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正常女人的生活。
想同她喜歡的這男孩子永遠在一起,她想和他結婚,過正常幸福的婚姻生活。
”
克勞蒂在移動腳步,到了一張椅子前坐,向瑪柏兒瞪着眼,呆坐着。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呢。
”
“是啊,我知道得不少。
”瑪柏兒說。
“你沒說錯。
我也不否認。
其實我否不否認,無關緊要。
”
“你說得對,無關緊要。
”瑪柏兒說。
“你明白那時的我是怎樣的痛苦嗎?”
“不錯,”瑪柏兒說:“我能夠想象得到。
”
“你想象到精神上的極端痛苦,想象到你将喪失在這世界上,你最喜愛的人嗎?把她送給一個卑鄙、敗壞,有過失的男人。
不值得我那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愛的一個男人。
我不得不阻止他們。
”
“不錯,”瑪柏兒說:“所以你就等你的女孩兒一走掉,就把她殺害。
為了愛她,你竟把她殺了。
”
“你認為我會做那樣的事情嗎?我會勒死我心愛的女孩子嗎?我會打爛她的頭和臉部嗎?除非他是個狠毒、敗壞的男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
“不,你不會做的,你愛她,你不可能會那樣做的。
”瑪柏兒說。
“呃,那麼你明白了。
你是在胡說八道。
”
“你沒有對她那麼做。
臉部被打壞的那個女孩子,不是你心愛的這個女孩子。
維妮黛仍還在此地,是不是?她是在此地的花園裡。
我可沒認為,你會勒死她的。
我認為,你是給她喝了一杯咖啡,或牛奶,給她吃下了過多沒有痛苦的安眠藥。
然後當她死了,你把她抱進花園,搬開坍倒的溫室磚塊,在那裡替她挖了一處地下墳墓,把磚塊蓋到上面。
然後在那上面覆上泥土,種上了荞麥屬植物。
它們後來開了花,年年開得又大又茂盛。
維妮黛便和你永留在此地了。
你從沒有放她走掉過。
”
“你這笨蛋!瘋了的老笨蛋!你認為說了這些話,就能脫身嗎?”
“我認為能脫身呢。
”瑪柏兒說:“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呢。
你是個強壯女人,比我強壯多了。
”
“我真高興聽到你的誇獎。
”
“你不會感到什麼良心不安的,”瑪柏兒說:“你知道,一個人不會做出一件兇殺案,就此罷手的。
我已注意到,在我生活中,我所觀察到的罪犯。
你殺害了兩個女孩子,是不是?殺害了你心愛的女孩子,又殺害了另一個。
”
“我殺害了一個愚蠢的小浪女。
一個小淫婦,諾娜勃洛德。
你怎麼知道的?”
“憑我對你的了解,我并不認為,你會狠心得勒死和打爛你心愛女孩子的頭部。
但巧的是,另一個女孩子,在那時候也不見了蹤影。
這女孩子屍體從沒被人發現。
因此我認為,屍體是被人發現了,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屍體不是諾娜。
因為她穿了維妮黛的衣裳,最先去認屍的人,認為她就是維妮黛。
這個去認屍的人,比任何人更熟識她。
而你是不得已才去認屍的,說這被發現的屍體,就是維妮黛。
”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為你要那個使維妮黛離開你的男孩子,也就是維妮黛愛上的那男孩子,受到謀殺罪的判決。
所以你把屍體穿上維妮黛的衣裳,把維妮黛的皮包,一、兩封信件、一個鍊手、小十字架項鍊擺在旁邊,并把屍體的臉部毀了形。
你想讓大家有個錯覺,認為那屍體就是維妮黛。
在一星期前,你又犯下了第三件謀殺。
殺害了鄧波兒小姐。
你之所以殺害她,是因為她到此地來,你害怕維妮黛可能曾寫信給她,或告訴了她。
你認為,如果鄧波兒小姐和亞契達見了面,他們會将彼此知道的事情,拿出來讨論。
你必須防止這種情形發生。
你是個很有力氣的女人,能把那大圓石頭,推下小山腹。
想推動那大圓石的确需要一些力氣的。
”
“力氣大得足能對付你了。
”克勞蒂說。
“我并不認為,你有機會這麼做。
”瑪柏兒說。
“你這個卑鄙、老朽的老太婆!你想怎樣?”
“是啊,我老啦!沒力氣。
可是,我是個維護正義和公理的使者。
”
“誰能阻止我呢?我就要你的命了!”克勞蒂大笑。
“我想,我的守護神會保護我。
”瑪柏兒說。
“去你的守護神吧!”克勞蒂獰笑。
她向床前挪動過來了。
“也許有兩名守護神呢。
”瑪柏兒說:“拉菲爾先生做事一向很慷慨的。
”
瑪柏兒的一隻手,滑到枕頭下面,再伸出來。
手裡多了一隻哨子。
她把哨子放在唇邊,發出的聲音真讓人心驚膽跳,這時候,幾乎不約而同的,發生了兩件事:房門被打開了,克勞蒂轉過身,看到巴諾小姐,赫然站在門口;在同一時候,那口大衣櫥的門,也應聲敞開,柯克小姐走了出來。
她們兩人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和她們在晚上早些時那種随和的社交舉止,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兩名守護神。
”瑪柏兒愉快地說:“拉诽爾先生當替我感到驕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