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驗屍所走回金波爾時,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溫斯德走在瑪柏兒小姐旁邊,因為她走得很慢,便有點落在旁的人後面了。
“下一步會發生怎樣的事呢?”瑪柏兒終于在問了。
“你是說法律方面的?還是說我們?”
“兩方面都有。
”瑪柏兒說:“因為一方面,當然會影響到另一方面。
”
“警方會做更進一步的審問,希望證實這兩個人所說的話。
”
“不錯。
”
“那将需要更進一步的審問,因為驗屍官不可能做出意外死亡的裁決。
”
“不,我明白,”她說:“你認為,他們有什麼證據呢?”
溫斯德由豎起的眉毛下,射出銳利的一瞥。
“在這件事上,你有什麼意見嗎?瑪柏兒小姐?”他的語氣含有挑戰意味。
“當然,我們事先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
”
“不錯。
”
“你是說,問我對他們作何想法,他們對此事的感覺。
”
“有趣,”瑪柏兒說,“很有趣,那件紅黑色有格子紋的套頭毛衣。
我認為,頗重要的。
你呢?感到有點吃驚嗎?”
“是的,我是這麼覺得。
”
他再看了她一眼。
“這到底對你有何暗示呢?”
“我認為,”瑪柏兒說:“這樣的描述,可能給我們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
他們到了金波爾。
那時大約十二點半左右。
桑德朋太太提議在進餐前先喝些飲料。
喝完了白葡萄酒,番茄汁和别的酒類,桑德朋太太宣布了。
“我,”她說:“接受驗屍官和道格拉斯督察長的勸告。
因為醫學方面的證據,已完全搜集齊全了,所以我們在明天早上十一點時,在教堂将舉行一次追思禮拜。
我将和當地教區牧師,寇脫納先生做安排。
最好等到第二天,再做我們的遊覽旅行。
節目會有一點改變。
因為我們已損失了三天,但我認為可以重新安排的。
我聽到一、兩個人說,他們甯願坐火車回倫敦。
我能夠了解你們内心的感覺。
我不想在任何方面影響你們。
這次死亡事件,是一次不幸事故。
但我仍認為,鄧波兒小姐的死,是一次意外事件。
以前在那條特别的小徑上,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但在這件事情上,似乎并沒有引起這件意外的任何地質和天氣上的原因。
我認為,将會有更進一步的調查。
當然,在做步行遊覽時,有些徒步旅行的人,也許非常天真的去推動大圓石頭,卻沒想到對底下在走的人,會發生危險。
如果是這種情形的話,這整個事件可能很快會獲得澄清。
但我同意在目前,一個人無法假定認為是這樣情形的。
去世的鄧波兒小姐,似乎不可能有何仇家,或有任何人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要說的是,我們别再談論這件事了。
這是當地警方的事,他們将會調查。
我認為,我們可能都想參加明天教堂的追思禮拜。
過後,再繼續這次旅行,我希望也許會消除由這次意外事件所引起的恐懼。
仍有一些很有趣和著名的莊園,和某些美麗的風景,等待着我們去遊覽呢。
”
午餐的時間到了,這件事便被擱置沒再談論。
用過了餐,他們全聚集在休息室裡喝咖啡,人們便自然的分成一小夥,一小夥,談論着他們要做的更進一步的安排。
“你要繼續這次旅行嗎?”溫斯德問瑪柏兒。
“不了。
”她想着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使我想在此地待得久一點。
”
“留在金波爾,還是在那幢古老的莊園?”
“這要看她們有沒有再邀請我回到那幢古老的莊園。
我不想自己說出口,因為我原是接受邀請,才在此處旅行,在莊園裡住兩個晚上。
我想,我留在金波爾,會比較好些。
”
“你不想回到聖瑪麗梅德去嗎?”
“我還沒想到呢,”瑪柏兒說:“我想,可能留在此地做一兩件事。
我已經做了一件。
”她碰上他詢問的眼色。
“如果和其餘的人,繼續旅行下去的話,我将對你說,我會得到些什麼,建議做一次也許有幫助的調查。
我願意在此地的另一個原因,我以後再告訴你。
做某些調查—在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