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牧師的密室,裡面藏着一具骨骸。
當建築師的吉米遜應會知道,牧師的密室在何處。
他可能幫助她找出它,或是她可能幫助他找出它,然後他們會發現一具屍體。
“啊,真是的。
”瑪柏兒說:“我的想法多無聊。
”
柯克和巴諾小姐呢?最平常不過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以前她一定見過的。
至少以前她見過柯克小姐。
哦,呃,她認為她會想起來的。
上校和華克太太呢?好人。
是退休軍人。
大部分時間全在國外服役。
說起來不壞,她也不認為有什麼可說的。
班茲姆和倫姆納小姐呢?兩個老小姐,不可能是罪犯,不過,上了年紀的她們可能聽到了不少閑話,或有一些消息,或可能做一些啟發性談話,即使碰巧說到和風濕、關節炎、或專利藥物這類有關系的事情。
卡斯派先生呢?也許是個危險人物,人很激動。
她暫時把他保留在這張名單上。
艾姆那派拉茲呢?大概是個學生。
學生是很激烈的。
拉菲爾先生會請她去追蹤一名學生嗎?呃,或者這要看這學生做過什麼,或希望做些什麼了。
“哦,天啊!”瑪柏兒突感疲累地說:“我要去睡了。
”
她的腳在痛,背也在痛,心理上卻沒有反應。
她立刻睡着了。
并做了幾個夢。
她夢到溫斯德教授的濃眉沒有了,因為那不是他自身的眉毛,是假眉毛。
當她醒過來時,首先的想法是,這個夢已解答了一切。
“當然!”她想:“當然羅!”他的眉毛是假的,這解答了全部的事情。
他就是這個罪犯。
然而讓人傷心的是,她知道,這隻是個幻境,即使溫斯德教授的眉毛會掉光了,也解決不了事情。
現在,她再也睡不着了。
她十分清醒地坐在床上。
她歎口氣,批上睡衣,下了床,坐到一張直背椅子上,從她手提皮箱裡,拿出一本稍大的筆記本,開始寫了起來。
“我進行的這件事,”她寫着:“當然是和某種犯罪有關聯。
這點拉菲爾先生在他的信裡已清楚地提到了。
他說:我有伸張正義和公理的眼光,那必須包含對犯罪的眼光。
因而扯上了犯罪案件,大概并非是間諜、欺詐、或搶劫,因為這類事,我從沒碰過,我同這類事,也扯不上邊,對這類事情,我也沒有認識。
拉菲爾了解我的,隻是我們兩個在聖荷諾這段期間的情形。
我們在那裡同一件兇殺扯上了關系。
象報紙上所報道的兇殺案件,從不會引起我的注意。
我從沒讀過犯罪學的書,或真正對這種事感興趣。
不,隻是事情正巧發生時,我發現自己恰在兇殺的臨近地方。
我的注意便集中在牽涉到的友人們或認識人的兇殺案上了。
這些同特殊事情扯上關系的好奇巧合,似乎常會發生在人們的生活上。
我想起,我有一個姑媽,有五次遇到輪船失事;還有我的一個朋友,人們全叫她做禍星。
我認識她的幾個朋友,全拒絕和她一同搭車。
她發生過四次街頭的車禍,三次旁的車禍,還有兩次火車車禍。
象這樣的事情,似乎沒有理由可說明,怎會碰巧發生在某些人身上。
我并不想記下這些事,但兇殺真的好象就發生在我鄰近一樣。
”
瑪柏兒停住,換個坐姿,用隻墊子墊到背後,接着寫:“我要僅可能對我進行的事,做合理的觀察。
我所得的指示,或任務提示,象我那些海軍友人們說的,到目前還不完全充分呢。
實際上也不存在。
所以我必須問清楚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回答啊!我真的說不出。
好奇心和興趣而已。
象拉菲爾這樣的人,對事情怪異的做法,尤其他又是個事業和經濟上有成就的人。
我以為他要我猜測,運用我的本能,觀察和遵從這些告訴我,或暗示我的指示。
所以,第一點,從一個死人身上發出的指示将會給我。
第二點:我牽涉到的問題,是正義和公理。
不是要平冤,就是要對罪惡的報複,伸張正義和公理。
這和拉菲爾先生給我的暗語:複仇的女神,不謀而合。
在這牽涉到的原則,解釋明白後,我最先接到确實的指示是由拉菲爾在去世前安排的,就是我要做的第三十七号旅行通告,到著名的莊園和花園去觀光旅行。
為什麼呢?這就是我要問自己的。
是為了某些地理或地方上的原因嗎?一種改正或是一個線索?某些特别著名的莊園?或某些事情和特别的花園或風景有關?這不大可能的。
較合理的解釋是在這次特别的旅行團體的這些人,或當中一個人身上。
我個人對他們一個也不認識,但至少他們中有一個人,一定和我要解答的這個迷,扯上了關系。
在我們的遊覽團體裡的某個人,和一件兇殺案扯上了關系。
某個人握有一件兇殺案的受難者的消息,或和這事有特别的關系;就某個人自身而言,是名兇手—還沒受到嫌疑的一名兇手。
”
瑪柏兒寫到此地突然停住。
她點點頭,對她目前所做的分析,感到滿意了。
所以她上床睡了。
她在筆記本上又加寫上:“第一天到此地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