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鐘頭。
”
“抱歉你沒辦法進我房子。
”
“要進入你房子還不容易!”我生氣地說,“你可知道我們所受的訓練。
”
“那你為何不進去?”
“我不想讓你難堪,”我解釋道,“探長的家讓人輕易地便進去了,傳出去總是丢臉的事。
”
哈卡斯特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
“請進來,”他說,“不要胡扯了。
”
他領先進入客室,并且準備着飲料。
“何時回來的呢?”
我說沒多久,然後我們各自拿着飲料坐下來。
“案情終于有了進展,”哈卡斯特說,“死者的身分已經認出來了。
”
“我知道,我讀過報紙-哈雷-卡斯特頓是何許人?”。
/P>“這個人外表體面,專靠騙婚為生,或是诳人訂婚。
那些女人看他頗具财經知識;再加上原本對他一片傾心,都把積蓄交給了他,然後不久,他便溜之大吉,消失得無影無蹤。
”
“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
”我一邊說着,腦海裡一邊回憶。
“那就是他最大的本錢。
”
“從來沒有人告過他?”
“沒有——我們調查過了,然而情報搜集不易。
他經常化名。
雖然蘇格蘭場的人知道,哈雷-卡斯特頓、雷蒙-巴拉爾、勞倫斯-達頓、羅傑-拜倫,都是同一個人,隻是苦無證明。
你知道,那些女人不願說。
她們甯願損失金錢。
這個人真是善于變名,到處收獲,手法永遠不變,但是狡猾非常。
譬如說,羅傑-拜倫在南角①消失了,但是一個叫勞倫斯-達頓的便在新堡②開始作業。
他裝作害羞拍照——以避那些女人将他拍照。
他這樣子已經好久了,有十五或二十年,大約在那時候,他似乎真的消失了。
有人謠傳他已經過世,也有人說他出國。
”
“總之,直到他死在佩瑪-小姐客廳的地毯上,人們一直沒聽過他的消息,是不是?”我說。
“正是如此。
”
“而他的死亡有許多可能。
”
“當然”“女人被騙了,永遠也忘不掉吧?”
“你知道,是有這種事的。
有的女人甚至記了一輩子。
”
“而如果這個女人後來眼睛又失明了——舊仇米泯又添新恨?”
“那隻是臆測而已。
一切尚待證明。
”
“他的太太長得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的……麥琳娜-裡瓦?很美的名字!不可能是她的吧。
”
“她的真名叫弗蘿茜-嘉普。
這一個是她自己杜撰的,比較适合她的生活方式。
”
“她是做什麼的?妓女?”
“不是專業的。
”
“這種人宛轉地說,以前我們叫做‘不貞的淑女’吧?”
“我覺得她本性不壞,對朋友還講義氣。
自稱為‘過氣票友’,偶然替人做點‘女主人’的工作,蠻可愛的人。
”
“可靠嗎?”
“十足可信。
她的辨認非常肯定,毫無猶豫。
”
“那太好啦。
”
“是的。
我本來開始感到絕望了。
你看到我桌上尋找丈夫的妻子堆積如山!我現在有個感觸,能認識自己丈夫的女人才是聰明的女人。
還有,我告訴你,我看裡瓦太太對她先生的了解比她說出來的還多。
”
“她本人曾經涉及過犯罪事件嗎?”
“沒有記錄。
我想也許有過,也許目前還有幾個問題,朋友。
個是什麼嚴重的——隻是冶蕩,諸如此類的問題。
”
“那些時鐘呢?”
“對她沒有什麼意義。
我想她說的是實話。
我們曾經追查鍍金的那隻和德勒斯登的磁鐘追到波特貝洛市場。
沒有什麼用!你知道那地方在禮拜六是什麼樣子。
攤子的老闆說,大概是賣給一個美國婦人——但我看那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波特貝洛市場随處都是美國來的觀光客。
他的妻子說是一個男人買去的,但記不得那人的長相。
銀鐘則是來自波茅斯③的一位銀匠。
一個身材高人的女士買來送給她小女孩當禮物的!
她隻記得那女上戴着一頂綠帽子。
”
“第四隻鐘呢?掉了的那一隻?”
“沒話說。
”哈卡斯特說。
我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識——
①英格蘭東南部泰晤土河口的一個城市。
②英格蘭北的一個城市。
③英格蘭南部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