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通訊工具,以保持與警方聯系。
因此,就談不上徹底調查這些人。
我們隻能憑推理。
在我看來,這使得案子越發顯得饒有趣味,沒有審判程序,而隻憑智力。
我問過自己:‘哈特曼的自我介紹可以接受嗎?’我的結論是肯定的。
我同意這種觀點:我們可接受哈特曼的自我介紹。
”
“你相信直覺──美國人稱之為預感的吧?”康斯坦丁大夫說。
“不相信,我所注意的是可能性。
哈特曼如果持假護照外出旅行,他即刻就成為懷疑對象。
警察一到場,第一件事就是拘留哈特曼,與紐約通叫查問他的身份是否屬實。
如果這起案件要涉及許多旅客,要徹底查清真相是相當難的,在大多數情況下也許連試也不會去試呢,尤其是這些人看來沒有誰值得懷疑的情況下。
不過,哈特曼的情況就簡單多了,不論他聲稱的身份是否屬實。
所以,我說,一切都會證明是合理的。
”
“你不懷疑他啦?”
“沒有的事,你曲解了我的意思。
據我所知,任何美國偵探都可能有各自的理由,希望殺死雷切特。
不,我說的是,我想,我們可以接受哈特曼的自我介紹。
那麼,他所說的雷切特挑選他并雇用他的故事未必不是實話,雖說不那麼肯定,但可能性是很大的。
如果我們承認這是真話,我們就必須調查清楚,是否确有證據。
強果,我們在一個很不可靠的地方──希爾德加德?施密特的證詞中找到佐證。
她所說的親眼目睹穿列車員制服的人的特征完全相符。
那末,還有沒有進一步的證據,證實兩人說的話呢?那就哈伯德太太撿到的那顆鈕扣了。
此外,還有另一确證,你們也許沒有注意到。
”
“什麼确證?”
“那就是阿巴思諾特上校和麥克昆兩人先後都已提到,列車員經過他們的房間。
他們并不重視這一事實,但是,先生們,皮埃爾?米歇爾堅持說,除了已提到過的時間,他從未離開過座位,他更沒有必要到車廂那一頭去,從而經過阿巴思諾特和麥克昆坐着聊天的那個包房。
因此,小個子、黑臉膛、說話象女人、穿列車員制服的人的故事已直接或間接地為四位證人所證實。
”
“有個小問題,”康斯坦丁大夫說,“如果希爾德加德?施密特所說的屬實,那位真列車員怎麼沒提到,在去哈伯德太太的鈴聲的召喚時,曾見到過她?”
鮑克先生急不可耐地等待他們把話說完。
“得了,得了,我的朋友。
”他性急地對波洛說,“雖說對你的好奇心,你那一步一個腳印的辦法,我非常敬佩,但要指出的是,你尚未接觸到争論的焦點。
我們都同意确實存見這麼一個人。
問題是──他到哪兒去了?”
波洛搖搖頭。
露出非難的神情。
“你錯了。
你這是本末倒置。
在問‘這個人躲到哪兒去了’之前,你首先要問自己:
‘是否确有其人?’因為,你瞧,如果這個人是虛構的──臆造的──他就能輕而易舉消失掉!所以,首先我要确定确有這麼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
“既然已經明确這一事實──是呀──那麼,他現在在哪兒呢?”
“先生,隻有兩個答案,要麼他還極為巧妙地躲在車上一個我們所難以想到的處所;要麼,正如有人所說,他是兩個人。
也就是說,他既是雷切特先生提防的那個人,又是車上的某一旅客,僞裝得十分巧妙,連雷切特先生也認不出來了。
”
“這可說對了,”鮑克先生的臉孔頓時明朗起來,但很快又變得陰沉了。
“可是,還有一點不同的看法──”
波洛不等他說完,搶過話頭:
“此人的身高。
你要說的是不是這話?除了雷切特先生的傭人,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