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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被調換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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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仔細看了看刻有C.F.的鑲金片鑰匙,把它取了下來,順手将鑰匙包還給了醫生。

    醫生立刻将它擱回到褲袋裡。

    弗蘭奇寂靜地躺着,腫脹的眼睑耷拉在眼睛上。

     警官将塞洛斯·弗蘭奇的鑰匙遞給埃勒裡。

    埃勒裡把它和其他鑰匙一塊擱進了口袋裡。

    接着,他便走到床邊,俯身看着病人。

     “别激動,弗蘭奇先生。

    ”他輕聲勸慰道。

    “我們還有兩三個問題要問,問完後,您就可以安享清靜了……弗蘭奇先生,您是否還記得寓所書房的辦公桌上都擱了些什麼書?” 老人突然睜開了眼。

    斯圖亞特大夫低聲怒罵着:“簡直是廢話……竟有這麼破案的,真愚蠢!”埃勒裡弓着腰,耳朵緊湊在弗蘭奇松弛的嘴邊。

     “書?” “是的,弗蘭奇先生。

    寓所辦公桌上的書。

    您還記得書名嗎?”他輕聲催促着。

     “書。

    ”弗蘭奇嚷着嘴,努力地想着。

    “是的,是的……當然。

    都是我最喜愛的書……傑克·倫敦的《艱難曆程》……多伊爾的《夏洛克·福爾摩斯重現江湖》……麥克卡奇思的《空想中的浪漫世界》……羅伯特·W.錢伯斯的《羊毛衫》,還有……讓我想想……還有一本……對了!是理查德·哈丁·戴維斯的《幸運的士兵》……對,是他——戴維斯……我認識戴維斯……有點放蕩不羁,但确實是個……了不起的家夥……” 埃勒裡和警官交換了一下眼色。

    警官憋着一肚子的火,臉漲得通紅。

    他小聲嘟嚷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您肯定沒記錯,弗蘭奇先生?”埃勒裡再次俯身追問了一句。

     “當然……當然。

    我自己的書……我還能不清楚……”老人輕聲說道,言語間流露出一絲不快。

     “您當然不會記錯!我們隻不過是想确定一下……先生,您曾對這些科目産生過興趣嗎?比如說,古生物學——集郵——中世紀商業——民間故事——基礎音樂?” 那雙疲倦的眼睛瞪很大大的,眼中滿是困惑。

    弗蘭奇連連搖了兩次頭。

     “不……我從未對這些産生過興趣……我所看的嚴肅的書都是社會學方面的著作……我在反邪惡協會任職……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您能肯定那幾本書現在仍在您的辦公桌上嗎,弗蘭奇先生?” “應該在吧。

    ”弗蘭奇含糊不清地說道。

    “它們一直……就在那兒擱着……應該在……我從未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很好。

    真是太好了,先生。

    謝謝。

    ”埃勒裡瞥了斯圖亞特大夫一眼,大夫顯然已經很不耐煩了。

    “再問一個問題,弗蘭奇先生,我們就告辭。

    拉瓦利先生最近去過您的寓所嗎?” “拉瓦利?是的,當然。

    每天都去,他是我的客人。

    ” “我們的問題間完了。

    ”埃勒裡退到後面,掏出那本記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在空白頁上奮筆疾書起來。

    弗蘭奇閉上雙眼,如釋重負般地微微動了動身子。

    他已經精疲力竭了。

     “出門時,請把腳步放輕些。

    ”斯圖亞特大夫發着牢騷。

    “就因為你們,他又得在床上多躺一天。

    ” 他毫不客氣地轉過身去,下了逐客令。

     三人踮着腳尖離開了屋子。

     在樓梯上,警官嘀咕道:“那些書是什麼時候擱到桌上的?” “别用這種悲哀的口吻問我。

    ”埃勒裡沮喪地答道。

    “但願我知道。

    ” 三人默默地朝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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