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寒松齡回頭向憶蘭道:“姑娘,把那匣子交給我。
”
憶蘭急步走上來,把匣子交給寒松齡。
在荒城孤劍正對面七尺左右的地方停住腳步,雷電追魂輕輕一抖手中墨黑的長鞭,激起一聲脆響,左手不由自主地緩緩伸向腰間的驚電劍,兩道流露着怒火的冰冷目光,緊緊盯在荒城孤劍那張極其落漠、孤獨的方形臉上。
誰也沒有再開口,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對峙着。
除了偶而響起的北鳳輕嘯聲之外,四周是一片令人難堪,也令人心荒的甯靜。
摹地響起一聲春雷似的呼喝,“铛”的一聲輕響,帶來漫天飛舞的黑色鞭影,飄忽迷離,狀似烏雲四合,使人難以分辨出鞭影起源于咽哩,但卻很容易看出這片漫天鞭影籠罩的目的物,荒城孤劍燕行雲。
落漠的面孔微微一變,荒城孤劍雙臂倏然一沉,輕如鴻毛般的随着罩過來的鞭影左右一陣擺動,突然化成一道黑影,激射出雷電追魂長鞭籠罩的範圍,落在雷電追魂右們炳丈以外的雪地上。
臉色同時一變,毒竹君與桃流神不由自主地彼此對望了一眼這雖然僅隻是兩人起手的第一個照面,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卻都是令人吃驚。
尤其,荒城孤劍那副能随着鞭影飄動,輕巧猶如蝙蝠般的怪異身法,的确使人難以估計他輕功的造詣高到了什麼程度。
滿以為自己這兇猛迅捷的攻擊,必會使對手失去反手的機會,卻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輕巧地避了過去,雷電追魂心頭大大地震動了一下,急功躁進的念頭也跟着打消過去了。
帶動長鞭,倏然轉向荒城孤劍,雷電追魂再次起步走向對方。
急步走到寒松齡身側,白鳳公主不安地道:“松齡,你看如何?”
寒松齡凝重地道:“快劍必須配以快捷的身法,此人輕功非常人能比,他雖然還沒用劍,但從他的身法上,不難看得出他的身手,雲大哥八成抵不住他。
”白鳳公主焦慮地道:
“那……那可怎麼辦呢?”
寒松齡滿有自信地道:“雲大哥雖然不-定能抵得住他,他也無法一擊取勝雲大哥,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出手救應了。
”
白鳳公主仍然不放心地道:“我還是擔心雲大哥,因為,那人的身法,實在足使人難以捉摸。
”
再次重又停在荒城孤劍前面七尺左右了。
掃了雷電追魂一眼,荒城孤劍以那種不急不徐的聲音道:“朋友,燕行雲一向行事,少有二次重複的機會,我已讓了你一次了。
”
冷嗤了一聲,雷電追魂道:“敵對相搏,刀兵相向,燕朋友,你少說那個‘讓’字。
”
臉色微微一沉,荒城孤劍冷笑道:“朋友,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就屬于那一類人。
”
右臂一抖,雷電追魂冷喝一聲道:“你說對了,接着。
”
鞭影在喝聲中灑出,快捷威猛雖然并不亞于第一次攻擊,但卻留下了變招再攻的餘勁。
方臉突然一寒,身子快速地一側,一閃穿人鞭影中,荒城孤劍仍然沒有拔劍。
荒城孤劍能輕易地穿進鞭影中,雖然使雷電追魂大感驚異,但卻并不遲疑,左手向腰間一按,已抓在驚電劍柄上了。
暗自提了口真氣,寒松齡把功力凝聚在右臂上,自語道:“就要分出勝負來了。
”
雷電追魂左手一抓着劍柄,右手墨鞭跟着運勁一抖,灑出一片濃密的鞭幕,由外向内,包抄進來,顯然是要逼使對方靠向身邊。
荒城孤劍見狀微微一動,人也不由自主地奔向雷電追魂,伸手去點雷電追魂右邊的乳根穴。
冷哼聲中,雷電追魂右手倏然向外一揮,一道銀芒閃電般奔向荒城孤的劍咽喉,心說:
“你完了。
”
銀芒倏然一閃,等雷電追魂看清那不是來自驚電劍上的光芒時,銀芒已到達胸口了。
急收驚電劍,反手一撩,“當”,的一聲脆響聲中,雷電追魂隻覺胸口一連輕震,本能地向後側射出一丈多遠。
荒城孤劍冷冷地道:“朋友,這是我給你的警告。
”
雷電追魂這一擡頭,隻見荒城孤劍仍站在原處,雷電追在劍鞘中,拔劍、出劍到回劍鞘,這一切,都竟然沒看見,再低頭看看胸口,玉面頓時紅如噴血。
一個大又劃破了胸衣,直達肌膚,這兩劍,他實在想不通他是怎麼劃下來的。
雷電追魂的左手短劍,一向有驚電劍之稱,誰也難以相信他引以為傲的快劍,此時竟然會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
毒竹君與桃花神臉色全部為之駭然大變,彼此對望了一眼暗自慶幸沒惹翻這個冷傲的劍手。
“嘿嘿”幹笑了一陣,毒竹君道:“燕大俠快劍一出。
果然驚天動地,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話聲已謙恭得多了。
寒松齡聞言心頭一動,急步向雷電追魂走過去。
毒竹君此言一出,雷電追魂臉上便更挂不住了,冷哼連聲,道:哼哼,燕朋友,雲某人已說過,你少說那個讓字,今天,你我之中,總有一個得躺下來。
”
荒城孤劍冷冷地道:“躺下來的,一定是你,而且,用不了太多時間。
”
雷電追魂冷笑一聲,才待出手,突聽寒松齡的聲音起自身後道:“雲大哥,請住手。
”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