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不尋常的體能,或許可以活得久點。
我問他,對他兒子有怎樣的感覺。
”
“他對他兒子,有怎樣的感覺呢?”瑪柏兒問。
“唉!你想知道,我也同樣想知道。
我認為,他對我非常的誠實,即使—”
“即使有點無情?”瑪柏兒說。
“是啊!瑪柏兒小姐。
你說得對。
他是個無情的人,但他也是個公平和講正義的人。
他說:‘我知道,他兒子是怎樣一個人,知子莫若父嘛!但我不打算改變他,因為我不相信,有人能改變他。
他積習已根深蒂固。
他欺詐,人們叫他壞蛋,又常惹是非。
沒有人,也沒有事情可以叫他改過遷善。
我曾想和他斷絕關系,雖然這并不能解決問題。
他需要用錢時,常會有錢用。
我常做能做到的事。
呃,我是不是有一個心理變态的兒子呢。
他有病,患上癫痫症,我想盡法子,替他治療。
如果我有個兒子,有精神上的毛病,雖然别人會說,這人沒得救了,我也會盡一切能力照顧,做得恰如其分。
但現時我能對他怎麼辦呢?’我告訴他,這要看他需要做些什麼。
‘這不難,’他說:
‘我處于不利的地位,但我完全明白,我需要怎麼做。
我要替他辯護。
想法子把他放出。
讓他自由自在,繼續過他自己的生活,那麼他一定會那樣生活下去。
我會替他準備,對他所能做到的每一件事。
我不想讓他吃苦,受監禁,因為不幸的錯誤,令他和生活脫節了。
如果有别的人,什麼别人殺害那個女孩子,我要尋出事實,找出兇手。
我要替密契爾讨個公道。
可是我是個病得不輕的人,我活的日子已無幾日了。
’我建議律師們—我認識一家律師事務所—他打斷我的話說:‘那些律師們根本不管用。
你可以聘請他們卻不管用。
在這麼有限時日内,我必須安排我可以安排的事。
’他給我一大筆錢,作為尋找事情真相的費用。
不必替他省錢。
‘我自己幾乎不曾做過什麼。
任何時候會死掉。
我授你權利,做我的主要助手,幫助你,去想法子找出某一個人’他給我寫下一個人的名字。
叫珍妮瑪柏兒小姐。
他說:‘我不想把她的地址告訴你。
我要你,在我選擇的環境裡會見她。
’然後他對我說了這次觀光旅行,這次令人高興,曆史性的莊園、城堡和花園的觀光旅行。
他會在某一個日期以前,預先替我準備。
‘珍妮瑪柏兒小姐,’他說:‘也會來參加這次旅行。
你會在那裡見到她,偶然間遇到她,這樣會使人們認為,完全是一次巧合罷了!’我要選擇一個适當的日子和時刻,來認識你;或者,如果我認為不适當,我就不用認識你。
你已問過了我,是不是我和我的朋友,這位官長,有任何理由懷疑或知道任何别的人,他們可能犯下了這件兇殺案。
我這位官長朋友,當然沒有什麼意見,他已同負責承辦這案子的警官,開始讨論過—一個對這案子極具經驗和最能信賴的探長。
”
“沒有别的人建議嗎?這女孩子的其他朋友?”
“我也發現有這樣的事。
我請拉菲爾先生,告訴我一點關于你的情形。
他卻不同意如此做。
他告訴我,你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說你了解人們。
他還告訴了我另一件事。
”他停住了說話。
“另一件什麼事?”瑪柏兒問:“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完全無法想到,我能想象到的任何别的事。
我耳有點聾,視力也沒有以前銳利。
我無法完全想到,我有任何用處,除了我有點蠢和率直外,事實上,在早些日子裡,我總被人叫做是一個‘喜愛說閑話的老太婆’。
我是個喜愛說閑話的老太婆。
他是這麼說的嗎?”
“沒有。
”溫斯德說:“他說的是,你對犯罪有非常靈敏的觀察力。
”
“啊!”瑪柏兒說。
她吃了一驚。
溫斯德注視她。
“你說這是真的麼?“他問。
瑪柏兒默然了好久。
最後她說:“也許是的。
是啊!也許是的。
我一生有幾次,眼光是很銳利的。
可以認出鄰近那些地方或周圍的環境會有不吉祥的事情。
也可指出在接近我的人中,有哪些人是邪惡的,和發生的事有關系。
”
她突然望着他微笑。
“你知道,”她說:“有點象生下來嗅覺就很靈敏一樣。
可以聞出一絲汽油味,而别的人卻聞不出。
你可以很輕易的辨别出一種香味。
我一個姑媽,有一次說過:
當人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