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說,“可别告訴我們挂鐘後面有暗道。
”
“您一定認識阿裡巴巴。
”艾勒裡譏諷地說。
“可這挂鐘和歐文的失蹤有什麼關系?”曼斯菲爾德夫人好奇地問。
艾勒裡聳聳肩:“這正是我想搞清的。
今天淩晨兩點多鐘,我睡不着,就下樓找書房,碰巧打開了這扇門往裡看過,當時我什麼都沒看見。
”
“您是看不見,奎因先生,”卡羅琳小聲說,“屋子裡是那麼黑。
”
艾勒裡看了她一眼。
“正是因為黑,我才應該看見點什麼。
”
“什麼?”
“那隻鐘,那面挂在門框上面的鷹牌電鐘。
”
“等等,”愛瑪插上來說,“您是說挂在門框上面,您走進屋子了嗎?我怎麼都糊塗了。
”
“各位,我請大家想一想,”艾勒裡站了起來,“這間屋子正對着房門有面巨大的鏡子,而門框上面有隻直徑1.5英尺的電鐘,它的指針和字母上填滿了閃閃發光的磷,那麼,在漆黑的屋子裡,我對着鏡子應該看見這隻鐘的磷光,可奇怪的是我什麼都沒看見。
”
“那又能說明什麼?”愛瑪問。
艾勒裡若有所思地吹了一聲口哨,“這鐘會隐身術,它飛了,不見了。
”
“會不會有人站在鏡子前,擋住了鐘?”博羅沙啞着嗓子問道,他臉色蒼白,一直站在窗前。
“您是說有人擋住了鐘?鐘是在門框上面,離地足有7英尺,沒人能擋得住。
不,不,博羅先生,這不可能。
它一定是被人移動過,現在又放回去了,隻能是這樣。
”
“夠了,年輕人,你們在胡說什麼?”曼斯菲爾德夫人打斷說,“歐文失蹤了,你們竟在讨論鐘,太不可思議了!”
“曼斯菲爾德夫人,”艾勒裡轉身面向她,“一隻會隐身的鐘也許會告訴我們些什麼。
順便問一句,歐文先生的高帽子還在嗎?”
“沒在,”勞拉發着抖,裹着睡袍的身體看上去更小了,“我找過了,沒找着,您是不是再找一找。
”
“不用了,歐文太太,”艾勒裡平靜地說,“我相信您的話,您不妨想一想,一個暴風雨的夜晚,歐文先生不見了,失蹤了,可他穿着戲裝,戴着那頂高帽子,我敢肯定連臉上的油彩都沒洗去。
他就這樣不見了,連車都沒開。
這件事太不尋常了,也許他是被迫離開的,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哦!歐文太太,您别驚慌,請允許我用這個詞:綁架。
也許您的丈夫被人綁架了。
您的丈夫有仇人嗎?今天早上您收到過字條或郵件什麼的嗎?”
“仇人?不,歐文有時确實無禮,但他沒仇人,我敢肯定沒有。
綁架?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他,這太可怕了。
不,不,我不知道。
”勞拉歇斯底裡地揪着頭發。
“我爸爸又喝醉了,我恨他!”9歲的瓊納森喊着,跳着。
米勒拉着他。
“住嘴,你這個壞孩子,上樓去!”曼斯菲爾德夫人氣憤地說,“夠了,奎因先生,您不要再吓她了,您沒看見她都快瘋了,沒有字條,也沒有郵件,我不相信這種可能,歐文昨天灌了不少酒,也許醉熏熏的不知跑哪去了,也許眼下正在不知誰家的馬廄裡睡着了。
勞拉,我看要麼就報警,請警察來幫忙,要麼就随他去,不去管他。
”
艾勒裡抱歉地點了下頭,“對不起,歐文太太,我這隻是一種猜測。
我看曼斯菲爾德夫人說得對,我們暫時把這件不愉快的事放在一邊,等一等再說,沒準兒歐文先生等一會兒會被人送回來的,如果歐文先生到天黑還不回來,我們再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過我有一個建議,歐文先生沒回來之前,作為他的朋友,我們都不應該離開這裡,我是說所有的人。
對不起,這是一個探長的請求。
哦,雨停了,也許好天氣會帶給我們帶來好運氣。
”
“說得有理,”博羅心神不安地聳了聳肩,“也許……這事太離奇了,我能不能給我的辦公室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
”艾勒裡微笑着。
勞拉已經平靜下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糟糕,瓊納森的生日茶會怎麼辦,我差點忘了!”
艾勒裡搖搖頭,“唉!看來隻有說瓊納森身體不适,茶會取消了。
歐文太太,您最好趕緊通知所有的孩子,向他們表示歉意。
别忘了,還有食品店的生日大蛋糕。
”說完之後,他轉身進了書房。
盡管屋外陽光明媚,可這個周末仍然籠罩在昨晚事件的陰影中,大家都很消沉。
上午慢慢地消磨過去,什麼事也沒發生。
先是勞拉無論怎麼勸說,總是神經質地啜泣着,直到服了曼斯菲爾德夫人給她的安眠藥,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接着是老太太打電話給所有被邀請的孩子,抱歉地通知他們,由于瓊納森突然發了高燒,茶會不得不取消了,并用一張5元的鈔票使大發雷霆、大喊大鬧的瓊納森安靜下來。
再就是為了臨時退掉的糕點而不得不對甜食店老闆作了好一番解釋。
愛瑪無聊地看了一上午小說,博羅夫婦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然後無精打采地進屋玩起了紙牌。
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