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
白面修羅閻海雲道:“真的?”
三尺金童臉一變道:“你不信?”
明通和尚冷笑一聲道:“閻兄弟既然珍惜同門之情,灑家自然也不便強人所難,何兄弟,就由你動手吧。
”
伸手在桌上摸起一雙筷子,三尺金童何飛道:“好,就由兄弟獻醜吧,我這雙筷子取他雙目。
”話落就待揚手。
白面修羅突然冷喝道:“慢着,我動手。
”話落翻腕拔出背上長劍。
全桌的人同時站了起來,各人臉上都是一片戒備之色。
望着白面修羅閻海雲,明通和尚道:“閻兄弟要用劍嗎?”
白面修羅冷冷地道:“兄弟我殺他的方法難道也得受限制嗎?”
料定了白面修羅逃不出自己的掌握,明通和尚狂笑一聲道:“哈哈,閻兄弟說得很對,倒是灑家太過于多心了。
”
白面修羅緩步走到供桌前,搖身一晃,飛身躍落大佛盤坐的右腿上,站在寒松齡身邊,但卻沒有立刻下手。
森冷地微笑着,明通和尚道:“閻兄弟怎麼還不下手?”
臉上掠過一抹冷光,白面修羅冷哼一聲,才待開口,突見大殿外神色匆忙緊張地走進一個三佛台的手下弟子,那人走到明通和尚身邊,恭敬地道:“啟禀護法,有人投帖拜山。
”
明通和尚道:“誰?帖呢?”
那漢子恭敬地把手中帖呈遞上去。
接過大紅帖,明通和尚順手打開,老臉突然一變,然後緩慢地把目光投在北海派的兩個堂主身上。
就覺得從心底深處冒上一股寒意,郝世傑與戴季雨都不安地把目光集中在明通和尚的臉上。
明通和道:“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
送帖的漢子道:“兩女一男。
”
明通和尚道:“這麼說,馭鳳聖女樊梅芳也來了。
”
一聽提到樊梅芳,郝世傑與戴季雨就知道事情與他們有關,郝世傑不安地道:“大師,是沖着我們兄弟來的?”
明通和尚高深莫測地道:“不錯,是沖着賢昆仲來的。
”
戴季雨怔道:“大師,我兄弟二人對本幫可是忠心不變的啊。
”
明通和尚道:“二位不是為了那三車紫金的獎賞嗎?”
郝世傑變臉道:“大師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明通和尚笑道:“這麼說,二位為了表示忠于本幫,連那三車紫金也不要了?”
戴季雨不滿地道:“大師,這話怎麼說?”
明通和尚道:“事情不是很簡單嗎?我們之間,隻是買賣關系,可沒有其他别的交情,灑家犯得着去為二位得罪北海神龍夫婦嗎?”
戴季雨聞言大怒,脫口道:“大師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明通和尚老臉一沉道:“二位,這裡是老夫的居處,你們說話可礙小心點,如果你們有自信,現在灑家就把那三車紫金交給你們,你們馬上走。
”
戴季雨冷聲道:“你知道我們走不了?”
明通和尚冷冷地道:“那是你們的事。
”
郝世傑歎了口氣道:“好吧,這樣吧,大師,三車中我們隻取一車好了。
”
明通和尚道:“如二位落在北海神龍夫婦手中,不但一車都取不到,隻怕還得送上兩條命呢。
”
郝世傑冷笑道:“大師,你做得很絕。
”
明通笑道:“灑家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二位如果不願聽,灑家不說也就是了,灑家還得去接待客人,不多陪二位聊了。
”話落舉步向殿外走去。
郝世傑道:“好,我們兄弟答應三車都不要了。
”
止住腳步,明通和尚道:“還是郝兄看得開些,”話落臉色一沉,道:“衆家兄弟聽着,隻要咱們把北海的人擋回去,三車黃澄澄的紫金就由大家分了。
”
大殿上立時響起一片哄然之聲,衆人紛紛站了起來,各自抽刀拔劍地準備出動。
恰在此時,銀光一閃,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嘟”的一聲插落在明通和尚面前的桌上,匕首柄上飄着-方白旗,上面寫着三個醒目的朱砂紅字:“碧血盟”。
三尺金童何飛臉色倏然一變,就要向大殿外奔走。
明通和尚低聲道:“慢着,碧血盟既敢明日張膽的飛刀傳書,必然有備,我們暫時不要妄動。
”
明通和尚口中道出“碧血盟”三字,大殿内所有三佛台的徒衆,個個為之動容,先前的躍躍欲試的神态與氣焰立時就消失了三分。
三尺金童何飛心頭也是一震,但卻未形之于色。
故示豪邁地道:“碧血盟首腦人物已落人咱們手中,諒他那些不入流的手下也不敢輕舉妄勸,怕他怎的?”
明通和尚陰沉地道:“話是說得不錯,但灑家卻怕這中間别有文章。
”話落一雙銳利如刃的目光突然凝注在郝世傑及戴季雨二人臉上,沉聲道:“二位可曾想過,碧血盟何以會與北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