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通常我把車停在那,想帶人出去兜兜風。
我是說吃完晚飯後,但是昨晚我不走運,沒事可做,根本沒有開那輛老夥計出去。
”
哈珀說:“但是,就你所知,那輛車還在院子裡?”
“哦,自然啦。
我是說,通常我把他放在那裡——不是嗎?”
“如果車不在那裡,你會注意到嗎?”
巴特利特先生搖搖頭。
“恐怕注意不到。
來來去去的車很多。
米諾安牌子的車也很多。
”
哈珀警監點點頭。
他剛才随便朝窗外望了一眼。
當時停在院子裡的米諾安車不少于八輛——這是當年流行的便宜車型。
“你有晚上把車放回車庫的習慣嗎?”梅爾切特上校問。
“一般不費那個事。
”巴特利特先生說,“你知道,如果天氣好的話,諸如此類。
把車停在車庫很麻煩。
”
哈珀警監看着梅爾切特上校說:“長官,我一會兒在樓上見您。
我去找希金斯警佐,讓他記下巴特利特先生所講的細節。
”
“好吧,哈珀。
”
巴特利特先生小聲咕噸:“瞧,我覺得應該讓你們知道。
也許重要,是不是?”
3普雷斯科特先生給他的額外舞女提供膳宿,夥食不知如何,住宿條件卻是飯店裡最差的。
約瑟芬?特納和魯比?基恩住的房間在一條狹窄幽暗的過道的盡頭。
房間很小,面朝北,與飯店後面的一段峭壁相望。
房間裡的零散什物曾代表着三十年前套間的奢華。
現在這家飯店已經現代化,卧室都有存放衣服的壁櫃,因此這些笨重的維多利亞式的橡木和紅木衣櫥就被貶到了飯店工作人員住的房間,或者在旺季飯店客滿時供客人們使用。
梅爾切特一眼看出魯比?基恩的房間位置能使人輕而易舉地不被察覺地離開飯店,一想到她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離去就更為不幸了。
過道的盡頭有一小段樓梯,通向一層一條同樣昏暗的過道。
這裡還有扇玻璃門,穿過它就到了飯店的側邊陽台,這個陽台沒有什麼用處,因此很少有人來。
從這裡可以一直走到正面的主陽台,或沿一條彎曲的小徑走到一條小路,這條小路最後和遠處峭壁邊的公路交彙。
這條路線路面很差,所以很少有人使用。
斯萊克警督一直在忙于詢問女服務員和檢查魯比的房間以尋找線索。
他很幸運,因為房間裡的一切和昨晚一模一樣,絲毫未動。
魯比?基恩沒有起早床的習慣。
斯萊克了解到她通常要睡到大約十點或十點半,然後打電話要早餐。
由于康韋?傑弗遜一大早就找到經理,所以在女服務員進房間前警察已經把一切看管起來。
她們實際上連那條過道都沒去。
由于是淡季,這一層的其它房間每個星期隻開門清掃一次。
“能做的都做了,”斯萊克哭喪着臉說,“就是說,如果有可找的東西,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但是沒有什麼可找的。
格倫郡的警察已經搜集了房間裡的所有指紋,但是其中沒有一個能說明問題。
有魯比的,喬西的,還有兩個女服務員的——一個上早班,一個上晚班。
此外還有雷蒙德?斯塔爾的幾個指紋。
那是當魯比沒有按時出場表演時他和喬西一道上樓找她時留下的。
房角的紅木大寫字台上堆放着一些信件和沒用的東西。
剛才斯萊克一直在仔細挑選分類,但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信件中有一些是一位叫‘莉兒’寄來的,她顯然是魯比在豪華舞廳共事時的朋友。
信中談的都是閑話瑣事,說他們很想念魯比。
這裡的情況和以往差不多。
老抱怨對我們姑娘和從前一樣吝啬。
他狠狠地罵了艾達一頓,因為她和一個男人來往密切。
”
斯萊克認真記下了所有被提到的名字。
他要對此一一進行調查——有可能會發現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梅爾切特上校同意這樣做;之後上來的哈珀警監也表示贊同。
此外這房間根本提供不了什麼線索。
房間中央的椅子上搭着魯比昨晚早些時候穿過的那件泡泡似的粉色舞衣,地上胡亂扔着一‘雙粉色緞子高跟鞋和兩隻揉成一團的純絲長筒襪,其中一條抽了絲。
梅爾切特想起那死去的女孩腿腳上什麼也沒有穿。
斯萊克了解到這是她的習慣。
為了節省開支,她平常總在腿部化妝,隻有在跳舞的某些時候才穿長筒襪。
衣櫃的門已經打開了,裡面有各式各樣華而不實的晚禮服,下面擺着一排鞋子。
衣筐裡有些髒内衣,廢紙簍裡有指甲殼、用髒的面巾、沾有胭脂和指甲油的化妝棉——事實上,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一切都一目了然。
魯比?基恩曾跑上樓,換下衣服,又匆匆離去——去了哪兒呢?約瑟芬?特納有可能最了解魯比的生活和朋友,可是她也無能為力。
斯萊克警督認為這也不奇怪。
他說:“如果您告訴我的是真的,長官——我的意思是有關這件收養的事——那麼喬西肯定會鼓動魯比和以前所有的朋友及有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