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班特裡太大一起來的還有阿德萊德?傑弗遜。
班特裡太太走向亨利爵士,她喊道:“是你?”
“沒錯,是我。
”他和善地握住她的雙手。
“B夫人,我無法告訴你我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多麼難過。
”
班特裡太大機械地說:“不要叫我B夫人!”然後繼續說:“阿瑟沒有來。
他把整件事看得太嚴重了。
馬普爾小姐和我來這作點調查。
你認識傑弗遜夫人嗎?”
“當然認識。
”
他們握完手後,阿德萊德?傑弗遜說:“你去看過我公公了嗎?”
“是的,去過了。
”
“太好了。
我們都替他擔心。
這件事對他震動太大。
”
班特裡太大說:“我們去陽台上邊喝邊談。
”
他們四個人走到陽台的盡頭,馬克?加斯克爾正獨自一人坐在那兒。
他們随便交談了幾句,等灑水一到,班特裡太大便以她往日熱衷于直接行動的熱情切入主題。
“我們可以開始談嗎?”她說,“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老朋友——除了馬普爾小姐,而她對犯罪無所不知。
還有,她願意幫忙。
”
馬克?加斯克爾有些迷惑地望着馬普爾小姐。
他猶豫不定地說:“你—一呃——寫偵探小說嗎?”
他曉得寫偵探小說的那些人最讓人難以相信。
身穿過時的老處女服飾的馬普爾小姐看上去尤其像這一類人。
“哦,不,我還沒有那個本事。
”
“她非常了不起。
”班特裡太大急切地說,“現在我不能解釋,不過她确實了不起。
好了,艾迪,我想知道一切。
這個女孩到底怎麼樣?”
“嗯——”阿德萊德?傑弗遜停頓了一下,她看了看馬克,然後略帶笑意地說:“你真是直截了當。
”
“你喜歡她嗎?”
“不,當然不喜歡。
”
“她到底怎麼樣?”班特裡太太轉而又問馬克?加斯克爾。
馬克謹慎地說:“一個普通的淘金者。
她對自己那一套很在行,把傑弗拴得牢牢的。
”
他們兩人都稱傑弗遜為傑弗。
亨利爵士不滿地看着馬克,他想:“不謹慎的家夥。
說話不應該這樣沒有遮掩。
”
他一直都對馬克?加斯克爾存有一絲不滿。
這個男人有魅力,但是不可靠——說的太多,有時候愛自誇——亨利爵士認為不能太相信他。
他有時候想康韋?傑弗遜是否會有同樣的感覺。
“難道你們就不能做點什麼?”班特裡太太追問。
馬克幹巴巴地說:“如果我們能及時料到的話。
”
他看了一眼阿德萊德,後者臉色微紅。
他的那一瞥帶有責備。
她說:“馬克認為我應該早就料到要發生的事。
”
“艾迪,你丢下老小孩獨自一個人的時間太多了。
網球課、還有其它等等。
”
“唉,我必須做些鍛煉。
”她歉意地說,“無論怎樣,我做夢也不會想到——”
“不會的,”馬克說,“我們兩個誰都想不到的。
傑弗一直是個頭腦冷靜、明智的人。
”
馬普爾小姐開口了。
“男人,”她用那種老處女的口吻提及男性,仿佛後者是一種野生動物,“經常不像他們看上去那麼冷靜。
”
“你說得對。
”馬克說,“不幸的是,馬普爾小姐,我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們不知道老夥計是怎麼看待那些枯燥無味、俗氣的小把戲。
但是有人讓他高興、感興趣,我們也高興。
我們認為她不會妨礙誰。
不會妨礙誰!但願我擰斷了她的脖子!”
“馬克,”艾迪說,“注意你的嘴。
”
他朝她迷人地露齒一笑。
“我想我必須注意。
不然人們會認為我真的擰斷了她的脖子。
唉,我想反正我已經受到懷疑了。
如果有人對那女孩的死感到高興的話,那就是艾迪和我。
”
“馬克,”傑弗遜夫人半嗔半笑地喊了起來,“你真的不能這樣!”“好吧,好吧。
”馬克和解似的說,“但是我真的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尊敬的老嶽父決定把五萬英鎊投到這個膚淺、愚蠢、狡猾的小貓身上。
”
“馬克,你不能這樣——她已經死了。
”
“是的,她死了,可憐的小東西。
話說回來,她為什麼不能用老天爺賦予她的武器呢?我有什麼權利去評價别人?我自己的一生中就幹過不少令人讨厭的事。
這樣說吧,魯比有權預謀策劃,而我們太傻,沒有及早看穿她的把戲。
”
亨利爵士說:“當康韋告訴你他打算收養這個女孩時,你怎麼說的?”
馬克伸出雙手。
“我們能說什麼?艾迪總像個小婦人;她自制力極強,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很勇敢。
我決心以她為榜樣。
”
“要是我就會大吵大鬧!”班特裡太大說。
“唉,說實話,我們也沒有權利大吵大鬧。
錢是傑弗的。
我們不是他的骨肉。
他對我們一直都非常好。
所以我們除了吞食苦果,别無辦法。
”
接着他又謹慎地加上一句:“但是我們不喜歡小魯比。
”
阿德萊德?傑弗遜說:“要是另一類的女孩就好了。
你們瞧,傑弗有兩個教子。
如果是其中的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