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太多的刺激。
”
“碰到麻煩了嗎?”
“我的人員走失了,然後是尼日的一場水災。
一切都沒了。
能撿回一條命算我的運氣……啊,嗨,尼克森太太。
巴芮特小姐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一個高大蒼白的女人停下閱讀雜志擡頭看他,她有着紅頭發和琥珀的眼睛。
“黎奧妮?我今天早上還沒有看到她。
怎麼了?”她似乎不是很有興趣,“喔,奎因先生!我們昨天晚上玩的那個可怕的遊戲讓我大半個晚上無法閉眼。
有這麼多被謀殺的人糾纏着你,你怎麼有辦法入睡?”
“我的問題,”埃勒裡笑着說,“不是睡太少,尼克森太太,而是睡太多了。
道道地地的懶惰蟲,想象力不比一隻阿米巴變形蟲多。
夢魇?那表示你的良心之中必然有什麼不純淨的東西。
”
“但是有必要拓下我們的指紋嗎,奎因先生?我是說,遊戲歸遊戲……”
埃勒裡笑了。
“我答應一有機會就毀掉我即興設立的小型辨認局。
不,謝了,哈克尼斯,一大早,不要擔心這種事。
”
“奎因,”費斯科中尉在門口說道,他棕色的臉夾有泥污,但他站得挺直異常。
“你可不可以——”
“什麼問題,中尉?”哈克尼斯問道。
“黎奧妮發生了什麼事嗎?”尼克森太太問。
“問題?哈,什麼都沒有。
”那個年輕的軍官微笑着,拉着埃勒裡的手臂,引着他走到樓梯處,他的笑容悚然消失。
“發生了很糟糕的事,奎因。
我們——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幸好你在這裡,你或許會知道……”
“别急,别急,”埃勒裡溫和地說,“發生了什麼事?”
“你記得黎奧妮昨晚戴的那串珍珠項鍊嗎?”
“喔。
”埃勒裡說道。
“那是我給她的訂婚禮物,原本是我母親的。
”中尉咬着他的唇,“我沒有——呃,一個美國陸軍中尉的薪水是買不起珍珠的。
我想要給黎奧妮一些——昂貴的東西。
很愚蠢,我想是吧,不管怎樣,我珍視我母親的珍珠尚有情感上的因素,而且——”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當他們走到樓梯頂時埃勒裡說道,“那串珍珠不見了。
”
“可惡,是的!”
“值多少錢?”
“二萬五千元,我父親曾經很有錢。
”
埃勒裡歎了口氣。
宇宙法庭早有判決,人置身于瘘者、跛者、盲者之間,皆當睜亮眼睛。
他點了一根煙,尾随軍官進入黎奧妮·巴芮特的卧室。
巴芮特少将現在的舉止沒有絲毫的戰鬥意味,他隻不過是個肩膀松弛的胖老頭罷了。
黎奧妮則不停地哭泣,埃勒裡突然無來由地想到她曾經用睡衣的衣角擦拭眼淚。
不過她的下巴很剛毅而且眼中有希望的閃光,她撲向埃勒裡,動作快得幾乎使他不自覺擡起手臂以自衛。
“有人偷了我的項鍊,”她激動地說,“奎因先生,你一定得把它找回來,你一定要,聽到沒有?”
“黎奧妮,親愛的。
”将軍以微弱的聲音說道。
“不,爸爸!我不管誰會受到傷害。
那——那串珍珠對狄克的意義重大,對我也一樣,而且我不打算呆呆地坐在一旁,讓小偷把它從我鼻子底下偷走!”
“可是親愛的,”中尉悲慘地說着,“畢竟,你的客人——”
“誰管我的客人,還有你的,”黎奧妮甩着頭說,“我不認為波斯特太太的書裡說到——一個賊可以因為是受邀而來就有豁免權。
”
“可是懷疑是員工所為當然比較合理一點——”
将軍的頭猛地擡了起來。
“我親愛的理查,”他憤慨地說,“把那個想法趕出你的頭腦。
我的員工中沒有一人不是跟了我二十年以上,我全心依賴他們每一個人,我有好幾百次證明過他們的誠實和忠心。
”
“因為我也是客人之一,”埃勒裡高興地說,“我認為我有資格表達一個意見。
謀殺除外,一些公正的調查其實不會有害處,中尉。
你的未婚妻說得對。
你什麼時候發現東西沒了的,巴芮特小姐?”
“半小時前,我醒來時。
”黎奧妮指着她的床旁邊的梳妝台,“甚至在我揉眼驅走睡意之前我就發現珍珠不見了,因為珠寶盒的蓋子打開了,你看。
”
“那麼你昨晚上床前那個蓋子是關上的?”
“還不止那樣。
早上六點我醒來覺得口渴,下床來喝了杯水,而我确實記得那時候盒子還是蓋着的。
後來我又倒回去睡。
”
埃勒裡踱過去看着盒子,然後他吐口煙說道:“運氣還不壞,現在剛過八點,那麼你是在八點差一刻發現被盜的,換句話說珍珠是在六點到七點四十五分之間被偷的。
你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巴芮特小姐?”
黎奧妮悲傷地笑笑。
“我是個睡得很死的人,奎因先生。
這你反正很快也會知道的,狄克,這些年來我一直懷疑自己會打鼾,但從沒有人——”
中尉臉都紅了。
将軍叫了聲“黎奧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