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它,上氣不接下氣地招呼馬普爾小姐:“我正到處找你。
你去哪兒了?”她回頭瞥了一眼,洛裡默已經小心翼翼地走開了。
“一切都太糟了2人們開始冷淡阿瑟。
他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簡,你必須采取行動。
你必須采取行動:“馬普爾小姐說:“多利,你不必着急。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特别。
班特裡上校出現在書房門口。
“啊,馬普爾小姐,早上好。
很高興你來了。
我妻子像瘋子一樣打電話找你。
”
“我想我最好還是親自告訴你這個消息。
”馬普爾小姐說,她跟着班特裡太太走進書房。
“消息?”
“巴茲爾?布萊克由于謀殺魯比?基恩小姐已經被捕了。
”
“巴茲爾?布萊克?”上校喊起來。
“但這不是他幹的。
”馬普爾小姐說。
班特裡上校沒有注意這句話。
他甚至可能都沒有聽到。
“你的意思是說,他勒死了那個女孩,然後再把她放到了我的藏書室?”
“他把她放進了你的藏書室,”馬普爾小姐說,“但是他沒有殺她。
”
“胡扯!如果是他把她放進我的藏書室,那肯定是他殺的!這兩件事是一起的。
”
“不一定。
他發現她死在他自己的屋裡。
”
“說得倒像。
”上校嘲弄道。
“如果你發現一具屍體,怎麼辦?如果你是個誠實的人,你自然會打電話報警。
”
“啊,”馬普爾小姐說,“但是,班特裡上校,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樣大的勇氣。
你屬于守舊派。
年輕的一代不一樣。
”
“沒有毅力。
”上校說,這是他的老生常談。
馬普爾小姐說:“有些人的經曆坎坷。
我聽說過不少關于巴茲爾的事。
他做過防空工作,當時他隻有十八歲。
他沖進一幢燃燒的房子裡,把四個孩子一個一個地救了出來。
雖然别人對他說不安全,但是他還是回頭又去救一條狗,結果房子塌了,他被壓在了裡面。
人們把他救了出來,但是他的胸部受到嚴重擠壓,不得不打上石膏,卧床将近一年。
之後他又病了很長一段時間。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開始對設計産生了興趣。
”
“哦:“上校咳嗽了一聲,擤了擤鼻子。
“我——呃——從不知道這些事。
”
“他不談這些事。
”馬普爾小姐說。
“呢——對。
高尚的品格。
這樣的年輕人一定比我想象的要多。
以前我總認為他逃避戰争。
這說明我們以後下結論時應該謹慎。
”
班特裡上校面露愧色。
“但是,雖然如此,”他又義憤填膺——“他為什麼要把謀殺的罪名栽在我的頭上?”
“我不認為這是他的本意。
”馬普爾小姐說,“他把它更加看成是一個——一個玩笑。
瞧,他當時醉得很厲害。
”
“他喝醉了?”班特裡上校說,口氣裡帶着英國人對酗酒者所特有的同情。
“哦,那麼,不能憑一個人醉酒時的所作所為來判斷他。
我記得當我在劍橋的時候,我把一樣用具放在——好啦,好啦,不說了。
為此我挨了一頓倒黴的臭罵。
”
他笑出聲來,接着嚴厲地克制住自己。
他看着馬普爾小姐,目光敏銳犀利。
他說:“你認為他不是兇手嗎?”
“我肯定他不是。
”
“那麼你知道是誰?”
馬普爾小姐點點頭。
班特裡太太欣喜若狂,她宛如一個希臘合唱隊員對着一個聽不見的世界放聲說:“她很棒,是不是?”
“兇手是誰?”
馬普爾小姐說:“我正要請你幫忙。
我想,如果我們去薩默塞特教堂走一趟就會有一個非常圓滿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