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和尚心中有了成見,冷森森地一笑道:“我看不用再怎麼解釋了,郝兄,對寒松齡突然複元,二位除了‘不知道’三個字之外,可還有什麼更完整的解說嗎?”’戴季雨急聲道:“我們的确不知内情啊?”
郝世傑也道:“大師,這是一條毒計,我兄弟二人……”
明通和尚道:“我知道這是一條毒計,二位哥們,你倆不說,我也看出來了。
”
戴季雨苦笑道:“我們也是被害人啊!”
明通和尚道:“不錯,你們也是被害人,這一點,我也明白,所以,一開始我就承認你們下了一着極高明的好棋,隻是,其中有一點小錯誤。
”
心中有着另一種打算,寒松齡此刻突然開口道:“大師,但不知他們犯的是什麼樣的小錯誤?”
明通和尚冷笑道:“寒盟主,他們距我太近了些了,不是嗎?”
寒松齡道:“大師大概對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很有信心吧?”
明通和尚不答反問道:“寒盟主,你對自己不是也很有信心的嗎?”
寒松齡道:“誰的信心大?”
明通和尚道:“很難說,寒盟主,那得由事實證明一下才能知道誰行。
”
寒松齡道:“他們隻要能擋得過你一擊,大師,不是寒松齡自誇,你沒有再出手第二次的可能。
”
明通和尚森冷地道:“問題是他倆能不能挨得住我這一擊。
”
郝世傑冷聲道:“大師,你冷靜點,姓寒的安排的是借刀殺人之計,大師,你可不能上他的當。
”
明通和尚道:“二位還想再說點什麼?”話落猛然向前跨出了一大步。
不由自主地雙雙向後退了兩步,郝戴二人各自拿樁立馬。
作了個預備應變的姿态。
戴季雨道:“明通大師,你可别逼人太甚。
”
右腿一擡,“嘩啦啦”一陣杯盤落地之聲,明通和尚一腳把面前的桌子掃出一丈多遠,剛好落在大殿門口,雙目充滿殺機地盯着二人道:“哥們,空口白話,你們不要再說了。
”
郝世傑仍然不由自主地道:“大師,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的上人家這個當?”
三尺金童何飛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也開口勸阻道:“大師,你不讓他們把話說明白點?”
明通和尚道:“你還沒聽夠?”
郝世傑一見有轉機,忙道:“大師,話不說明白,我兄弟……”
明通和尚道:“郝兄,你們不說,還明白點,再說上一說,可就要變得模糊了,因此,二位還是拿出點真東西來,其他的,就免了吧。
”
郝世傑急聲道:“大師,你真要獨斷獨行?”
雙掌緩緩擡到胸前,明通和尚道:“二位可準備好了?”話落又改問寒松齡道:“寒盟主,你也準備了。
”
寒松齡道:“多謝大師關照,寒某早就準備好了。
”
眼看事情已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郝世傑暗中用左肘一撞戴季雨,低聲道:“大師,我勸你别盡做些令親者痛,仇者快的愚笨傻事。
”
老臉一闆,洪荒遺枭明通和尚突然跨步起身,雙掌同時拍了出去。
以明通和尚那種龐大肥滿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會給人一種行動笨拙遲緩的感覺,回此,他突然出手所展露出來的身法,會使人大驚,使人手足無措。
因為,那身法、手法及勁道,完全不像一個有着他這種身材、這種年歲應該有的那種速度。
事情違反常理,獻使人無法逆料、預防。
郝、戴二人雖然早就防到了,雖然早就知道他會有反常情理行動了,但是,卻仍然無法預防,無法自衛。
雖然,他們已用盡了全力。
左右同時一分,二人四掌一齊飛動,合力向中間的洪荒遺枭硬壓過去。
郝戴二人在北海派中能身列堂主之尊,自然也非無能之輩,兩人合力的一擊,威力之猛,真有排山倒海之勢。
就像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洪荒遺枭明通和尚冷酷地笑了一笑,左足支地,鬥然一個大轉身,原先向前拍出去的雙掌,突然分别拍向郝、戴二人,速度之快,就似在同一個時間内,把自己一下分成了兩個半面。
轟然一聲大響,人影乍合突分,郝、戴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内,各自身不由己地向後飛退出四五尺遠,落地全都覺得兩眼發花。
洪荒遺枭明通和尚夾在二人中間,以一敵二,雖然也覺得雙臂有點麻,但卻不肯就此罷手休息。
目光向正殿大佛像下的寒松齡瞟一瞥,明通和尚再度飛身閃射出去。
先彈向郝世傑,後射向戴季雨,行動雖有先後之分,但與人的感覺,卻是在同一時間内完成的。
兩聲砰然巨響,夾雜着兩聲悶哼,郝戴二人在來不及抗拒的情況下,雙雙仰跌地上,口鼻之中,血流如泉,臉色白如石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