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已走到雷電追魂身邊。
雷電追魂正在氣頭上,聞言臉色一沉,道:“勝負未能分出之前,本座沒有理由退下來。
”
寒松齡道:“他找的是我。
”
雷電追魂固執地道:“但他還沒有闖過我這一關,”
“怎麼樣才算闖過了?”聲音有些變了。
雷電追魂聽得出來,但卻依然固執己見,抗聲道:“本座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算闖過去了。
”話落就要動手。
俊臉微微一變,寒松齡道:“住手!”
雷電追魂倏然轉過身來,冷聲道:“為什麼?”
寒松齡沉聲緩慢地道:“不必為什麼?我叫你住手。
”
“以盟主的身分?”
莊嚴而凝重地,寒松齡道:“是的,以盟主的身分!”
一看情形不對,四絕書生飛身躍落雷電追魂身側,急聲道:“雲大哥,你就讓開吧。
”
用力摔開四絕書生抓在右臂的手,雷電追魂傷感地道:“宮老二,你就看準了他行我不行嗎?”
星眸深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寒松齡默不作聲。
四絕書生目光迅速地在寒松齡臉上打了個轉,玉面一變,冷聲道:“雲大哥,咱們既然各有己見,當初還要結什麼盟;要什麼盟主呢?咱們三人之中,以你年紀最大,兄弟不便多言,你請!”話落轉身走了回去。
雷電追魂雖然生性急躁,但卻非不識大體的人,四絕書生的話震醒了他那顆氣昏了的心,也使他明白了自己說了些什麼令人寒心的話,慚愧而沉痛地長歎一聲,道:“我錯了。
”
沒有勇氣再看寒松齡那張平靜得出奇的俊臉,轉身低頭退了回去。
這裡,隻剩下寒松齡與荒城孤劍在這種令人難堪的寂靜中對峙着。
深深地吸人一口冰冷的寒氣,寒松齡起步向前邁進了三尺,侍匣的左手一抖,嘶的一聲抓落石匣上的布結,石匣平落在雪地上。
冷冽的北鳳吹掀開覆在匣上的布,青灰色的石匣,豁然出現在荒城孤劍的面前。
目光一接觸到石匣,荒城孤劍全身猛然為之一震,一張臉,也變得十分蒼白。
作夢也沒想到落到自己這邊人手中的石匣會突然變到寒松齡手中去,毒竹君與桃花神一時之間,全都呆住了。
冷漠地掃了荒城孤劍一眼,寒松齡道:“燕朋友,要打開來看看嗎?”
搖搖頭,荒城孤劍仍有點神不守舍地道:“我與它相依十多年,我認得它。
”
寒松齡道:“你可以将它收回去。
”
荒城孤劍道:“沒有條件?”
冷冷地,寒松齡道:“燕朋友,你沒有打算要接受什麼條件吧?”
波動的情緒已漸漸地乎複下來,點點頭,荒城孤劍緩聲道:“不錯,我沒有打算要接受什麼條件,因為,現在已沒有人能逼我接受條件。
”
冷冷地笑笑,寒松齡道:“你認定了别人無法再搶走它了嗎?”
上下打量了寒松齡一眼,荒城孤劍道:“不錯,在下确實這麼想的,寒朗友,你要說你能拿出來,也能收回去,是嗎?”
寒松齡道:“你以為不可能?”
荒城孤劍笑道:“寒朋友,你沒說錯,是不可能。
”話落冷傲地盯着寒松齡道:“寒朋友,說來實在可惜,你做得太急了,要談條件,你該跟我同來的那兩位朋友學學,先把東西藏起來,最低限度,你也應該緊緊地抓在手中,使我有個投鼠忌器的顧忌。
”
寒松齡淡淡地道:“如果說我仍以為它在我手中,你一定不相信吧?”
點點頭,荒城孤劍道:“的确不相信,寒朋友,不過……”
話落他深沉地搖着頭道:“不過,寒朋友,我勸你最好不要試。
”
寒松齡道:“朋友,你還沒說出理由來。
”
望着寒松齡,荒城孤劍道:“寒朋友,你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嗎?”
寒松齡點頭道:“不錯,因此他們都說你是個孝子。
”
臉色突然一沉,荒城孤劍道:“那就好了,寒朋友,你知道在下為什麼不殺你方才那位手下嗎?”
寒松齡道:“他們要的是要我姓寒的,對嗎?”
“你隻說對了一部分,那另一部分,就是他與在下沒有直接的利害關系。
”
寒松齡道:“現在那第一部分是消失了。
”
荒城孤劍沉聲道:“第二部分卻仍然存在。
”
寒松齡道:“朋友,我相信你一定不希望我破壞了它的完整吧?”
臉色突然一緊,荒城孤劍的右手,很自然地向劍柄上移去,一面道:“寒松齡,在下勸你不要妄動。
”
冷冷地笑了一聲,寒松齡道:“但是,燕朋友,你方才得罪了本盟中的一個,寒某要找回這個場面。
”
荒城孤劍道:“那與這個匣子無關。
”
寒松齡冷冷地道:“如果你答應你我之間的比試的話,那就與這匣子真個無關了。
”
暗自松了口氣,荒城孤劍道:“寒朋友,你既然找上門來,“燕行雲身在武林之中,那就沒有不接納之理,寒朋友,這不能算是條件。
”
冷冷地笑了笑,寒松齡道:“很好,朋友,你可以拿走它了。
”
并沒有真個去拿,荒城孤劍望着寒松齡道:“在你,或許以為燕行雲已終身受了莫大的恩惠,因此,我要把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