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這一基點,我對兇手、死者,以及整個案件,已整理出概括的輪廓。
啊哈!——絕錯不了的裡雖然這案顯然經過聰明的設計,而且執行得幾乎天衣無縫,但是呀,但是,卻被我捉到了尾巴,哈哈!兇手恐怕連做夢都想不到吧!”
“什麼尾巴?哈卡斯特緊緊追問。
我也屏氣凝神期待下文,沒想到,白羅這家夥居然在這節骨眼兒,無關痛癢地吟起詩來:
為了找個釘子,卻掉了鞋子;
為了補個鞋子,卻跑了馬匹;
為了找匹馬兒,卻掉了士兵;
為了補個士兵,卻輸了戰役;
為了赢回戰役,卻失了王國;
嗳呀呀,嗳呀呀,——
一切隻為了一個馬鞋上的釘子!
他戲劇性的吟弄一番之後,又自顧自地轉入别的話題。
“殺害寇裡先生的嫌犯也許有許多個,但是,殺死伊娜小姐的卻一定隻有一個!”
我們都被他突來的單刀直入吓一下,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我們再把鏡頭轉向加文秋希秘書打字社,在那兒工作的有八位小姐。
九月九日第發當天,有四位小姐應邀外出到較遠處工作。
也就是說,她們不回來吃午餐。
四個人平常是分配為第一批午餐者,即十二點半到一點半。
剩下來的雪拉-威伯、伊娜-布蘭特和兩個女孩,捷妮與摩琳,則屬一點半到二點半用餐的第二批。
但是那一大,伊娜在離開辦公室不久之後,卻發生意久,斷了鞋跟。
她無法那樣走路,便在附近買了面包,返回辦公室。
”
白羅搖搖手指,要我們注意。
“你們是否記得。
她的同事說,案發之後,伊娜顯得心神不定,好像有心事,她一直想找雪拉在辦公室之外談話,結果突然死了!她的死,使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轉向威伯,認為她們之間必有啥秘密,關系着這個離奇的連續命案——如果是我,我不會花這麼多心力去研究他們究竟有啥秘密,女孩子麼,搞不好隻是伊娜個人的私事找威伯商量而已!但是,我注意一個重點:她要找威伯‘到外頭’說話——為什麼不能在公司裡說?”
“我又想起,你所說的,伊娜在審訊時對警察說:‘我不明白她所說的怎會是真的。
’這又是個非常重要的關鍵!伊娜說的‘她’是指誰。
那天出庭作證的有三個女人:當然,最可疑的是威伯小姐;也可能是佩瑪-;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不太在意最後一個可能:瑪汀戴小姐。
”
“瑪汀戴小組?她所做的見證隻有短短幾分鐘而已。
”哈卡斯特認為她是最不相千的人。
“不錯!她隻是出庭說明她接到佩瑪-小姐的電話而已!”
“你的意思是,‘伊娜認為電話不是佩瑪-小姐打的?”
“不!可能更簡單!我認為根本沒有這個電話!”
白羅繼續道““我猜想,案發當天,伊娜的鞋跟掉了隻好轉回辦公室。
但是瑪汀戴小姐在她私人的辦公室内,并不知道伊娜悄然回來,以為整個公司隻有她一個人。
于是,她僞造一點四十九分有個電話,然後,指派威伯出去。
案發前,伊娜并不知道這些情節,因為威伯是被叫進瑪汀戴的私人辦公室内的。
然後,兇殺案發生了,各方争相報導:‘……佩瑪-小姐打電話要威怕小姐去……但,佩瑪-否認她打過電話,——加文狄希的瑪汀戴小姐卻堅持佩瑪-确實在一點四十九分打電話來……’可憐的伊娜開始不安,因為那個時間,她人在公司,并沒聽到有啥電話,為何瑪汀戴堅持有電話則她一定搞錯了!
可是,伊娜不敢貿然行事,急着私底下先和威伯談談。
“然後,偵訊會回來了,所有的小姐都跑去聽。
瑪汀戴小姐還是理直氣壯地堅持她的見證;而伊娜卻很清楚。
瑪汀戴所指出的明确時間,甚至佩瑪-小姐,都是騙人的。
于是她請問警察,要求和探長談話。
不幸的是,這個請求被人群中的瑪汀戴小姐無意中聽到了,或者她是聽到女孩子們聊起伊娜折斷鞋跟的意外事情,而明白節外生枝。
總之,她跟随那女孩來到威爾布朗姆胡同。
我不知道,伊娜為何到哪裡去?”
“我想,隻是好奇地去看看團案現場吧?”哈卡斯特微微歎了一口氣說,“人們總是如此的!”
“這倒是很可能。
也許瑪汀戴小姐在那裡和她說起話來,沒有心機的伊娜終于忍不住進出心中的疑念——這會兒,她們剛好走到電話亭邊,瑪汀戴立即當機立斷,馬上采取行動——唉!我真不忍再想下去!伊娜本不該直接問瑪汀戴的;更不該一錯再錯,走進電話亭裡。
我不願去想這個女人怎麼把她騙過去,……可能,瑪汀戴小姐說這是很要緊的事,你一定要立刻打電話給警察,告訴他們說我們兩人現在就到局裡去。
伊娜毫無戒心,轉身進入亭内,拿起電話筒,……瑪汀戴亦緊跟上前,拉緊伊娜的圍巾,絞死了她。
”
“有人看到嗎?”
白羅聳聳肩。
“我也希望有人看到,事實上,可惜沒有!那時正是中午一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