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住在此地的另一個女孩子,也被殺害了嗎?”瑪柏兒說。
“你是說,他們認為這是諾娜的屍體,可是卻不是的?不錯。
現在我已忘了她名字了。
我想,這就是希望,或你稱之為慈悲心也可以。
如果你懂我說的話。
在維多利亞時代一向用了許多名字,現在已不常聽到了。
是她住在這幢莊園時用的。
她父母遇難後,她在那裡住了一陣子。
”
“她的父母是意外死亡的,是嗎?”
“不錯。
在一次飛往西班牙或意大利的飛機失事中死亡。
”
“你說,她到此地住下了?她們和她是親戚嗎?”
“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親戚,但格勒尼太太,是她母親的一個朋友。
當然,格勒尼太太結了婚,到國外去,可是克勞蒂小姐,最大的一個,那個黑皮膚的,非常喜愛這女孩子,常帶了她同去國外,到意大利和法國等地去旅行。
她教她打字和速記這方面的技藝,也讓她上美術課。
她很有美術天才,克勞蒂也是。
啊!她很喜愛這女孩子。
她失蹤時,她心碎了。
這對安瑟亞說,便完全不一樣了—”
“安瑟亞是最小的一個,是嗎?”
“是的。
有些人說,她的心神完全不在那裡。
你知道,她心裡有點狂妄。
有時候,人們看到她邊走邊喃喃自語,并古怪地昂起頭。
孩子們都怕她。
他們說,她是個瘋子。
她的古怪我說不出。
你在村莊裡,聽到一些傳言了,是嗎?以前住在此地的那位伯叔祖父,也很怪異,常在花園裡練習射擊,而沒有知道他練槍法的理由。
而且,他對自己的神射技術,很感自傲。
”
“可是,克勞蒂小姐并不特别啊?”
“哦,不,她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相信,她懂得拉丁文和希臘文。
她曾想進大學,但因為他母親的病而被耽擱了。
但她很喜愛那位—叫什麼名字來着?—也許叫弗茲的女孩子。
她很喜愛她,把她當女兒看待。
然後這位年輕的男人闖進來了。
最後,我想這女孩子沒對任何人說,一個人悄悄的走掉了。
我懷疑克勞蒂小姐是不是知道她懷孕了。
”
“可是你怎麼知道呢?”瑪柏兒問。
“唉!對于女孩子,我一向有許多經驗呢!不隻是模樣就是她們的眼色,或走路和坐的樣子你都可以知道她們是不是懷孕了。
哦,是的,我自己在想。
這裡是她們中的另一個人。
克勞蒂不得不去認屍。
幾乎使她心碎了。
幾星期後,她象一個不同的人了。
她是那麼的喜愛那個女孩子。
”
“還有另一個—安瑟亞呢?”
“你知道,她夠有趣的,我想,她有一種愉快的樣子,好象她—隻要愉快就夠了。
不漂亮?呃?派洛缪農夫的女兒常是那種樣子。
就是去看宰豬,也高興得很。
她一向都高高興興的。
”
瑪柏兒說了再見,知道她還有十分鐘要走到郵局去。
郵局和裘茲那聖瑪麗百貨店就在市場廣場那一邊。
瑪柏兒走進郵局,買了一些郵票,看了一些明信片,然後把注意力轉到各種不同的書籍上。
有個中年女人,有一張好脾氣的臉,在櫃台後面主持。
她幫助瑪柏兒從鐵絲架上拿下一本書。
“有時候書有點亂,人們常常沒把它們放好。
”
現在郵局裡沒有旁的人了。
瑪柏兒厭惡地望着這本書上的包書紙,上面是一個臉上有血迹的裸體女孩子,旁邊一個手裡拿了一把沾滿血迹的兇刀,樣子邪惡的男人,俯身在她面前。
“唉!”她說:“我不喜歡這些恐怖事情。
”
“這些書的封面是太過分了點。
”維嘉太太說:“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樣的。
可是現代的人,每一方面都趨于暴力了。
”
瑪柏兒拿了第二本書。
書名是“無論佳妮娃娃發生了什麼?”她看着:“哦,天啊!人們是生活在一個悲慘的世界裡。
”
“哦,是啊,我知道。
我看到昨天的報紙,有個女人在一家超級市場外面,丢棄她的嬰兒,然後别人走來,用車子載走了。
全沒有一點理由的。
警方找到了她。
她們似乎說同樣的話,不管她們是從超級市場偷去的,或是帶走的。
她們說,她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
“或許她們完全沒想到。
”瑪柏兒說。
維嘉太太的樣子有點酸溜溜的。
“要我相信很難呢。
”
瑪柏兒望望周圍—郵局仍空空如也。
她走到窗口。
“如果你不太忙的話,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瑪柏兒說:“我已做了一些非常笨的事情。
最近幾年,我做了這麼多錯事。
這是一個寄到慈善機關的小包裹。
我寄給他們的衣裳—套頭絨線衣和孩子們穿的羊毛衫,我包紮好,寫上人名地址,寄去—就在今天早上,我忽然想起,寫錯了。
我想,包裹的人名地址名單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