後不久,我曾經回過那裡。
想起來那段日子真不是日子,我便會棄了卡斯特頓這個姓,恢複原來的名字麥琳娜-裡瓦。
”
“安琳娜——呃——不是你的真名吧?”
她搖搖頭,臉上綻出一朵淺淺的笑容。
“我自己想出來的,很奇特吧,我的真名是弗蘿首-嘉普。
我想原來的教名應是弗蘿倫絲,但人人都叫我弗蘿費或弗夢。
拉弗蘿首-嘉普,一點也不浪漫,不是嗎?”
“你現在做什麼?仍然在演戲嗎?裡瓦太太?”
“偶然演演,”裡瓦太太然後沉默半晌說,“斷斷續續的。
”
哈卡斯特很機伶。
“我到處打零工,”她說,“人家開派對,我幫忙,做一點女主人的工作,諸如此類的事。
這種生活還不壞,經常和人群在一起。
日子似乎愈來愈不好混了。
”
“從你們分手後,你便沒再和哈雷-卡斯特頓有任何聯系——也沒聽人說起他?”
“沒有、我以為他到國外去了——或是已經死了。
”
“另有一件我可以問你的事是,你可想得出哈雷-卡斯特頓為何跑到這附近來?”
“不知道,我當然不知道,我根本不曉得他這幾年來在做什麼”“可不可能他一直在做騙人的保險生意——這一類的事?”
“我實在不知道,但我想不大可能,我的意思是說,哈雷一向是個非常小心的人,他不會者是把脖子伸得長長的,盡做等人斥責的事。
我想他八成又是和女人攪在一起,惹出了什麼亂子。
”
“裡瓦太太,你看這會不會是一種敲詐?”
“這個,我不知道……也許在某方面可以這麼說。
也許,那個女人不願她的過去再被耙出來。
我想,他覺得這樣做很安全。
請注意,我并沒說事情一定如此,隻是可能罷了。
我想他不會逼人太甚,隻是吓吓人而且。
”她點點頭表示肯定。
“女人喜歡他,是不是?”
“是的,她們一向很容易上他的當。
我想,主要因為他的外表看起來很體面,有身分。
能夠征服這種人,令她們覺得驕傲。
她們和他在一起,覺得前途安全而美好。
這是我所能描述的最真切的一種感覺,我自己也是過來人。
”裡瓦太太很坦白地又說了出來。
“還有一件小事就沒了。
”哈卡斯特對屬下說,“請把那些鐘拿進來好嗎?”
鐘放在盤子裡,用布蓋着。
哈卡斯特撤掉布巾,讓裡瓦太太瞧個仔細。
裡瓦太太看得很有興趣,不斷地點頭贊許。
“好漂亮啊!我喜歡這個。
”她摸摸鍍金的那一隻。
“這些時鐘你以前看過嗎?對你有何意義?”
“沒有。
她們和我有關系嗎?”
“你想得起你先生和‘羅絲瑪莉’這個名字有什麼關系嗎?”
“羅絲瑪莉?讓我想想看。
以前有個紅發女人——不,她的名字叫蘿沙莉,我恐怕想不起有誰叫這個名字。
也許有,但我不知道,哈雷一向把他的事守得很緊。
”
“如果你看見一隻鐘,針臂指向四點十三分——”哈卡斯特停了下來。
”
裡瓦太太高興地咯咯輕笑。
“我一定想到下午茶的時間快到了。
”
哈卡斯特歎了一口氣。
“啊,裡瓦太太,”他說,“非常謝謝你。
如我告訴過你的,偵訊會将于後天舉行,你不介意出庭作證吧?”
“不,不,沒問題的。
我隻要說他是誰就好了,是不是?
不必說出其他的事吧?我不必扯起他的生活方式——任何諸如此類的事?”
“目前尚無此需要。
你隻要有答說,這個人,哈雷-卡斯特頓,就是你曾經嫁給他的那個人,正确的日期可以在證婚廳查出來。
我們在何處結婚的?還記得嗎?”
“一個叫唐布魯克的地方——教堂的名字,我想是聖米迦勒。
但願不會是超過二十年的時間,那會使我覺得我的一腳已經踏入了墳墓。
”裡瓦太太說。
她站起身,伸出手,哈卡斯特說再見。
他返回自己的座位,以鉛筆敲打着桌子,突然克雷曾住進來。
“收獲滿意把?”他問道。
“大概是吧,”探長說,“名叫哈雷-卡斯特頓——可能是個假名,等着瞧,看我們能找出這個家夥的什麼來。
看情形恐怕不止一個女人蓄意要對他報複。
”
“看起來是那麼一個可敬的人。
”克雷說。
“這個恐怕是他最大的本錢。
”哈卡斯特說。
他再度思考着那隻寫有“rosemary”的鐘。
紀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