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慢着。
”
楊開泰此刻已經看出苗頭不對了,因為,童天罡不論膽識如何不凡,也不可能在知道像金承基這種高手窺伺在身後,不但沒有懼色,反而催他動手的道理。
喝住金承基後,楊開泰才鐵青着臉道:“老夫此刻要鄭重聲明,老夫與你們之間的事,沒有任何牽連。
”
“金劍神”金承基怒聲道:“楊開泰,你敢出賣金家?”
楊開泰狡猾的僞裝出一付享出無奈的神情,苦着那張油滑的肥臉道:“大公子,小老兒在江湖上是個不上流的角色,你們兩邊,小老兒都得罪不起呀。
”
金承基氣哼哼的道:“好好,楊開泰,咱們走着瞧。
”
金承基的話雖然說得狠,但話落之後卻并沒有采取行動。
楊開泰似乎無暇去理會金承基的反應,目标轉向童天罡道:“童當家的,小老兒方才的話您全都聽見了,因此,小老兒與這場恩怨沒有什麼關連,您該可以相信吧?”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身上的“雙令”尊駕不要了?”
楊開泰老臉一紅,惶恐的道:“小老兒沒有那麼大的福份,不敢奢想,小老兒隻求童當家的能容許小老兒全身而退。
”
童天罡身後的那批人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冷冷的哼了一聲,童天罡道:“地上這位老人家尊駕怎麼處理?”
楊開泰誠惶誠恐的道:“小老兒立刻放人。
”
話落就想轉身。
童天罡冷聲道:“慢着。
”
楊開泰那張老臉上的變化很複雜,有緊張、失望及懊惱的各種成份:“童當家的,您……”
童天罡冷冷的說道:“從明天起,開泰武館的招牌必須摘下來,你帶着家人立刻離開此地。
”
楊開泰遲疑了片刻道:“童當家的,這……”
童天罡斬釘截鐵般的道:“要活命,沒有第二條路。
”
楊開泰略一猶疑,然後點頭道:“小老兒遵命就是了。
”
童天罡道:“那尊駕可以離開了。
”
如逢大赦,楊開泰欣喜的連聲應是,抱拳深深一揖,對準童天罡拜下去。
童天罡雙手作出扶持的架勢來,就在童天罡雙臂剛托到平胸的位置,楊開泰急如閃電般的射向童天罡小腹,雙掌蓄滿功力,擊向童天罡小腹。
在楊開泰的想像中,童天罡既然沒把他放在眼裡,自然也不可能對他設防,那他以退為進的這一擊不但可以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還可以在金永泰面前立個大功,一舉數得,是何等完美。
一念之貪可能落個什麼後果,楊開泰沒有考慮到。
距離近,楊開泰速度又快,童天罡又狀似處在完全沒有設防的情況下,因此,楊開泰一攻近他身邊,童天罡立刻彎了腰,使人完全相信是中了楊開泰的重擊了。
金承基等三人之所以一直沒采取行動,倒不是他們與楊開泰之間定有什麼計謀,而是他父親曾經交待過,在沒有确定童天罡是否中毒之前,不要冒然攻擊,因此,要進要退,金承基一直決定不下。
楊開泰的突襲,童天罡的反應,誘發了金承基建功揚名的念頭。
三條人影,猶如過天流星般飛射向童天罡,僅隻一個起落,他們已到達了童天罡的身後了。
從童天罡受擊到他們到達,也不過隻是眨眼的工夫而已。
一柄金劍,兩把精鋼利刀,同一時間内指向童天罡後心,在耀眼的光芒掠過的刹那間,響起一聲凄厲的号叫,飄灑起漫天血光。
一劍兩刀都沒有落空。
隻是,刺進的部位不是童天罡的後心,而是楊開泰的心窩。
當三人看清他們刺中的目标時,楊開泰還在抽搐顫抖着。
若依着頭一個念頭,楊開泰原可以不死的,但是,他卻得隴望蜀。
“三位終于過來了。
”
童天罡站在接近地面的第一層石階上,與金承基等三人相距隻有六尺許,他身上仍背着那個白色的長包袱,但“天煞令”卻已握在左手中了。
不知是憤怒還是懊惱,“金劍神”金承基右頰上那道紅色的刀疤已變成了紫色,激動的指着童天罡道:“好個狡猾的小輩,大爺饒不了你。
”
童天罡冷漠的道:“金大少爺,-不着發狠,咱們之間相距不到七尺,就像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飛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
話落指指金承基兩側的兩個五旬上下的老者道:“這兩位大概就是貴堡衆鐵衛中的“洞庭雙刃”孟氏兄弟吧?”
金承基右手邊,那個紫臉膛的老者冷笑道:“童小輩,你既然知道咱們爺兒倆的字号,足證你還有點兒見識,還要爺們動手嗎?”
童天罡淡然一笑道:“孟道傳,童某還沒說你肥,你怎麼就喘起來了?”
金承基左邊那個麻臉塌鼻梁的老者焦躁的搶口說道:“少堡主,幹脆做了這小子算了,跟他-嗦什麼?”
金承基沉聲道:“不要急,他跑不了的。
”
童天罡道:“孟道行,尊駕活了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