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鳳宮”的人全退出去之後,又轉向佟老爹一幹人道:“各位,你們受人驅使,謀害童令主,實在死有餘辜,姑念各位都非江湖中人,留你們一條活命,還不快到廂房中去把那具屍體成殓起來。
”
剛才的場面他們都是親眼目睹,聞言如逢大赦,匆匆奔向廂房,連有沒有棺木都沒顧慮到。
把附近不相幹的人全部處理清之後,翠衣女子才從貼胸處取出一方複印有圖紋的白色絹巾抛給“火鳳凰”,沒有說話。
“火鳳凰”接過絹巾,托于手中,隻微掃了一眼,粉臉上神色立時驟變,脫口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翠衣女子道:“我自己複制的。
”
“火鳳凰”道:“原物在哪裡?”
翠衣女子淡漠的道:“我應該告訴你在哪裡嗎?”
“火鳳凰”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麼焦急浮躁過,寒光一閃,劍尖重又指在翠衣女子心窩上。
冷冷的掃了“火鳳凰”一眼,翠衣女子面不改色的冷笑道:“我已忍了五年多了,大妹子你不要逼我,否則,我叫你“栖鳳宮”的聲譽一敗塗地。
”
“火鳳凰”陰冷的道:“如果你死了呢?”
翠衣女子冷冷的道:“你忘了方才你也問過這句話了?”
對“火鳳凰”而言,拔出來的劍要收回去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她畢竟還是将它收回去。
深深的吸了好幾口冷氣,“火鳳凰”的語氣完全平複了下來。
“怎麼落在你手中的?”
翠衣女子道:“有人轉交家母,家母臨終前轉交給我的。
”
“火鳳凰”道:“誰轉交的?”
翠衣女子望了躺在地上的童天罡一眼,道:“童令主的先人。
”
“火鳳凰”美眸中殺機一熾,冷笑道:“我果然沒有料錯。
”
翠衣女子冷笑道:“你不但料錯了,而且是恩将仇報的錯了十萬八千裡,因為,你沒有問是誰叫他的先人轉交的。
”
“火鳳凰”眨動着美目,良久之後,才道:“誰叫他轉交的?”
翠衣女子冷酷的道:“令堂。
”
這兩個字的确近乎冷酷,以至“火鳳凰”無法立刻接受。
她沖口再問道:“誰?”
答案雖然比方才更慢,更響,但也更冷酷。
向前沖了一步,“火鳳凰”幾近暴怒的道:“你胡說。
”
翠衣女子-笑道:“我相信令堂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否則,她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托人轉交給先母,她臨終前為了怕你沉不住氣,而把心底的事形之于色,在“栖鳳宮”的人對你領導未能完全心服前,惹下殺身之禍,她或許沒敢把事實真相告訴你,但在她叫你向童天罡讨回那個信物時,她應該囑咐你隻能以禮相求,不能訴諸武功,對嗎?”
“火鳳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實際上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翠衣女子見狀接着又道:“但你卻誤會了令堂的用心,以為她怕你不是“雙令”主人之敵,因此才叫你以禮相求,因此,你一直在等待,等待“雙令”最脆弱的時機。
”
“火鳳凰”開口道:“照你所說的話,童家既是你的恩人,又是“栖鳳宮”的恩人是嗎?”
翠衣女子道:“不錯。
”
“火鳳凰”道:“在武林中會有這種事發生嗎?”
翠衣女子冷笑道:“當然有,我問你,如果一個人挽救了一個女子的貞節,他對這個女子算不算恩人?”“火鳳凰”沒有否認。
翠衣女子又道:“如果他沒有殺那個采花賊,對那個賊而言,他算不算是他的恩人呢,你說?”
“火鳳凰”冷哼一聲道:“目睹采花賊做案而不殺他,這個人的人格就有問題,有什麼值得尊敬與感激的。
”
翠衣女子道:“如果采花賊是個武林世家子弟呢?”
“火鳳凰”冷聲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何況隻是個武林世家而已。
”
翠衣女于道:“如果這個人的生與死關系着一門香火的傳接呢?”
“火鳳凰”一怔道:“他盤問的可真多!”
翠衣女子冷笑道:“他沒有盤問,是在他要殺他的時候,那個賊的掌門人适時趕到了,場面使她無以為辯,因此,她說出她一門香火的接替以及年邁婆婆的期盼,在無以補償這種大錯的情況下,她留下了最寶貴的信物,以作日後接受受辱者提出任何要求的憑證。
”
“火鳳凰”變臉道:“你說的人是誰?”
翠衣女子冷笑道:“那個賊是江暮帆,掌門人就是令堂。
”
“火鳳凰”大怒道:“你膽敢血口噴人,證據呢?”
翠衣女子冷笑道:“你要證據嗎?”
“火鳳凰”冷笑道:“不錯,-不出來是嗎?”
翠衣女于冷聲道:“貨真價實的“栖鳳宮”的掌門信符還不足以為證嗎?”
“火鳳凰”冷峻的道:“本門信符或許真在你手中,但是,信符在你手中,并不表示你有權把任何莫虛有的罪名加給“栖鳳宮”。
”
翠衣女子一怔道:“莫虛有的罪名?”
“火鳳凰”冷笑道:“你替童天罡脫罪的一切安排都很