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沒有。
至少有五六個月沒見她們帶人來過了。
”
“好極了!”埃勒裡開始輕快地往空中抛着他的夾鼻眼鏡。
“安德希爾小姐,希望您能具體說明一下,您最後一次見到卡莫迪小姐,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場合?”
兩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女傭咬着嘴唇,心虛地看向了别處。
但管家仍昂然不動地坐在那兒。
“我就知道你要問這些,”她平靜地說道。
“但不管你是誰,如果你認為我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和這事有關,那你可就想錯了。
她們和這事一點關系也沒有,我的話絕對沒錯。
我不知道伯尼斯現在在哪兒,但她肯定出事了……”
“安德希爾小姐,”埃勒裡彬彬有禮地說道,“這一切确實非常有意思,但我們的時間很緊,您是否能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既然你一定想知道,那我就說吧。
”她似乎下定了決心。
她将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冷漠地看着埃勒裡,開始了她的叙述。
“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昨天。
——我最好還是從她們起床時講起吧;這樣講起來容易些。
——昨天早上,弗蘭奇夫人和伯尼斯都是10點左右起的床,然後美發師就來為她們做頭發。
收拾好後,她們吃了些東西。
那時瑪麗安已經吃過午飯了。
我親自服侍的她們……”
“對不起,安德希爾小姐,”埃勒裡插嘴問道,“您聽到她們在飯桌上談什麼了吧?”
“不關我的事我從來不聽。
”管家尖刻地反擊道,“我隻聽到她們在談為伯尼斯做一件新長裙,而且,弗蘭奇夫人看上去好像有些走神。
她甚至把袖口都浸到咖啡裡去了——可憐的人!不過她向來就有些怪——可能是對将要發生的事有所預感吧,你說呢?——願主保佑她受難的靈魂得到安息……午飯後,她倆一直在琴房呆到下午兩點,也就是在那兒聊天吧。
我還是不知道她們都談了些什麼!不過,兩人像是想單獨呆會兒似的。
不管怎樣,她們出來時,我聽見弗蘭奇夫人讓伯尼斯上樓換衣服——她們打算去中央公園兜風。
伯尼斯上樓去了,這時弗蘭奇夫人還在樓下。
她對我說,讓我告訴司機愛德華·揚,叫他把車開出來。
然後她自己也上樓換衣服去了。
但大約五分鐘後,我就看到伯尼斯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穿戴得整整齊齊的,像是要去逛街。
她看到我時就對我說,讓我告訴她母親——她說這話時,真的把聲音壓得很低——她改變了主意,不想去公園兜風了,她要出去買點東西。
說完她就走了,簡直就是跑着出了門!”
埃勒裡似乎頗為重視管家的話。
“表叙明确,隻是稍稍有些啰嗦,安德希爾小姐。
您認為卡莫迪小姐昨天一整天的精神狀态如何?”
“很糟,”管家答道。
“不過,伯尼斯一直就是個喜怒無常、極其敏感的孩子。
哦,我想起來了,昨天她似乎比往常更神經質些。
她從家裡溜出去時,臉色蒼白,顯得煩躁不安……”
威弗突然一動身,像是要說什麼。
埃勒裡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瞥,示意管家接着說。
“不一會兒,弗蘭奇夫人也下來了,她是一身兜風的打扮。
她問伯尼斯哪兒去了,我就把伯尼斯離開時的情形說了說,還把伯尼斯的話也轉告了她。
我當時以為她馬上就要暈倒了——可憐的人——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那麼蒼白,就像突然生了病似的。
她看上去像是變了個人。
過了會兒,她像是緩了過來。
她說:‘沒事了,霍坦絲。
讓揚把車開回車庫去。
我不出去了……’接着她就回樓上去了。
喔,對了!她上樓前确實告訴過我,說如果伯尼斯回來了,馬上就告訴她……先生,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伯尼斯,幾乎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弗蘭奇夫人。
因為那可憐的人整個下午都呆在自己屋裡,隻是在晚飯時下了趟樓,和瑪麗安一起用了晚餐,吃完飯,她就又上去了。
她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擔心伯尼斯。
有那麼兩次,她都已經向電話走去了,但似乎又改變了主意。
不管怎樣,晚上11點15分左右,她穿戴整齊下樓了——是的,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要問的:棕色的小圓帽和飾有狐毛的外套——她說要出去。
然後她就走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可憐的弗蘭奇夫人。
”
“她沒要車?”
“沒有。
”
埃勒裡在屋内轉了一圈。
“昨天一整天。
瑪麗安·弗蘭奇小姐在哪兒?”他突然問了一句。
威弗震驚地看了他一眼。
“噢!瑪麗安小姐起得很早,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