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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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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人企圖謀殺黑特全家,而非僅針對某個人。

    ” 薩姆急躁地走向樓梯,“你認為如此?” “我隻是這樣想,”雷恩有點局促地說,“顯然你并不同意。

    ”他們并肩邁上階梯。

     巡官步履沉重,仿佛深懷痛楚,“我不是不同意,我隻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 “毒死的嗎?” “不是,至少看起來不像,你待會兒可以親自瞧瞧。

    ” 到了樓梯頂,他們停下腳步。

    雷恩眼神銳利起來,他們站在一條走道前,旁邊全是緊閉的房門,每一扇門的門口都站着一名警察。

     “這些是卧房,巡官?” 薩姆悶應一聲,舉步彎過樓梯口旁的木頭欄杆。

    他忽然身子一緊,硬生生煞住腳步,雷恩則不留意地撞了上去。

     原來有一名在走廊西北角背靠房門站着的大塊頭警察,因為背後的門突然打開而“啊喲!”一聲往後退。

     巡官松了一口氣。

    “又是那兩個該死的小鬼,”他嚷嚷,“霍肯,看在老天分上。

    你不能把那兩個乳臭小子看緊在幼兒房裡嗎?” “是,長官,”霍肯喘着大氣回答,看來正身陷困境。

    一個小男孩一路又呼又叫的,從警官兩條肥腿中央沖出來,以一副勢不可擋的決心奔下走道。

    霍肯才剛平衡住身子,馬上又被另一個更小的小男孩撞過去,這個看起來不過剛會走路的年紀,興高采烈地學着第一個的模樣,又呼又叫地也從警官兩腿中央急急沖出。

    警官緊追而上,背後跟着一個苦惱滿面的女人尖聲大叫:“傑奇!比利!噢,你們這些孩子——不可以這樣!” “瑪莎·黑特?”雷恩小聲地問。

    她其實是個頗為美貌的女人,但是眼角布滿了魚尾紋,一臉生氣早被折磨殆盡的樣子。

    薩姆點點頭,沉着臉旁觀這場混亂。

    霍肯英勇地和十三歲的小男孩傑奇搏鬥。

    從他的叫嚷當中,顯然比利想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邊尖叫,一邊踢警官的腿,害得警官又痛又惱。

    瑪莎·黑特握住小兒子,後者模仿他哥哥,也狂野又精力旺盛地直踢警官的膝蓋。

    就在這樣一團拳打腳踢、面紅耳赤、又蓬頭亂發的混局中,四名鬥士消失在幼兒房門後。

    從穿透門牆的尖聲叫嚷聽來,混戰尚未平複,隻是轉移戰場而已。

     “那,”薩姆巡官挖苦地說:“隻是這個綜合神經病和詭異陰森的家庭的一個樣本而已,兩個小惡魔早把我們搞得像置身地獄……到了,雷恩先生。

    ” 正對樓梯口有一扇門,離東向的走道牆壁不到五英尺遠。

    那扇門半掩着,薩姆狀頗嚴肅地推開,然後站到一邊去。

    雷恩在門檻上稍稍駐足,眼睛閃爍着警戒的神色。

     房間幾呈正方形,是一間卧房。

    穿過房間正對面那面牆上有兩扇凸出去的窗戶,俯視北邊房屋後面的花園。

    靠近窗戶那面東向的牆有一扇門,薩姆解釋,那扇門後是私用浴室。

    雷恩和薩姆立足的房門是位于房間與走道隔開那面牆的左邊,雷恩注意到,右邊是一個又長又深的衣櫥,難怪外面樓梯口上來的走道變窄了,因為衣櫥占據了額外的空間,然後沿着衣櫥往東邊接下去的走道,緊接着又是另一間房間。

     從雷恩站立的地點,可以看見兩張床——都是單人床的大小——靠着右手邊的牆擺着,兩張床中間用一張大床頭桌隔開來,桌子與兩邊的床各有大約兩英尺的間隔。

    靠門這張床的床頭闆上有一盞小燈,靠裡面的那張床則沒有燈,左手邊那面牆正中央,與兩張床鋪正對面的,是一座老式巨型的石砌壁爐,雖然近旁一個鐵架上挂着整套的火爐箱,但看起來一副廢棄良久的樣子。

     這些觀察是靠直覺而且是在瞬息之間完成的。

    這樣很快地看一眼家具的大緻陳設以後,雷恩的眼光回到那兩張床上。

     “死得比去年的死鳍魚還要僵,”薩姆巡官咕哝着說,他靠着門柱站着,“好好瞧吧,真漂亮,是不是?” 靠門的這張床上——即有燈的那張床——躺着黑特太太。

    薩姆的評語簡直多餘,老太太一身睡衣十分狼狽,她以扭曲的姿态躺着,無神的眼睛圓睜,面容突兀,青筋暴露,而且臉色發紫,是人所能想象的最不像生物的生物。

    她的前額有幾道極為特殊的痕迹——幾道血痕直伸八零亂幹枯的白發。

     雷恩眯眼觀察那些血痕,面露疑惑,然後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張床。

    那張床是空的,僅有一堆幹淨的睡衣在上面。

     “露易莎·卡比安的床?” 薩姆點頭,“就是那個又聾又啞又瞎的女人睡覺的地方,但是我們已經把她移出這個房間,今天早上稍早的時候,她被發現躺在這邊地闆上,昏迷不醒。

    ” 雷恩揚起銀白的雙眉,“被擊昏的?” “我想不是,等一下再告訴你詳情。

    她在隔壁房間——史密斯小姐的卧房,那位護士正在照顧她。

    ” “那麼卡比安小姐平安無事?” 薩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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