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對待一件珍貴的東西。
讓奈一把搶過名片。
“是誰?史文遜,史文遜……哦……”他的腔調立刻變了。
他掀起衣襟,把:名片塞進衣兜,同時掏出懷表看了看。
“好吧,柯勃。
這個人在哪?回頭見敏欽!再會,艾勒裡·奎恩先生。
”
讓奈掉轉身,随着急于趕回自己崗位的柯勒一瘸一拐地走去。
敏欽和埃勒裡目随他們的背影,心中暗暗驚奇。
“他脾氣古怪,”敏欽聳聳肩膀。
但是論起外科技術,真是沒比的……咱們還是回我的辦公室吧。
”
他們轉過拐角,沿着西走廊不慌不忙地向敏欽辦公室走去。
“有些地方,他給我的印象是象隻鳥兒”埃勒裡沉思說。
“頭部的姿勢,迅疾的眼神………是個有趣的人。
他大概快五十歲了吧?”
“嗯,差不多是這樣。
埃勒裡,若說他有趣,我看僅僅表現在一個方面。
他是位把畢生精力獻給自己事業的醫生。
不論身體,還是财産,他都毫不顧借。
我從不記得他有過拒絕幫助别人的事。
他作過很多一分錢不收的手術,說實在的,埃勒裡,你剛才認識的是一位非同凡響的人物。
”
“他同道恩夫人的關系若果真象你剛才講的那樣,”埃勒裡含笑指出。
“那麼我認為,讓奈博士對自己的經濟狀況根本無需特别操心。
”
敏欽不禁一怔。
“嗯,對,當然……阿拜一旦離開這個世界,讓奈一定能得到一筆相當可觀的遺産。
這事人人皆知,不言而喻,因為他簡直象阿拜的兒子一樣……我們到了!”
他們走進辦公室,敏欽挂電話同一個人說了幾句話,聽到的答複看來使他感到滿意。
“阿拜已經送到了術前準備室,”他撂下聽筒說。
“再過幾分鐘,手術就要開始,隻有宣告手術結束,我才能松口氣呢。
”
兩人點上香煙。
埃勒裡噴出一團煙霧。
“至于你與别人合作著書立說,老朋友,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
你竟然也會傳染上寫作的病毒。
寫的是什麼内容?”
“啊,這件事呀!”敏欽縱聲笑道。
“大部分篇幅是闡述讓奈和我兩人意見一緻的那種理論。
這部書建立在對大量病例分析的基礎之上。
我們将要證明:由于人的機體内部有先夭性偏離正常的因素,那麼可以預先測出他們傾向于患什麼病症。
怎麼樣,複雜吧、”
“學究味道太濃,”埃勒裡說。
“我看看手稿行嗎?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點兒主意。
”
敏欽臉一紅。
“這件事我可不能作主。
不然讓奈會罵死我的。
我應該讓你知道,手稿以及我們用來作為這本書依據的病例,一律嚴加封鎖。
讓奈保護它們簡直象保護自己的眼珠一樣。
不久以前,他開除了一個醫生,原固就是這個人異想夭開,競敢偷看讓奈的保險櫃。
所以諸你諒解,埃勒裡,我不能給你看。
能接近病例的隻有讓奈、我和讓奈的助手普賴斯小姐。
普賴斯是職業護士,讓奈把文犢事務都托付給她。
”
“沒什麼,沒什麼,”埃勒裡連忙笑着說。
“我隻不過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你當然記得,有一句格言:‘人多智廣’。
既然你拒絕我略盡綿薄……“兩人不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