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裡迅速地打量了一下這間奢華的屋子,然後大步向牆上的一扇大門走去。
他打開門,低低地發出了一聲滿意的驚歎。
這是個衣櫥,裡面擺滿了女性服飾——各種各樣的長裙、外套、鞋子和帽子。
他再次轉向安德希爾,她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他的手漫不經心地在垂挂着的長裙中翻了翻,安德希爾抿緊了雙唇。
“安德希爾小姐,我記得您說過,幾個月前,卡莫迪小姐曾去過寓所,後來便再沒去過?”
她生硬地點點頭。
“您還記得她最後一次去時穿的是什麼衣服嗎?”
“噢,奎因先生,”她冷冷地說道,“您太擡舉我了,我可沒那麼好的記性。
我怎麼可能記得住呢?”
埃勒裡笑了。
“好吧。
卡莫迪小姐的那把寓所鑰匙呢?”
“噢!”管家着實吃了一驚。
“這可真是件怪事,奎因先生——我是說你竟然問這個問題。
因為就在昨天早上,伯尼斯還告訴過我,說她的那把鑰匙丢了,讓我借其他人的鑰匙給她重配一把。
”
“丢了,呃?”埃勒裡似乎有些失望。
“您能肯定嗎,安德希爾小姐?”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
”
“那麼,我們不妨再找找吧。
”埃勒裡興緻勃勃地說道。
“喂,維利,幫我拿着這些衣服。
您沒意見吧,爸?”頃刻之間,他和維利便将衣櫃搜了個底朝天。
警官站在一邊偷樂,管家一臉的義憤填膺。
“你們知道……”埃勒裡一邊敏捷地搜着外套和長裙,一邊緊咬着牙說道,“一般情況下,人們并不會丢東西,隻不過是他們自以為東西丢了……就說這事吧,卡莫迪小姐可能隻在幾個顯而易見的地方找了找,找不到也就算了……她沒可能沒找對地方……呵,維利,太棒了!”
高個警官右手舉着件厚厚的毛外套,一把鑲金片的鑰匙在他的左手上閃閃發光。
“在衣服裡面的一個口袋裡找到的,奎因先生。
從毛外套看,卡莫迪小姐最後一次用鑰匙時,天氣肯定很冷。
”
“觀察仔細,判斷正确。
”埃勒裡說着,接過鑰匙。
他從口袋裡掏出威弗的那把,将兩把鑰匙做了個比較。
兩把鑰匙一模一樣,隻不過這把鑰匙的金片上刻的字母是B.C。
“你收集所有的鑰匙幹什麼,埃爾?”管官問道。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用。
”
“你的惰性也太高了,”埃勒裡故作嚴肅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收集所有的鑰匙?不過,你說得沒錯——我确實是在收集鑰匙,而且還得盡快把它們收集齊。
原因嘛,用克勞舍的話說,就是長了眼的人都能看見……我暫時還不想讓任何人進那套寓所,就這麼簡單。
”
他将兩把鑰匙塞進口袋裡,轉身對着面目可增的管家。
“您是否按卡莫迪小姐的吩咐,重配了這把‘丢失’的鑰匙?”他不客氣地問道。
管家不屑地嗤了一聲。
“我沒那麼做。
”她答道。
“因為伯尼斯說她丢鑰匙時,我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而且昨天下午的一件事讓我更加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想還是等她回來,問問她再說。
”
“發生了什麼事,安德希爾小姐?”警官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不慌不忙地問道。
“說實話,這事有些怪。
”她苦有所思地答道。
她的目光突然一閃,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有了人情味。
“我真的希望能幫忙,”她輕聲說道。
“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的……”
“您簡直讓我們受寵若驚,安德希爾小姐。
”埃勒裡面不改色地低聲咕哝了一句。
“請接着說。
”
“昨天下午,大概4點左右——不,我想肯定是快3點30的時候——我接到了伯尼斯的電話。
你們知道——這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