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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第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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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的?” 他走到窗邊,攫住鐵栅欄用全力搖撼,那些栅欄一動也不動,它們全嵌在水泥裡;薩姆小心地檢查水泥和栅欄,指望可能有幾根可以被撬得開,但也證明是白費功夫;然後他檢查窗戶内外兩面的窗台,外面的窗台雖然夠寬,足以讓手腳敏捷的人通過,但也看不出任何足印;内面窗台上的灰塵顯然也沒有被碰過。

    薩姆搖搖頭。

     他離開窗戶,走向壁爐,壁爐前面——和房間其他地方一樣——有許多摩擦過的足印。

    他沉思地看着壁爐,雖然算是相當幹淨,但是這壁爐也頗有年代了。

    他猶豫一下,蹲下身,彎下腰,把頭探進壁爐裡面。

     薩姆口裡發出滿意的呼聲,迅速把頭縮回來。

     “什麼?上面有什麼?”布魯諾問。

     “真笨,事先怎麼沒想到!”巡官喊道,“知道嗎,你往上看煙囪,可以看得見天空!而且磚壁上釘了一些舊腳釘——可能是從前讓人清掃煙囪立腳用的。

    我跟你賭一塊錢,這就是……”他臉色沉了下來。

     “我們那位女士進入實驗室的通道嗎,巡官?”雷恩溫和地說,“你的表情太老實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在想什麼。

    你想說,我們假定中的女罪犯,經由煙囪進來。

    這未免太離譜,巡官,如果是男共犯使用這個方法人内,還有可能。

    ” “現在的女人能做任何男人能做的事,”薩姆說,“再說,那個想法也有可能,說不定有共犯。

    ”他瞪着布魯諾,“我的天,那樣康拉德·黑特就可能再被扯進來!露易莎·卡比安可能摸到一個女人的臉,但是,是康拉德·黑特打黑特太太的頭,并且留下那些腳印!” “那,”檢察官說,“正是我的想法,薩姆,就在雷恩先生揭示有共犯的那一刹那讓我想到。

    對,我想我們摸出一些方向了……” “先生們,先生們,”雷恩說,“别扯到我頭上來,拜托,我沒有揭示什麼。

    我隻是指出一個邏輯的可能性。

    啊——巡官,煙囪的寬度足以讓一個男性成人從屋頂爬上來嗎?” “你以為我——哎,你自己來看嘛,雷恩先生,你又沒沒跛腳,”薩姆語氣不太友善地說。

     “巡官,我信任你的意見。

    ” “當然,當然夠寬!我就可以爬得進來,而我的肩膀還不是你所謂的瘦弱型。

    ” 雷恩點頭,并信步走到西邊那面牆去查看壁架。

    架子上下一共五層,每一層架子又分成三段,所以一共有十五段。

     不隻這一點表現出約克·黑特整齊的癖性。

    還有架子上所有瓶罐的大小也都一緻,所有瓶子的寬度都和罐子的寬度一樣,而且所有的瓶罐都貼着一式的标簽。

    所有标簽都用不褪色墨水整齊地書寫了瓶罐内容的名稱,很多還加貼了一條紅紙說明有毒,而且每一個标簽除了該化學品的名稱,有些還包括化學符号,另外還都有一個編号。

     “這個人有條有理。

    ”雷恩表示。

     “對,”布魯諾說,“但是對我們沒有什麼意義。

    ” 雷恩聳聳肩,“也許沒有。

    ” 他觀察架子,很顯然,所有瓶罐都嚴格地按照号碼排列,l号瓶放在最上層最左段最左邊角落的位置,2号瓶放在1号瓶的旁邊,3号罐緊接着2号瓶,以此類推。

    架子上擺得滿滿的——瓶罐之間沒有空隙;顯然擺在他們的眼前的,是一套完整的化學品。

    每一段有二十個瓶罐,所以全部有三百種之多。

     “啊,”雷恩說。

    “這裡有個有趣的東西。

    ”他指着頂層第一段幾近中央的一個瓶子。

    上面标示: 編号9 C21H22N2O2 (番木鼈堿) 有毒 并附有毒藥紅簽。

    瓶子裡是白色的結晶片,而且隻有半滿。

    然而引起雷恩興趣的,似乎不是瓶子本身,而是瓶子底架的灰塵。

    那灰塵曾經被幹擾,幾乎可以确定,那瓶番木鼈堿不久前曾被從架子上拿下來。

     “蛋酒奶裡面摻的毒藥,不就是番木鼈堿嗎?”雷恩問。

     “沒錯,”薩姆說,“我告訴過你,幾個月前那次下毒以後,我們調查過這間實驗室,那時就發現了番木鼈堿。

    ” “那時瓶子就擺在我們現在看到的一模一樣的位子?” “對。

    ” “當時瓶子所在的架子上的灰塵,和現在一樣被碰過?” 薩姆靠上前去,看着架子上的灰塵,皺起眉頭,“是,就像那樣。

    那時沒這麼多灰塵,但是也多得足以讓我記得,看完以後,我很小心地把瓶子放回和我發現時一模一樣的位置。

    ” 雷恩轉回去看架子。

    他的眼光落在從上面數下來第二層。

    在69号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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