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就不會喜歡做壞事的人了。
”
“我真高興聽到這些,”溫斯德說:“在我職業生涯上,已曾遇到過人們哭泣,咬牙切齒,非難過去發生的一切事情,這是你幾乎不相信的。
如果人們認清他們所處的惡劣環境,他們生活上的困難,盡管他們沒有受到損害,我不認為,他們會這麼常持相反的看法。
這些不對的事情,是令人憐憫的,如果我可以這麼說的話。
由于他們天生遺傳原因,而不能控制住自己。
我同樣對患癫痫症的病人憐憫。
如果你懂得遺傳原質的話—”
“我多少懂得一點,”瑪柏兒說:“這是小常識嘛!雖然我對化學或技術方面,沒有實際的知識。
”
“這位官長,是個有經驗的人。
他簡潔地對我說,為什麼他這麼渴望想知道我的意見。
他對這個關在牢裡特别的人,說老實話,在經驗上,格外感覺到,這孩子并非是兇手。
他并不認為,他是兇徒類型的人。
據他以前見到的,他不象是個壞人。
他的看法是,這孩子不象是窮兇惡極的罪犯;他認為自己是對的。
他不相信,這孩子會殺害了一個女孩子,用那種先勒斃,再毀損了她的面目的手段。
他就是無法讓自己相信。
他對這件事曾調查過,似乎完全得到證實。
這孩子認識這女孩子,在犯罪前,有人在幾個不同場合中,看到他和她在一起。
他們大概是睡在一起,另一方面,有人看到他的車子在鄰近,他自己已承認了。
所有的迹象,顯示出這是一件完全公平的案件。
不過,我的朋友為此事卻不快之至。
他是個對正義和公理,有很強烈感情的人。
他需要不同的看法。
事實上,他需要的,不是他認識的警方,他需要職業醫學方面的觀點。
他說,這是我的專長,他需要我去看這年輕人,同他談談,訪問他,對他做醫學上的評估,把我的意見告訴他。
”
“非常有趣,”瑪柏兒說:“是啊!真的非常有趣。
畢竟,你的朋友—我是說,你的那位官長—是個有經驗的人,愛正義和公理的人。
他是個你愛聽他說話的人。
大概,你真的聽了他說的話。
”
“不錯,”溫斯德說:“我深感興趣。
我明白了這事件始末,就給他電話。
我用多種不同态度接近他。
和他談話,談論在法律上可能發生的各種各樣的改變。
我對他所下的功夫,可能博得女王律師的喝彩,在他的一方面,看看可能有些什麼優點,以及别的事情。
我象個朋友,也象個敵人接近他,以便我可以看到他對各種不同接近的反應,我也做過許多身體上的檢驗,就象我們目前時常用到的一些測驗。
”
“那麼結果是怎樣呢?”
“我想,”溫斯德說;“我想我的朋友可能對的。
我不認為,密契爾是個兇徒。
”
“你說到早些時那件案子是怎樣的一個情形呢?”
“當然,那件犯罪案子對他很不利。
這不是陪審團的想法,因為他們當然沒聽說過,直到法官概要的說出了要點,這當然是法官的看法。
對他很不利。
後來我自己又做過調查。
他曾攻擊過一個女孩子,想對她施暴。
但在我的想法,他并沒有兇暴到要把她勒斃的程度—我在巡回裁判所,曾見過不少這類案件。
你不能否認,現今的女孩子們,随時有遭強暴的危險。
她們的母親們常名之為強暴事件。
一個女孩子有幾個男朋友,關系遠超過友誼。
不錯,無疑問的,這是一件兇案—但由所有的測驗—身體上的、心理上的和精神上的測驗—我不斷感覺到,沒一樣和這件特别的案件相符合。
”
“那麼你将怎麼做呢?”
“我和拉菲爾先生聯絡上了。
我對他說,在一件和他兒子有關系的事情上,我想同他見一次面。
我便到他那裡。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還有那位官長的想法。
我們沒有證據,也沒有上訴的理由,可是我們兩個人全相信,當時的審判者已誤用了法律。
我說,我也許會做一次調查,這是一件頗費周折的事。
我也許會提出某些事實,向内政部訴願,這也許做得到,也許做不到。
那裡可能有某些事情,得要找些證據。
我說,找證據是頗費周折的事。
但我認為以他的地位,對任何人沒有分别的。
那時侯我體會到,他是一個病人,病得不輕的人。
他自己這麼對我說過。
他告訴我,他預料到死亡。
而且兩年前醫生也曾警告過他,說他可能不會拖過這一年,他們從未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