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他們自然會收拾這些不怕王法的東西,你怕什麼?”
小二歎了口氣,道:“唉,公子爺,你可别小看他們,他們之中有很多是武功非常了不起的高手呢!就拿上次來說吧,一個功夫十分紮實的大俠,他也拿出與您今天拿的同一類一張畫,結果,還不是把命送在店外大路上了,所以,公子爺,你這張畫可千萬别再拿出來亮相了。
”
少年仍然低頭吃着東西,道:“你從頭說吧。
”
小二幹咳了兩聲道:“唉。
由畫而鬧出人命的事,我再也忘不了,是發生在三年前的八月初五,一個老年商人,在這裡拿出一張畫給他的同伴看……”
白衣少年擡頭問道:“那畫上畫的什麼?你可曾看見?”
小二點點頭,道:“那時我正好在那裡服侍他們,因此,我全看到了。
”停了停又道:
“那張畫畫的好像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廳,在正面靠牆的地方畫着三座大蓮台,蓮台上卻沒有佛像,在那三座蓮台下,畫着……畫着……”
白衣少年放下了筷子,沉聲道:“畫着什麼?”
小二慘然地搖搖頭,道:“唉!哪雖然是一張畫,但卻畫得太逼真了,逼真得使人看到那幅畫就像身曆其境似的,想起來,實在太凄慘了。
”他同情地搖搖頭,繼續道:“三座蓮台之下,并排跪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夫婦,兩人身們跪着二女一男三個孩子。
五人胸口上各插着一柄長劍,各自手提着劍柄,看樣于是被迫自盡的,血流遍地,慘不忍睹。
在五人身後,大廳人口處,呆立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好像也是那對中年夫婦的一個孩子,剛從外面回來,那觸目的景象,,把他吓得呆了。
”
白衣少年星目中透視出慘淡的光芒,原本紅潤的俊臉也顯得十分蒼白,直到小二再發出一聲歎息,他才驚覺地斂去了流露出的神情。
白衣少年壓制着激動,緩緩道:“第二張呢?畫的什麼?”
小二看看白衣少年道:“公子爺,你繼續吃嘛。
自衣少年淡淡地道:“夠了,說下去吧。
”
小二迷惑地掃了白衣少年一眼,繼續道:“那第二張畫出現在隔壁的鎮山老店中,那張畫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大俠拿到鎮上來的,經過一番打鬥之後,他們沒有拾回去,所以我看到了。
”
“那張畫上畫的景物也很慘……”白衣少年生硬地接口道:“在曠野裡,三個蒙面人,殺害了兩個白發老者,還有-個白發老者肋下挾着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闖出了重圍,是不是?”
小二一愣,道:“公子爺,還有一樣東西也在畫上,你忘了說了。
”
白衣少年沉聲道:“三佛台。
”
小二不解地否認道:“不是,是三座蓮台。
”
白衣少年冰冷地道:“小二,那就是三佛台。
”
小二打了個寒噤,暗道:“我的老天爺,聲音冷得簡直像能凍死人似的,這位公子爺的一切行動,好像古怪得使人無從捉摸。
”心裡雖在轉着念頭,嘴裡卻忙應道:“是的,是三佛台。
”
白衣少年又問道:“小二,那第三張畫上畫的是什麼?”
小二忙道:“公子爺,第三張就是你方才拿給我看的那一張啊,那畫上的老道士過去也許曾到過我們店中,那些山跟那條結了冰的河。
也好像在哪兒見過,老道士背的孩子與以前我所見的那兩張畫上畫的是同一個人,隻是憔悴了很多而已。
”
這時,又送上來幾個萊,白衣少年卻沒有舉筷子,自言自語似地道:“那條河叫寒水江。
”
小二驚異地道:“寒水江?你是說淵瀉于長白天池的寒水江。
”
白衣少年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那裡。
”
小二懷疑地望着白衣少年,道:“你怎麼能看得出是那裡?”
白衣少年淡淡地道:“我曾到過那裡!”
小二笑了笑,道:“公子爺,你真會說笑話,寒水江已經快到天池了,不要說冬天,就是夏天,你一個讀書人也無法上去啊!”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一個蠻橫而響亮的聲音,道:“各位暫時請不要離開位置,兄弟們要找一位朋友,還希望……嘿嘿,各位合作。
”
店内立時起了一陣騷亂,但沒有一個敢擅自離開座位。
小二臉色一白,頭也沒敢回,顫聲道:“公子爺,你……你千萬别說小的也見過那張畫……否則,小的知情不報,絕無生機,公子爺,你……你千萬開恩。
”不等白衣少年開口,已急急離位而去。
擡頭向人口望去,隻見那裡并排站着三個身着重裘的漢子。
中間一個,年約五旬上下,左頰有一個紫刀疤,由腮直到耳根,青慘慘的一張臉,令人望之生畏。
左右兩個漢子,年紀也都在三旬以上,右邊的手握着一柄厚背鬼頭刀,左邊一個拿着一柄十三節的竹節鋼鞭。
疤面老者向四周掃了一眼,便徑直向大廳中央一張桌子處走過去,兩個漢子緊跟在他身後。
停在一張紅漆大八仙桌子前面,然後,拉開一張椅子,疤面老者面對着同桌神色顯得非常局促不安的一老二少坐了下來,凝視着對面那個身着狐裘的老者,咧嘴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