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保存下來—可是,也許有人碰巧記得。
我寫的是造船廠和泰晤士那邊的福利協會。
”
維嘉太太樣子好和氣,被瑪柏兒的年邁與不安感動了。
“是你自己帶來的?”
“不,不是我—我住在這幢古老的莊園—是她們中的一個人,格勒尼太太說是她妹妹帶去寄的。
她—”
“讓我想想看。
那是星期二,是麼?不是别的人帶來的,是那最小的一個,安瑟亞小姐。
”
“哦,是啊!我想,就是這天—”
“我記得很清楚,是放在一隻很合适的衣匣裡面—那隻衣匣不大也不小。
不象你說的,造船廠協會—我想不起任何那樣的事情了。
是麥瑟牧師,棟漢婦女兒童衣物救濟院。
”
“是啊。
”瑪柏兒大喜地握住她的手。
“你真聰明—我現在明白了,我怎麼做的。
在聖誕節,我确實寄了衣物到棟漢協會,算是答複捐助衣物的特别請求。
所以我必定記錯了人名地址。
你能再說一遍麼?”她小心地記在一本小記事本上。
“我怕包裹已寄出去了,雖然—”
“哦,是啊,我會解釋弄錯的原因,并請求他們把包裹寄到造船廠協會。
我會非常感激你。
”
瑪柏兒快步走了出去。
維嘉太太給下一個客人,拿出郵票,對旁邊一個同事說—她們做事有點神經錯亂,可憐的老家夥。
希望她不常做這樣的事情。
瑪柏兒走出郵局,遇見了艾姆那派拉茲和裘納克拉福。
她注意到裘納臉色蒼白,樣子煩惱。
“我不得不提出證據,”她說:“我不知道—他們會問我什麼?我好害怕。
我—我并不喜歡。
我對警官說了,告訴他,我認為我們看到的事。
”
“别擔心,裘納,”艾姆那派拉茲說:“你知道,這不過是一次驗屍官的審問。
他是個好人,隻是個醫生。
他不過問你幾個問題,你把看到的事說出來就是了。
”
“你也看到的。
”裘納說。
“是啊,我看到了。
”艾姆那說:“至少我看到有個人在那上面。
靠近這圓石頭和什麼的。
快說下去,裘納。
”
“他們到旅館裡來搜查我們的房間,”裘納說:“他們請我們準許,但他們有張搜捕令。
查看我們房間,我們行李中的東西。
”
“我想,他們想要找出這件有格子紋的套頭毛衫。
不論怎樣,你用不着擔心。
如果你自己有一件黑色和深紅色的套頭毛衫,你就不會說了,是嗎?是黑色和深紅色的,是嗎?”
“那我不知道,”艾姆那派拉茲說:“我不太清楚衣裳的顔色。
我想是一種鮮豔顔色,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了。
—”
“他們沒找到,”裘納說:“畢竟,我們沒一個人随身帶着這麼多衣裳的。
坐遊覽車旅行的人是不會多帶衣裳的。
在任何人帶的衣裳裡,也沒有象那樣的衣服。
我從沒有看到人—我是說,在我們的人裡面,有人穿上那樣的衣裳,到現在還沒有。
你呢?”
“沒有,我也沒看到。
但我認為—我說不出,我應當知道,是不是我已看到了。
”派拉茲說:“我對紅色和綠色不大能分辨得出。
”
“哦,你有點色盲,是嗎?”裘納說:“那天我已注意到了。
”
“你怎麼說?注意到了?”
“我圍了紅圍巾。
問你是不是看到了。
你說,你在什麼地方,看到一條你帶給我的綠圍巾,結果那是一條紅的呢。
可是你卻分辨不出。
”
“呃,别再說我是色盲了。
我不愛聽這說法。
叫人聽起來這麼不愉快。
”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患上色盲,”裘納說:“這是和基因有關系的。
你知道,陽性和陰性。
”
“你把這說得好象是患上麻疹呢。
”派拉茲說:“呃,我們到啦。
”
“你似乎不介意呢。
”他們步上石階時,裘納說。
“呃,也不完全是。
我從沒受過盤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頗有意思。
”
斯脫克醫生是個頭發灰白,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先是警方的證據,再後是醫藥證據,引起腦震蕩死亡技術上的細節。
桑德朋太太說出了這次遊覽車旅行的詳情,那個下午特别安排的旅程,和怎樣發生不幸事件的經過。
她說鄧波兒小姐,年紀雖然不輕,卻是個走路很快的人。
這夥人沿了小山轉彎處的一條小徑走去,緩慢爬上這所原建于依莉莎白時,以後又重新修過和增建的古老摩蘭教堂,在鄰近的頂峰上,有所名叫波拉維的紀念堂。
上山的路很陡,人們步履不穩的爬上去,年輕的人半跑半走的在最前面,比别人更快的到達目的地。
上了年紀的人,爬速便很緩慢了。
她自己常被抛在這夥遊客後面。
如果需要的話,她會對這些疲累的人說,他們願意的話,可以回去。
她說鄧波兒小姐曾同白脫納夫婦說過話。
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